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這樣問,高雄思慮了片刻,一臉嚴肅的看著我。
“好端端的怎麼這麼問?是你慕容叔叔提的?”高雄反問著我。
這一下讓我也疑惑了,我隻是想要問問慕容楠有沒有收過徒弟,這高雄怎麼現在反過來問我為什麼會這樣問。
我點點頭道:“慕容叔叔剛才憤恨的錘著地板,嘴裡還叫著逆徒,這件事情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麼。”
高雄掃了一眼跪在祠堂中的慕容楠,揮揮手示意我出去說話。
從祠堂出去,來到停車的地方,高雄這才對我講述之前的事情。
慕容家的摸骨,是傳男不傳女,傳嫡不傳外,說的簡單一點,這摸骨和算卦其實都是一樣的,也是一門叵測的手藝。
十來年前,慕容楠在外做生意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男孩,當時也是十歲左右的樣子,他見那小孩的資質不錯,天靈骨透著一股子靈氣,日後必是富貴之人,所以就動了收徒之心。
那小孩無父無母,屬於流浪兒,慕容楠就將其收到了身邊,取名蔡坤,兩個人以師徒相稱,因為摸骨之術隻能傳嫡係,也就是說隻能傳給慕容家的後輩子孫,這蔡坤雖說資質上佳,但並不能繼承慕容家的摸骨之術。隻是如此完美的一顆苗子,但也不能就此荒廢。
後來,慕容楠就傳授了蔡坤不少的相術,除了摸骨之術外的東西,可以說是儘數傳授,要說這蔡坤,也真的是個天才,資質已經完美到將慕容楠都狠狠的踩在腳下,當時慕容楠的幾個兒子,修習的是摸骨之術,按理說比相術更加精深才是,可是這些個不成器的兒子,十摸九錯。
反倒是蔡坤,用麵相之術,十拿九穩。
這樣的結果,讓慕容楠有了一絲危機感,自此之後,就很少再傳授蔡坤相麵之術。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蔡坤的成長太過讓人害怕,不但在相麵之術上造詣頗高,而且還無師自通,通了陰陽之道,懂得了驅陰辟邪的本事。
天才就是天才,那個時候,慕容楠就想著要不要認蔡坤為兒子,畢竟這樣的資質,前所未有。
本來水到渠成的事情,因為一件事情,讓慕容楠改變了注意。
他是把蔡坤當成親兒子養的,當時和他的幾個兒子都在一塊玩的甚好,有一次慕容楠經過的時候,卻發現蔡坤在套他兒子的話,該如何使用摸骨之術。
當時他沒有聲張,就在背地裡暗中觀察,後來還真的讓他發現了事情的不妙之處,這蔡坤的資質驚人,竟然通了這門摸骨之術。
大概五年前吧,當時蔡坤剛剛成年,按照慕容家的規矩,成年的男子都要行成年禮,但是在這一天,也算是蔡坤的末日吧。
慕容楠為蔡坤安排了幾個人,讓他摸骨試試。
按照高雄的意思,當時慕容楠的用意還是在蔡坤的手裡,
如果蔡坤當場說出自己不會摸骨,慕容楠就會直接收他為兒子,也會悉數將摸骨之術傳授。
畢竟肥水不流外人田,這樣資質的蔡坤,能力不應該被埋沒。
可結果是,蔡坤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上手就用了摸骨之術,這對於慕容家來說,可是大忌。
所以這一場成人禮,就成了慕容楠廢徒的日子。
摸骨全靠手,因為蔡坤自己不把握分寸,所以被慕容楠當眾廢了雙手,雙手手筋被斷,並且無望連接,這也就難成摸骨之術。
當時慕容楠和蔡坤的師徒之情本應到這裡就該斷掉的,但事後蔡坤知錯,在慕容家門口忍著手筋被挑之痛,跪了三天三夜請求原諒。
慕容楠本就不忍,見蔡坤誠信認錯,也就原諒了,雖然沒有了師徒之情,但蔡坤在慕容家也算是誠懇,自此之後,蔡坤邊不再修行相術,而是學習經商的本事。
就在兩年前吧,慕容家祠堂需要翻修,本來慕容家是要將這承包給裝修公司的,但是蔡坤披掛上陣,說要實踐一下,慕容楠的心本就覺得對蔡坤有愧疚之感,所以就答應了。
半個月的翻修之後,祠堂煥然一新,就在當年除夕,所有人在祠堂拜祖之後,就準備離開的時候,祠堂上的一塊青瓦掉下來,砸在慕容楠的小兒子頭上,當場斃命。
但是喪子之痛的慕容楠,認為隻是蔡坤的問題,所以兩個人又發生了矛盾,長年累月的積累,蔡坤的火氣爆發,根據當時慕容楠告訴高雄這些事的時候,慕容楠也沒有想到,這蔡坤的怨氣竟然這麼重。
兩個人因為慕容楠小兒子的死,徹底分道揚鑣,一個走陽關道,一個過獨木橋。
事到如今,這蔡坤的名字被重新提起,加上祖墳和祠堂的問題,唯一能想到是誰做的這件事情的人,就是蔡坤,慕容楠怎能不恨。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其實慕容楠一早也在懷疑是不是蔡坤做的手腳,隻是一直沒有證據,從他小兒子的死,到現在,慕容家的後輩,沒有一個是健全的。”
高雄說完,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因為一個蔡坤,慕容家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可能這也是慕容楠沒想到的事情吧。
“乾爹,那慕容清她?”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說道這裡,高雄歎了口氣。
“清兒她畢竟是慕容家唯一的女
性,所以是最後一個,你慕容叔叔當時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用一雙眼睛的代價保住了清兒的命,隻可惜清兒這輩子無緣做母親了。”
什麼?
我和陸晴晴都是一臉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