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見到張敬和任婷婷,心情激動,打開了話匣子,說起來就停不下來了,像是個話嘮。
張敬讓他說說這些年任家鎮有沒有什麼變化,這家夥就事無巨細,從起,還帶著評書口吻,時不時的吹牛。
比如說這幾年他把任家鎮的治安管理得多麼好,為鎮上百姓辦了多少好事,懲惡揚善什麼的。
張敬趕緊叫停,沒好氣地道:“我對這些事情沒興趣!我是問,婷婷家裡沒出什麼事吧?義莊也還好吧?”
“這個啊……”常威嘿嘿笑了笑,回答道:“婷婷家裡,有老管家幫忙照看,沒出什麼亂子。雖然生意沒有以前那麼好了,但也沒多差。”
任婷婷聞言心中也算是鬆了口氣。
雖然經曆過大難,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金錢其實並不是很重要。
但是,沒有錢也是萬萬不能的。
就像張敬遊曆天下,哪怕修為實力高絕,在降妖除魔刷功德值的時候,也不會忘記賺錢。否則沒錢了,一路上就是‘窮遊’,吃不好住不好。
況且。
任家的家業,是任婷婷父親留給她的,她父親生前對此很重視,一直希望任家生意能夠更加興旺,任婷婷也不能讓其衰敗在自己手中。
“不過義莊嘛……”
常威頓了頓。
“義莊怎麼了?”張敬當即眼神一凜,著急瞪眼問道。
常威不敢再賣關子,連忙擺擺手,說道:“義莊倒是沒什麼事情,就是好像秋生這家夥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有兩年多已經不見人影了。我也打聽過這件事,但九叔絕口不提,每次我問他臉色都不怎麼好看。”
“秋生不見了?”
張敬皺了皺眉,倒是沒多擔憂。
義莊沒有出什麼大事,九叔等其他人都平安無事,秋生也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
聽常威的說法,難道是這家夥犯了什麼大錯,惹得九叔生氣,這家夥害怕之下離家出走了?
“還有其他什麼嗎?”張敬又問道。
“有。”常威點點頭,嘿嘿笑道:“幾個月前,九叔和蔗姑成親了,蔗姑現在已經懷孕!”
“師姑懷孕了?”
聞言,張敬有些驚訝又高興。
沒想到蔗姑終究還是如願以償,造人計劃成功了!
不過這計劃也真夠久的,這都三年了,孩子才懷上,還沒生出來。
也不知道師叔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
想到此處,張敬便有些迫不及待,也不再鎮上閒逛了,直接奔回義莊。
本來任婷婷想先回家看看,聽見蔗姑懷孕,也當即一起先去了義莊。
畢竟,蔗姑可是她師父!
當年任婷婷為了能夠拉近和張敬的距離,也想修煉道法,拜九叔為師不合適,就敗了蔗姑為師父。
蔗姑對任婷婷也是儘心儘力的教導,把她當做了唯一的關門弟子來對待。
“我們回義莊,你跟著乾嘛?”張敬停住腳步,回頭望了眼緊跟著的常威。
“額……”
常威心想這位妹夫幾年不見,性格倒還是沒變,說話一點也不給他麵子,他阿威在任家鎮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不好。
他心中對於張敬和任婷婷兩人這些年去了什麼地方,做了什麼好奇得很,還沒問出答案呢,於是厚著臉皮笑著道:“我也好久沒去義莊看望九叔了,正好今天也過去看看。”
張敬見狀也就沒辦法在說什麼了,隻好讓他跟著一起去。
義莊就在任家鎮邊上,隻需要穿過一片小樹林,花不了幾分鐘就到了。
熟悉的院子籬笆門,幾年過去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倒是院子外麵,不再像是之前那般孤零零的荒涼。
不但中了一片片綠色的菜地,房前屋後還種了樹木、花草,看上去倒不像是義莊,更像是彆院,有些詩情畫意。
想來這應該都是蔗姑的功勞。
雖然蔗姑大大咧咧,有時候比九叔還要豪邁,完全占據主動地位,但她終究還是女人。
當年九叔、張敬、文才、秋生四個大男人住在一切的時候,最多也就是想想怎麼把夥食改善,吃得好一點,可不會想著怎麼把生活的環境條件改善改善。
深吸一口氣,壓下激蕩的心情,張敬推開了院子門。
“誰啊?”
聽見推門聲,正在院子裡擇菜準備做午飯的文才轉過身下意識的開口。
看見站在門口的張敬和任婷婷,當即就愣住了。
雙手用力的搓了搓眼睛,又眨巴眨巴,像是害怕自己出現了幻覺,不過等看清楚之後,才蹭的一下站起來,興奮的蹦跳過來:“師弟,還有婷婷,真的是你們嗎?你們一起回來辣!”
文才依然還是那個樣子,年紀不大臉卻很老氣,單看臉感覺歲數比九叔還大,但又留著妹妹頭發型,仿佛故意賣萌。
“文才師兄,彆來無恙。”張敬笑嗬嗬地問道。
“無恙、無恙!”文才點頭,隨即又興奮地朝著後院大喊道:“師父,師姑,你們快出來啊!你們看看,誰回來了!”
片刻過後,九叔牽著蔗姑的手從後院走出來。
相比文才幾乎沒怎麼變化,九叔和蔗姑兩人變化就比較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