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來說,被鬼附身是不會死的,最多大病一場,陽氣受損而已。
但這一批從地府逃出來的厲鬼,不知道有著什麼樣的神奇手段,可以將自身的氣息掩飾到極致,幾乎難以察覺。並且附身之後,不用脫離軀體,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生活。
若非它們終究還是厲鬼,無法和軀體合二為一,幾乎都可以稱得上是奪舍了!
如此詭異非凡的手段,自然不可能沒有代價。
從張敬這幾次接觸的情況來看,隻要被這些厲鬼附身後,軀體原來的魂魄,就魂飛魄散了。
所以張敬才會對綠蟻說,春意閣內的這隻厲鬼,不可能像她說的那般純良,不曾害過任何人的性命。
……
……
嘎吱!
猶如刮動窗戶,聲音極小,張敬悄無聲息的推門而進。
本來想著秋生和女鬼剛平息了戰爭,應該注意力不會太集中,張敬進去他們也未必能發現,說不定可以偷襲,簡簡單單的就將女鬼製服。
結果沒想到這隻女鬼的警惕性倒是很高。
前一秒還在對秋生上下其手,極儘溫柔,媚眼如絲。
但下一秒卻是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看向了屏風後麵的門口位置,問道:“誰?”
秋生自然之道這時候進來的是誰。
見狀本來還有些心猿意馬,眼神在糾結之後,倒是也迅速推開身邊的女人,拉著一條被子就翻身而起,下了床。
看著從屏風後麵走出來的張敬,秋生訕訕地笑了笑,說道:“師弟,我可是圓滿的完成了你給我的任務。”
張敬打趣道:“還真是辛苦你了,不容易啊!你這是以身飼虎了吧?”
秋生一手抓著被單裹著身子,一隻手撓了撓頭,笑道:“不用把我說的這麼偉大,其實還好。”
張敬懶得搭理他,看他狀態頗為不錯,依然生龍活虎的樣子,又皺了皺眉,問道:“沒有被吸陽氣?”
這女鬼在春意閣接客,等獵物主動送上門。
為了隱藏身形,她不會一次性把男人吸得太狠,搞出人命。但是也不可能太仁慈,至少要把男人搞得雙腿發軟,兩股顫顫,精神萎靡不振才對啊。
秋生剛才根本就沒注意這件事,太投入了。
聽到張敬提醒,才感應了一下自己的情況,說道:“好像……隻被吸了一點點。”
這時女鬼也從床上緩緩起身,隨意的拉了一件薄紗將自己的嬌軀簡單遮掩了一下。
隻是她這樣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似漏非漏,卻是比穿著衣服或者不穿衣服,誘惑性都更勝一籌!
好家夥!
這隻厲鬼,該不會生前也是青樓從業人員吧?
隨便的一個舉動,就魅惑感十足,專業無比!
“公子,你這是乾什麼?”香蘭一雙眼睛委屈的看向秋生,楚楚可憐地問道。
秋生吞了口口水,廢了好大的勁,才勉強將心中的旖旎給壓下,而後沉聲道:“你不用再偽裝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我們今日來春意閣,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除鬼!”
嘩!
聽到這裡,本來心中隻是隱隱有所猜測的香蘭,臉色才算是徹底改變。
這兩人,看穿了自己的真實身份!
“為了除我?那為何還要和我上床?”香蘭冷笑譏諷道。
秋生臉色有些發紅,辯解道:“我這是為了迷惑你!”
香蘭再次冷笑一聲,沒有再爭辯,也沒有直接動手或者轉身逃跑,和之前的厲鬼都有所不同。
她隻是眼神陰鷙地看著秋生,哀聲道:“看在我們剛才魚水之歡,把你伺候舒服了的份上,可不可以放我一馬?”
張敬在旁邊,聽得,滿頭黑線。
這一人一鬼,搞什麼黃色呢!
開車都這麼直接的嗎?
要是放在後世網絡中,你們兩人說的這些話,都足夠被和諧了知不知道!
過分!
不過,讓張敬更加沒想到的是秋生的回答。
麵對女鬼的請求,秋生臉色更加漲紅,好半響之後才憋著聲音說道:“對不起,我是個道士!”
說完後,秋生還轉頭看向張敬,問道:“師弟,我說得對不對?”
張敬嘴角抽了抽,麵無表情地道:“對!你說得很對!都可以去演無間道了!”
這家夥,雖然本性難改,但覺悟至少還是高了不少。
“道士又怎麼樣?難道道士就可以下床後就不認人嗎?”香蘭很氣憤,身上的鬼氣也不由得泄露得多了一點出來,怒聲道:“我雖然是隻鬼,可我也想做一隻好鬼!”
“我……我……”
秋生再次被質問住,一時之間結結巴巴,半天‘我’不出個所以然來,啞口無言,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