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沒有消息的張敬回來了。
不但修道有成,而且還娶回來了一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妻子,要在鎮上舉辦酒宴。
消息傳遞開後,在北鬥鎮上帶來了不小的轟動。
張敬讓韓東海夫婦幫忙代勞,儘可能多的邀請鎮上街坊鄰居,不要遺漏,。
而且這次酒宴不會收取任何的禮金,所以最後來參加的人很多。
幾乎鎮上一小半的人都來了,規模陣仗比在任家鎮還要大些!
還好這次回來,還好任婷婷身上帶了足夠多的銀子,要是讓張敬付賬,他身上的錢可能不夠!
沒辦法。
雖然北鬥鎮是坐小鎮,比起任家鎮小太多。
但是張敬曾經可是吃百家飯長大的,鎮上幾乎每家每戶他都認識,鎮上很多居民都明裡暗裡、有意無意的接濟過他。
這些人的恩情,張敬或許都記不住了,也沒辦法一一去償還,隻能舉辦酒宴吃頓好的,答謝眾人,聊表心意。
酒宴連辦了兩天。
在與眾多熟悉又陌生的兒時夥伴、街坊鄰居的交談中,張敬又記起了不少已經模糊的記憶。
不過這些記憶有好的、壞的、有趣的、傷感的,但對於現在的張敬來說真正有用的很少。
比如本來張敬想打聽到更多關於父親張玄當年失蹤的消息,就幾乎沒有收獲。
還是靠他自己記起,父親當年最後一次離開,可能是去了嶺右的安州府。
酒宴辦完之後,張敬也沒立即動身回去,而是帶著任婷婷在北鬥鎮老家裡住了一晚,周圍四處遊逛兒時的記憶。
第四天、
兩人才飛回任家鎮。
再過兩天,蔗姑的預產期就到了。
蔗姑現在的年紀,就算放在張敬前世,也絕對屬於是大齡產婦了,更不用說這個時代。
哪怕蔗姑是修道中人,身體素質遠飛普通人能比,但總歸還是有些危險。
比如張敬和任婷婷回到任家鎮兩天後,本來按理來說蔗姑的預產期也就到了。
但蔗姑的肚子卻硬生生的拖遲了將近一周的時間,羊水才終於破了。
看見鎮上最好的兩個穩婆進入了房間,忙裡忙外,院子裡站了一群人,都隻能焦急的等著,沒辦法幫忙。
特彆是九叔,向來遇事不驚,‘儒雅隨和’的他,此刻也完全坐不住。
雖然他的臉依然有些麵癱,但在院子裡不斷來回渡著步,緊鎖著眉頭,雙手一會兒背負在身後,一會兒來回交叉,手足無措的樣子,都深深出賣了他的心。
特彆是聽到產房裡麵時不時傳來蔗姑的叫聲,甚至偶爾還會大喊一聲:“林鳳嬌,疼死我了!”
在外麵的九叔心更是會徹底被揪起來。
也不在乎‘林鳳嬌’這個有些羞恥的名字當眾被大喊出來。
除了九叔、張敬、任婷婷、文才等人之外。
院子裡還有家樂、菁菁、一休大師、四目道長、麻麻地師徒三人。
他們在參加完張敬和任婷婷的婚禮後,都沒有馬上回去,都想等著蔗姑馬上就要生小孩子,等著和小家夥見一麵再走,反正也沒幾天。
隻是沒想到蔗姑的肚子一拖再拖。
兩個穩婆來來回回的從產房裡進出,不斷往外倒著血水,往裡麵送著溫水。
足足大半個時辰過去。
終於,伴隨著蔗姑一聲怒吼過後,產房裡傳來了一道嘹亮的嬰兒哭聲。
外麵的眾人,才鬆了口氣。
九叔第一時間衝了進去。
蔗姑生了個女孩兒。
在這個時代,很多地方都還有這重男輕女的傳統,很多男人也有這樣的思維。
不過九叔雖然有時候很保守,一絲不苟,但在這方麵卻顯得格外開明,並沒有因為是個女孩就有任何的嫌棄或者不高興,從穩婆手中接過剛出生的皺巴巴小孩子,向來麵癱的他,開懷的笑了。
將女兒小心翼翼的抱在懷裡,猶如捧了一塊絕世明珠。
而且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九叔在在乎疼愛女兒的同時,也沒有忘記心疼蔗姑,對剛經曆了劇烈疼的蔗姑,送上了深切的關懷和問候。
九叔蹲在床邊與蔗姑說話,張敬、文才、家樂等人則終於有機會圍上去,看看剛出生的小女嬰了。
“這就是我們的小師妹嗎?”
文才好奇地望著搖籃裡的小嬰兒,隨即又恨耿直地說了句:“咱們小師妹,怎麼長得這麼醜啊,好像有點顯老……”
剛出生的嬰兒,臉都是皺巴巴的,看上去的確不怎麼好看。
但是這種話,心裡想想就行了,怎麼能說出口呢?
果真。
本來在旁邊正在安慰蔗姑的九叔,聽到這句話馬上就生氣了,直接走過來重重在文才腦袋上敲了下,瞪眼道:“誰長得醜?誰顯老?再怎麼顯老有你顯老嗎?”
得了。
以後九叔肯定是個女兒奴,實錘,跑不掉了。
文才不服氣的嘀咕道:“我隻是說實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