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婷婷很堅決。
如果是其他事情,她都會聽張敬的話,唯獨在這件事上她不願意聽。
這就是和她的性格一樣,外柔內剛,看上去是個柔柔弱弱的小女生,但是在很多事情上,卻是有著自己的原則不會動搖。
有些女生或許會覺得,遇到危險就應該躲在男人身後是應該的,但任婷婷卻更願意和男人一起去麵對危險,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幫忙!
不過,可惜她遇到了一個比她還要倔強的男人。
張敬既然說了不讓任婷婷跟著去,那就不會改變主意。
他就沒有想過任婷婷心中會有這麼多的百轉千回,也不知道任婷婷心中有什麼執念,以為她隻是小女人心態而已。
於是擺擺手,蓋棺定論地說道:“現在都不知道這邙山究竟是什麼情況,要是真的有那所謂的將軍墓,墓裡麵有千年飛僵,到時候可會很麻煩。婷婷你留在客棧等著就行了。”
任婷婷想說,就是因為擔心有千年飛僵,所以我才不放心,想要跟著敬哥哥你一起去啊!
但張敬現在因為心中比較急切,覺得現在不是兒女情長、談情說愛的時候,根本就來不及聽任婷婷再說什麼,就已經翻身上馬。
然後看著麻麻地,問道:“師叔,你要一起去看看嗎?”
麻麻地有心想說你也彆讓我去好了,但嘴上卻是冷哼一聲,道:“當然要去!”
這件事,怎麼能讓張敬這小子昨晚輩的一個人前去?
他這個做師叔的,麵子往哪裡放?
說完之後,他也轉過頭對兩個徒弟說道:“阿豪阿強,你們也在客棧等著。要是那邙山真的有千年飛僵,為師可顧不上你們兩個。”
阿豪和阿強點了點頭,還頗為關心地道:“那師傅小心。”
“知道了。”
麻麻地擺擺手,和張敬一起,朝著鎮子北邊的邙山趕去。
任婷婷看著張敬離去的背影,關心的話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隻是她心中很氣餒,暗暗攥緊了粉拳,自己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
她修煉時間極短,不過數月,就已經抵得過很多人數年的苦修,學會了好幾門厲害的法訣。
彆人都以為她是天賦異凜。
卻不知道,她為了追趕張敬的腳步,付出了多少努力和汗水……
……
……
快馬加鞭,不一會兒的時間,邙山便到了。
張敬和麻麻地將馬匹在一棵大樹下拴好,先打量了一眼這邙山周圍的環境。
“這邙山,風水有問題啊……”
麻麻地一邊扣著鼻屎,一邊說道。這是他的習慣,一般來說思考問題的時候,他就喜歡扣鼻屎。
雖然麻麻地雖然不擅長風水堪輿,但是作為煉師境的高手,最基本的常識還是知道的。
來到山腳下後,一眼便看出了這座山峰的古怪之處,說道:“水流曲折,河水流過此地正好打了個彎,墳穴藏風聚氣而令生人納福納財、富貴無比。外河又寬闊能容萬馬,可致後代鵬程萬裡、福祿延綿。四周有群山,綿延環繞,猶如眾星拱月……堪稱是聚集了風水寶穴一切所必要的條件。但偏偏山坡北麵猶如被一把利劍削平,完全流失塌陷。好好的風水寶地,立即就變成了凶地。”
“若是有墳墓葬在這裡,不出事反而奇怪。”
張敬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
這邙山風水的確有著很大問題。
而且,雖然兩人還沒上山,但是遠遠離著,也能明顯感應到到一股頗為不舒服的感受,看著那山間始終繚繞著的霧氣,那便是村民口中所言的瘴氣了。
瘴氣有毒,若是人吸入體內,量一旦多了之後,輕則大病一場,重則直接回喪命。
一般來說,這樣的瘴氣隻會存在於雨林或者原始大山林之中,想邙山這樣並不大的山峰,是不會有瘴氣在的。
這也側麵說明了,邙山的風水,已經查到了什麼地步。
不過現在還好已經是中午時分,太陽正當空,山裡的瘴氣被壓製了很多,已經不再濃鬱。要不然就算張敬和麻麻地身為煉師境高手,進山也得小心注意,不能過多的吸入瘴氣。
隻是兩人還沒來得及上山,就發現了異常。
“嗯?有人!”
張敬凝神望去,隻見遠處半山腰的位置,隱約有人影在閃動,偶爾之間還有不同屬性的天地之力在湧動。
風火雷電,似乎都有。
隻是相隔太遠,感應不清楚,也看不清楚究竟是誰。
但既然有天地之力凝現具華,那就隻有一種可能,竟然有同道中人提前一步,趕來了邙山將軍墓!
“難道是那湘西趕屍王陳觀泰?”
麻麻地停止了摳鼻子,和張敬對視一眼。
兩人腦海中都浮現了這個念頭。
根據保安隊士兵所說,昨晚陳觀泰也被僵屍咬了。但究竟什麼情況,卻誰也說不清楚,陳觀泰現在也不知所蹤。
或許陳觀泰並沒有他們猜測的那樣,已經慘遭毒手,凶多吉少。或許,這家夥說不定跟著僵屍來到了它的老巢,正在想辦法將其斬殺!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好辦了,比張敬所想的要簡單很多。
這隻千年飛僵,實力連騰騰鎮那隻都還不如!
騰騰鎮那隻千年飛僵雖然弱,實力十不存一,但也是四目道長和一休大師兩人拚了老命也扛不住,殺得是丟盔棄甲!
“上山!”
張敬當即施展步法,以最快的速度朝著山腰處飛奔而去。
麻麻地也沒有多做猶豫,快速跟上。
不管情況究竟是怎麼樣,是不是陳觀泰,他們都得去幫忙。
在僵屍麵前,特彆是在高階僵屍麵前,個人的恩怨鬥爭,得先放下。
邙山因為瘴氣密布,毒物橫行,幾乎從來不會有人上山。所以山上的路早就被封住了,普通人想要上山都很困難。
張敬和麻麻地就算身手矯捷,攀爬起來也頗為困難,好半響後才終於抵達半山腰處。
“什麼人?”
兩人剛接近,立即就被發現,有人轉過身來警惕的望著兩人。
此人豹頭環眼,燕頷虎須,身形高大,氣勢威武。
咦,不是陳觀泰?
張敬有些驚訝。
再觀此人身上的道袍,竟然是龍虎山天師府的人!
天師府的人怎麼會在這裡?
而且,還不止一個。
很快又有三名穿著龍虎山天師府的道士走了過來,一共四人。
四人此時都是一副剛剛經曆了激戰的模樣,氣勢很強大,每一位都是煉師境的高手。
麻麻地也看出了四人的來曆,上前打招呼道:“茅山派麻麻地,見過天師府的諸位道友。”
“茅山派的人?”
高個男子聞言並沒有表示出太多的禮貌和熱情,反而隱隱有著抵抗情緒,似乎看到茅山派的人,比較晦氣一樣。
很顯然,他們對於茅山派的印象並不是很好,似乎有仇一般。
不過心中的警惕還是放下了。
畢竟就算他們對茅山派印象不好,但至少是同道中人,不是敵人。
“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高個男盯著兩人,冷聲問道。
能明顯感受到這四個天師府的人對自己兩人的抵抗情緒,麻麻地自然心裡不高興,但卻沒有表達出來。
天師府的那幫家夥,當年因為張玄師兄的事情,就一直看他們茅山派不怎麼順眼,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
茅山弟子早就習慣。
麻麻地也懶得跟這些人一般見識。
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他想要跟這些人一般見識,也‘見識’不過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