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聽著身後傳來的聲音,似遠在天邊,但又近在咫尺,似乎那個東西就在你的身後。
我不敢回頭,隻能硬著頭皮往前走。
包工頭和高雄,嘴裡的眼就沒有停過一根接著一根的。
在遠離磚窯口後,身後的聲音開始慢慢減弱,回到板房之後,高雄和工頭已經是滿頭冷汗了。
我也鬆了一口氣,將取來的煤油倒在了瓷碗之中。
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就緒。
這裡能用到的東西有限,起壇作法喚魂是不可能的了,現在我能用的就是傳下來的土辦法。而這土辦法多在農村實用,農忙時節,家裡的勞動力都去地裡乾活,孩子留在家裡不放心,很多大人都把孩子帶到地裡。
小孩子嘛,都有疲乏的時候,在地裡睡覺是很常見的現象。
但是這樣做難免會出現什麼意外,荒郊野嶺的,孤魂野鬼見了熟睡的孩子,就會想辦法帶走他們的魂魄。
很多孩子從地裡回去之後,就開始高燒不退,醫院沒少跑,病情不見好。
所以很多家裡的老人,就會讓孩子的父母拿著銅鑼,從家裡敲打著去孩子熟睡的地方轉一圈,嘴裡還不斷的含著孩子的名字。
第二天早上,這些個孩子就會活蹦亂跳起來。
現在我能用到的,也隻有這個辦法。
我讓在場的所有人,但凡能發出聲音的東西,都拿著站在門口,一邊敲一邊喊老趙的名字。
這個法子行不行,就看老趙的魂魄能不能回來了。
活動板房外,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接著就是呐喊的聲音,好在這裡是野外,要是在有人的地方,指不定被人當做傻子呢。
老趙躺在地上,屋子之中就剩下我一個人。
我將煤油燈點燃,剛開始火苗子燃燒的挺旺,漸漸的竟然開始有了熄滅之意。
我用手護著燈芯,免得陰風吹來,再把燈給吹滅。
煤油燃燒產生的黑煙衝天,並沒有什麼變化。
整個過程持續了有半個小時左右,門外一陣陰風吹了進來,差點將煤油燈給吹滅了。
緊接著,煤油燈燃燒的黑煙開始四散開來,穿在紅繩上的那枚銅錢,原本沉在盆地,這一刻直接給漂浮在了水麵上。
回來了。
呼。
陰風襲來,煤油燈熄滅,漂浮在水麵上的銅錢再次沉到水底。
咳咳!
老趙輕咳了幾聲,睜開眼睛,我讓門外的人都停下,他們一股腦的衝進來,看到老趙醒過來之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就在大家看到老趙醒過來,都覺得神奇的時候,門外幽幽的傳來些許孩子的哭鬨聲,隱隱約約,忽遠忽近的。
我站在門口,看向四周,除了黑就是黑,根本看不到有什麼東西。
但我明白著聲音肯定是磚窯那邊傳過來的,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哭鬨的聲音,隻是誰都不敢說出來。
整個板房裡麵的人,都變得沉默起來。
“江辰,這個情況怎麼解決?”高雄問我。
這件事情,多少我都有些猜測,至於是不是如我所想,我還真的不清楚。
“還不清楚,等到明天中午,我下去看一眼再說吧。”
這一晚上,大家夥都沒有睡好,那小孩子哭鬨的聲音傳來,忽近忽遠的,有幾次就聽到那個聲音似乎就在門外。
我不出去看,沒有人敢開著門出去,就是方便也都是在室內解決。
天快亮的時候,那些個孩子哭鬨的聲音才漸漸消失。
這個情況就是上工,這些個工人也是膽戰心驚的,索性高雄讓他們直接休息,聽從我的指派。
這些人乾活是一把好手,但是對付陰魂邪祟這些個東西,是真的不行,我也不指望他們能乾什麼,就讓他們去最近的喪葬品店,買一些能用到的東西回來。
日升三竿,我帶著一些銅錢,還有符篆鬼杵來到磚窯口這裡,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高雄他們在板房等我。
下到磚窯裡,在我的身體四周就開始圍繞著一股陰氣。
接著,就是無儘的黑煙,我用強光手電筒照路,結果所到之處皆是黑暗,地上的塵土已經有幾寸厚了。
正如高雄所說,這地麵上有不少小孩子的腳印。
越往深處走,地上的腳印就越多,無疑列外都是小孩在的腳印。
我也在好奇,這些個孩子的腳印怎麼會這麼多。
走了有二十分鐘,還是沒有任何發現,而我身後的磚窯口,也成了一個亮點而已。
這磚窯的規模,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裡麵的空間足矣超過兩個足球場那麼大。
我繼續往深處走,還是沒有什麼發現,結果在這磚窯的儘頭,發現了一道拱門,不過是用磚頭砌起來封死的。
我看向地上的小腳印,都是從裡麵走出來的,好奇之下,我廢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這些磚頭給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