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胤禛叩見皇阿瑪。”
康熙帝定定看著兒子，“你搬著那些東西進宮做什麼？”
“回皇阿瑪，兒臣來求個公道。”胤禛抬起頭來，目光坦蕩直視康熙，“兒臣帶的那些家夥什都被浸過藥物，而這些東西都是走的內務府。”
“今天才剛搬進去，你就檢查完了？”康熙不確定的問道，眼裡也有深思；前麵幾個兒子都長大了，一個個都有了自己的心思。
胤禛麵不改色道：“不曾檢查完，外麵那些東西還隻是兒臣書房和福晉正屋裡有問題的家夥什；福晉陪嫁裡有一個嬤嬤擅長辨識各類藥物，一聞便能知曉是否有問題，剩下的地方她還在檢查。”
客院沒必要費心，花園這些地方還在檢查是真的。
“你悄悄與朕說明不行嗎？非得大張旗鼓的。”這會兒怕是內務府已經得了消息。
“兒臣隻想要個公道，一時沒想那麼多。”梗著脖子一副理直氣壯找父親討公道的胤禛倒是讓康熙看著順眼的多了。
康熙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出乾清宮；胤禛緊隨其後跟了出去，“皇阿瑪，也不知是誰這般看不慣兒臣，福晉院子裡多是一些對女子身子有妨礙之物，天長日久的與這些東西接觸對自子嗣有礙不說，對身子的損害也很大。”
不明顯，但確實是有的，舉個例子，就如你本本該活七八十歲，但有了這些東西不離身，頂多也就活個四五十；壽命大大減少，一生都得毀。
“你找人查過了？”康熙看到那些有問題的東西，呼吸都不穩了。
胤禛點頭，“是檢查的嬤嬤說的，這位嬤嬤以前在宮裡伺候過太皇太後；後來出宮後被烏拉那拉請去教導福晉。”隻是，這位嬤嬤在太皇太後宮裡並不受重用，一身本事不能物儘其用。
“姓什麼？”
“姓蘇。”
康熙帝回憶片刻，了然點頭，太皇太後宮裡有幾個嬤嬤他都清楚；其中一個似乎是管著太皇太後外院的嬤嬤姓蘇。
這也就是為什麼不受重用了，管著外院，還是個小管事；一身本事被埋沒，又沒有小主子要伺候，她又是又來經過蘇麻喇姑挑選進入太皇太後院子伺候的。
“梁九功。”
“奴才在。”
康熙帝瞧著那些東西，轉身往回走，“去宣太醫，再讓人把內務府善達叫來，朕得問問他都怎麼辦事兒的；四阿哥府裡這麼多妨礙身體的東西，膽大包天的玩意兒。”
“喳。”
梁九功看了胤禛一眼，又對他搖了搖頭，轉身去了。
康熙領著兒子進乾清宮，喝著清茶，旁邊突然出現一道黑影；站在龍椅後麵並不顯眼。
“啟稟皇上，這是您要的東西。”那道黑影遞了一個折子一樣的東西進來。
胤禛默默低著頭，裝作沒聽見，也沒看見。
康熙接下折子，黑影消失不見；很快，讓人摸不著痕跡，胤禛震驚又無法言語，皇阿瑪手裡的暗衛竟是已經到了這種程度，莫非皇阿瑪手裡有傳說中的內功心法？
否則，無法解釋他看到的東西。
速度太快了，超出了尋常人的範濤。
康熙帝看了一會兒折子，眼底微沉，又去看低下的兒子；默默閉上了眼，這事兒鬨的，這些東西是索額圖讓內務府乾的，讓他心緒無法平靜的是，德妃也在裡麵插了一腳。
太子是他的繼承人，從小養育大；若是讓胤禛知曉索額圖所做之事，怕是難免會對太子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