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雄的臉色難看,加上這裡人多,自然不會同許藏海現在就翻臉。
“許先生,慎言啊。”
這個時候,站在許藏海身旁的萬青古開口了,而且那一雙犀利的目光,死死的盯著我。
“據我所知,站在高先生身邊的這位,也是一位大師吧。”
“我要是記得不錯的話,這位江大師,還幫著他的同學,逼死了我的侄兒。”
我眯眼看著萬青古,這老東西真的是,有的沒的也真能胡說八道的出來。
眾人聽到萬青古這樣一說,都對我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我懶得去反駁,話憑一張嘴,人活一口氣,顛倒黑白的事情萬青古做了,我活好自己的一口氣就成了。
再說了今天來這裡,是為了高叔叔,也不是為了我和萬青古吵架的。
趙波的事情,我不想再說,這件事情萬青古心裡清楚,我也沒有必要在眾人麵前解釋,如果非要解釋,一張天誅符足矣。
“萬大師,請你來是幫忙處理風水問題的,而不是在這裡討論誰害死了你的侄兒。”
“你是風水師,也是慶陽市風水閣的副閣主,難不成氣量如此小,江辰都沒有說什麼,你卻抓住這件事情不放,有何意思?”
“你們風水閣的規矩,難道不是收人錢財,替人消災?而是隨意插手彆人的私事?”
高雄的話,萬青古聽到之後,嗬嗬笑了起來,眼神在我身上瞟了一眼,接著看向了桌子上的斷手。
和我剛看到這斷手時候的神情一樣,萬青古也一臉凝重的看著桌子上的斷手,接著看著放在桌子上的照片,整個人頓時沉吟起來,也不說話。
站在一旁的眾人,也都看著桌子上的斷手,有不怕死的人,竟然想要上手去摸,結果被萬青古一甩手裡的拂塵,打在了他們的手背上。
房間內,沒有一個人開口,萬青古看著盒子裡麵的斷手,小心翼翼的拿在了手裡,這斷手的指甲太過尖利,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傷到。
但凡常年不腐的屍身,都是帶有屍毒的,雖然屍毒不難解,但也少不了一陣麻煩。
大概有半個小時,萬青古放下手裡的東西。
“這八寶天葬穴之中,就隻有這隻斷手嗎?”萬青古詢問道。
許藏海這個時候走出來,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斷手,回答道:“當時一鏟子下去的時候,挖出來不少的琉璃瓦,當時我就在現場,挖出來這些個東西,就叫人將四周清理出來。”
“清理出來之後,我才發現這是個什麼東西,當時以為是複古的建築八角涼亭,就叫來大哥商議怎麼辦,讓人清理這些東西的時候,這涼亭的蓋子直接就塌了下去。”
“當時下麵就隻有這一隻盒子,除此之外再無他物。”許藏海說完,萬青古也是一臉凝重,看著桌子上的斷手,伸手壓在了那張封印符篆上。
眼看他要撕掉這封印符篆,我趕緊站出來阻攔。
現在情況不明,貿然撕毀這封印符篆,恐怕會有不堪設想的後果。
“這封印符篆不能撕,八寶天葬穴之中隻有這一隻斷手,而且裡麵還沒有任何鎮壓物,隻有這一張封印符篆。”
“如果換做是你,你不覺得用八寶天葬穴鎮壓這一隻斷手,太大材小用了一些。”
萬青古收回手看著我笑了笑,一臉好奇的的問道:“那你說怎麼辦?”
“還有,這裡到底是誰說了算,是你說了算,還是我說了算。”
“當然是萬大師說的算。”許藏海拍馬屁的說道。
我想反駁,但被高雄給攔住了,這件事情看高雄的意思,也是想撒手不管,不過他都不在意的事情,我也懶得去插手。
“江辰,我不管你和我大哥什麼關係,今天這事是萬大師說了算,你要是沒事,就滾吧。”
“這裡,不歡迎你。”
許藏海說完,繼續一味的討好萬青古。
要說不生氣,那是不可能的,我看了高雄一眼,發現他雖然臉色難看,但並沒有橫插一腳的意思,而是一副坐看好戲的態度。
我沒開口,而是站在一邊。
萬青古看了我一眼,嘴角掛著冷笑,接著又看向了桌子上的斷手。
“帶上斷手,去現場看看。”
見他沒有撕下這封印符篆,我內心鬆了一口氣,這封印符篆,以我的眼力都能看的出來,這少說都用了八百道符文成符的,萬青古這人雖然討厭,但是還是有實力的,這封印符篆他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要去現場看看,這也是我想要做的,在這裡不管怎麼看,都不可能找出問題的所在。
我和高雄坐在一輛車上,朝著郊外走去。
“你和萬青古之間,有恩怨?”
聽高雄這樣問,我點了點頭:“一些小問題,無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