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霍元甲與田中安野的擂台賽如期舉行。
相比較於道門交流大會,隻是在修道界高層之間流傳,普通人知之甚少,所以沒什麼人關注。霍元甲與田中安野的決戰,可以說整個津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早在半個月前,報紙上就已經大篇幅的開始渲染報道。
這一場決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霍元甲代表了華夏,而田中安野則代表了入侵的列強。
若是霍元甲勝了,將會對國民士氣有極大程度的一次提升;而若是霍元甲敗了,那麼他辛辛苦苦成立的精武體操會,恐怕會隨之解散,國人‘東亞病夫’的稱號也會被近一步坐實。
所以。
整個津門武術界,不管對霍元甲服氣不服氣,又或者以前與霍元甲是否有過嫌隙,今天希望霍元甲能贏,能夠打敗東洋高手,替華夏武術界狠狠出一口惡氣。
買了門票的張敬、諸葛孔平、白柔柔三人,也按時到了比賽會館。
看著會館門口人山人海的圍觀群眾,很多人都舉著橫幅,為霍元甲、為精武體操會加油助威,期待著勝利的消息傳出來。
津門習武風氣的確濃厚,如果換做是其他城市,這樣的一場對決,不可能引起如此大的轟動。
如果舉國上下,都能像這般萬眾一心、眾誌成城,當今的局勢或許就不會這般糜爛,不會被列強欺負得這麼慘了。
可惜。
單純的練武之人,能影響一部分人,想要救國差得太遠。
進入會場,諸葛孔平買的三張票是連坐,而且位置在最前麵,第二排,看來的確是花了大價錢的。
因為第一排的位置是不對外出售的。
第一排坐的除了是霍元甲、田中安野兩位主角外,就是津門政府軍閥高層人物,以及列國代表大使。
似乎這場擂台賽,不但在普通人眼中有著很重要的意義,在各國政府也很看重,所以才會有很多高層親臨現場。
霍元甲早早就已經到了,田中安野也是。
兩人此刻都安靜的坐著,閉目養神。
張敬到來後。
霍元甲似乎冥冥中有所感應,當即回頭看了眼,發現了不遠處張敬的位置,點頭微微一笑。張敬也點頭回以笑容。
諸葛孔平見狀驚奇道:“張道友,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位霍大俠?”
“昨晚認識的……”
張敬簡單說了一下昨晚與霍元甲的相遇。
白柔柔笑道:“張道友你和這位霍大俠還挺有緣分的。而且,這位霍大俠今日代表武術界,與東洋九鬼神流的高手對決,再過兩天,張道友你也要代表我道門一方,與東洋術法界的高手交鋒……”
昨日在千鶴道長的帶領下,張敬見識了不少此次來參加道門交流大會的高手,但基本上所有人都隻是將張敬看作了一位天才後起之秀,未來可期。
但想要挑大梁,還遠遠不夠。
這次的道門交流大會,輪不到張敬上台表演,隻能作為旁觀者見見世麵罷了。
真正的主力軍,還是以閆避塵為首的幾名法師境高手。
或許再過十幾年,像張敬、天師府小天師這批人,才能成長為道門界的中流砥柱,能夠獨當一麵。
現在,太早了。
包括張敬的師叔,千鶴道長自己也是這樣認為的。
但白柔柔和諸葛孔平不同。
他們兩人,可是知道張敬真正實力有多恐怖的。就算他們師兄妹兩人加起來,也遠遠不及張敬一半。
甚至他們覺得,就算是這次道門大會的領袖閆避塵道長,恐怕也不如張敬厲害!
諸葛孔平也忍不住笑道:“聽說這次東洋術法界是有備而來,前來的高手極多,信心十足想要壓過我華夏道門。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會遇到怎樣的存在!”
被這師兄妹兩人的馬屁拍的張敬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搖頭道:“道門大會有閆避塵道長主持,東洋那群人應該就翻不起什麼風浪了,說不定都沒我的事情。”
張敬已經打定主意。
如果道門交流大會上,東洋術法界的高手如果給他創造刷功德值的機會,他肯定會搶著出手。如果隻是普通的比試,他能不出手就不出手,還是儘量不要去出風頭了。
沒必要。
諸葛孔平對此點頭表示同意,嚴肅道:“閻道長實力的確跟張道友你一樣,深不可測。很多年前我就見過閻道長全力出手過一次,即便是多年後的現在,我也是記憶猶新,望塵莫及。雖然同為法師境,閻道長的境界我去一點也看不透。我猜測,現在閻道長的修為,恐怕已經快要突破天師境了!”
白柔柔瞪大了眼睛,驚呼道:“突破天師境?不至於吧?”
天師境,之所以被稱作是傳說中的境界,就是因為當今的道門,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突破這個境界。
有可能是天師境的存在,也就隻有類似於龍虎山老天師那般,寥寥無幾的泰山北鬥了。
這些人,年紀都已經超過了百歲!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們已經有數十年的時間,基本不再行走江湖,世人難以見到他們的蹤跡。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東洋術法界的高手們認知也不算錯。
當今道門能拿得出手最厲害的人物,也就是閆避塵、王常月這般法師境巔峰的高手。
但法師境就算再怎麼巔峰的高手,也終究不是天師境。
而且兩者之間,也完全是天上地下,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
所以在白柔柔看來,或許閆避塵道長很厲害,但說快要突破天師境,她又覺得不可能。
諸葛孔平搖了搖頭,沒再說。
他也的確沒有證據,隻是有種感覺而已。
不過他轉過頭,看向了張敬,眼睛炯炯有神,猶如散發著八卦之火,問出了心中更感興趣的事情:“張道友,你呢?你是不是已經觸摸到了天師境的門檻?又或者說……其實,你已經是天師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