第93章 主動的吻(2 / 2)

比起上次的緊張,這回蔚鴻之應對的相當坦然,他也想明白了,按照正常人的腦回路,就算再怎麼嘴上說蔚宏性情大變就好像換了個人一樣,也不會想到身體裡的靈魂竟然真的不一樣了,畢竟魂穿這種玄幻的事情在沒有落在他頭上之前,蔚鴻之也是不信的。

蔚封就算懷疑,覺得不對勁,也隻能是覺得而已,之前蔚鴻之還怕蔚封會找來一個道士做法把他趕走什麼的,但隨著相處的加深,他確信蔚家一整家人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就放心了。

不過如果蔚封知道了真相,一定會想讓真正的蔚宏回來的吧,就算蔚宏正事不乾光想著玩,也是他相處了二十六年的親弟弟。

由蔚封陪護的第一夜過得很安穩,除了蔚鴻之半夜憋醒叫他扶著去了趟衛生間之外,沒發生任何意外。

第二天從大清早開始,過來看望的人就讓病房裡一刻也不得安寧,公司的員工代表和各路親戚待的時間不算長,朋友夥伴也大都知道蔚鴻之現在需要修養,都是坐上一陣把禮品送到就走,耐不住人實在太多了。蔚鴻之很少聯係從前蔚宏的那些狐朋狗友,卻也沒完全斷了關係,每個人來必然會問蔚鴻之經曆了怎樣的驚心動魄,一天下來他講的嘴巴都要麻了,恨不得拿個錄音機等有人新來就自動播放。

而他一直期盼著的人到晚上才過來。

雀寧敲響vip病房房門的時候蔚鴻之正在打遊戲,見雀寧終於過來,他直接把屏幕一鎖,坐直身體:“來了。”

“嗯。”見寬敞的病房中就隻有蔚鴻之一人,雀寧皺了下眉頭,“沒有護工嗎?”

“我讓他吃飯去了,反正傷的不重,能扶我去個廁所就行。”

雀寧在病床邊的椅子坐下,看到了蔚鴻之手背上貼著的白色膠布,注意到雀寧的目光,蔚鴻之伸手將它撕下來,扔進垃圾桶,兩個針眼因此漏了出來:“要打三天的消炎藥。”

雀寧胳膊上那些細小的割傷已經愈合成一道道深紅色的痕跡,他身體底子好,透支隻花了一天一夜就休息了過來,看他精神還不錯,蔚鴻之便真正放心了。

“頭還疼嗎?感冒怎麼樣了?”雀寧始終記得蔚鴻之不舒服的可不隻有一個左腳。

“輕度腦震蕩,休息兩天就能好,至於這個感冒……你彆說,我感覺好像已經自愈了。”要不是雀寧提起蔚鴻之都要忘記他發燒打噴嚏的事了,笑道:“放心,我壯的跟頭牛似的,隻要彆是什麼要命的事兒——”

“彆烏鴉嘴。”雀寧趕忙將他打斷,他還心有餘悸,“這種話以後不能說。”

“不說了不說了。”蔚鴻之收斂笑意,終於能問道,“對了,你當時……是怎麼跑到那條河邊上的?不是說隻上個廁所嗎?”

“我那時候看到了一隻白色的鹿。”雀寧早就想到蔚鴻之會問起,麵對蔚鴻之,他不可能說謊,隻是會擔心因為事情太過蹊蹺,就算實話實說對方也不會相信,“純白色的身體,棕紅色的角,就像在等著我一樣,之後我明明想要立刻回去的,結果卻控製不了身體,隻能跟著它走。”

白色的鹿,控製不了身體?

蔚鴻之的第一反應便是劇情竟然又來操縱雀寧的嗎,但無法控製身體可以用劇情解釋,白色的鹿呢?原書中好像從來沒有提及過這一點啊?

見蔚鴻之眉頭緊緊皺起,雀寧惴惴不安地小聲問道:“鴻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在騙你?”

“啊,沒有沒有,我隻是有點震驚。”蔚鴻之頓了頓,追問道,“除此之外還有什麼不正常的嗎?”

“嗯……在看到鹿的時候我好像有聽到模模糊糊的聲音,好像再說等遇見白鹿的時候就能怎麼怎麼樣,還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畫麵,但是都不清楚,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反正就是特彆奇怪,等我聽見你在身後叫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條河邊了。”

聲音和畫麵?

蔚鴻之想不出個所以然,難不成那些是原著在沒有他參與的情況下展現出的局麵?柯天朗同樣有身體被劇情控製的情況,可他從來沒提及過有看到過白鹿之類的奇怪東西。

“奇怪……”

雀寧想了一天一夜,也同樣沒想明白,這是他長到二十多歲第一次遭遇如此詭異的經曆,還好有蔚鴻之未卜先知一般地注意著他,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無法得出任何結論,蔚鴻之隻得暫且將它放在一邊,安撫道:“先彆多想了,既然沒事就是最好的了。”

“嗯。”

雀寧待了兩個小時,就被蔚鴻之催著回去了,他本來還打算陪床,以蔚鴻之明天還要上班為理由拒絕,雀寧沒告訴蔚鴻之他已經在白天休息的時候寫好了辭職書,隻等著明天去公司就交給柯天朗。

而這場荒野求生的另一位主角,柯天朗在第三天過來看望的蔚鴻之。

他過來的時候雀寧剛好也在,正坐在午後的陽光中給蔚鴻之一顆顆地剝荔枝。見到早上剛剛遞交過辭職書的雀寧出現在這裡,柯天朗並不意外,他跟蔚鴻之寒暄了幾句,確定蔚鴻之身體狀況良好,就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兩人雖然表麵上冰釋前嫌,但相處畢竟也不是很多,還當著雀寧的麵,共同話題相當有限,最終還是蔚鴻之開了話頭:“最近你還出現過那種頭暈的情況嗎?”

柯天朗知道他指的是不受控製的感覺,道:“這兩天沒有,之後應該也不會再有了。”

因為他同意了雀寧的那份辭職書,從今往後,他跟雀寧應該會再無交集,隻要遠離了雀寧,應該就不會做出這些奇奇怪怪的舉動了吧?

蔚鴻之還不知道雀寧已經辭職,他喔了一聲,又一個話題被兩人成功殺死,病房再次陷入了沉默。

這時候柯天朗來了也已經有半個小時,對看望病人來說已經足夠,如果再長會有打擾的嫌疑,他便站起身,打算告辭離開。

但就在這時,他驟然意識到了某種熟悉的感覺正再一次降臨在他身上,心中警鈴大作的柯天朗隻在來得及在最後關頭說了句“又暈了”,便整個的被那股神秘力量全然操控。

“蔚宏。”他聽見自己這樣說道,“你和雀寧,其實不是真正的情侶吧。”

這是個問句,但柯天朗的語氣卻相當篤定,聽見這話的時刻,雀寧手猛地一抖,剛被剝好的荔枝一下滾進了碗裡。

他驟然抬起頭看向蔚鴻之,清楚看到對方皺起的眉頭,蔚鴻之已經從那句匆忙的“又暈了”知道柯天朗正在被控製,但他知道,就算柯天朗對雀寧已經了無心思,隻要他敢給出肯定的回答,劇情必然會催動著柯天朗去和他“公平競爭”,追求雀寧。

“哦?柯總是怎麼看出來的?”

“你們倆雖然看著親密,但卻始終沒有過戀人之間才會有的那些小動作,就連肢體的接觸都非常有限。”這些都是柯天朗觀察到的,但他根本就沒打算說出來啊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他已經真的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了!但失控之中,他隻能將線索全部說出,“雀寧甚至不敢和你對視,正常的情侶會出現這種情況嗎?”

蔚鴻之咋舌,他剛想反駁柯天朗,便聽到旁邊的雀寧冷冷道:“你真的想得太多了。”

他跟鴻哥是什麼關係,哪裡輪得著你一個柯天朗來指手畫腳?

滿心翻湧的憤怒給了他最終撕開那道紗的勇氣,雀寧踢開礙事的椅子單膝跪上病床,他一手按在蔚鴻之臉上硬把他的頭掰過來,然後另一隻手也捧上蔚鴻之臉頰,低下頭——

準確無誤地吻在了那雙就要用話語駁斥的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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