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愛綺的手機鈴聲響起。
兩個人都愣了一下,赤井秀一示意無所謂你隨意,愛綺才拿出手機。
這裡就要提到關於聯係人的問題了。
身為在組織的人,怎麼可能給同事的電話加入通訊錄這麼愚蠢的事情呢?
於是愛綺都是憑記憶天賦記下組織裡每個人的電話號碼,隻有像素豬場裡的可攻略對象們,他們的私人電話都被愛綺冠下了與自己編號相應的備注。
而這個不合時宜的電話,上麵赫赫標著“1號”!
捏媽,平時一兩周都不見得打個私人電話的鐵血男人,愛綺與他在手機上的交流基本就是任務任務任務,怎麼偏偏挑選在這個時間來打?
該不會又是像之前伏特加那樣的特殊情況吧?
愛綺的眼神有一瞬間的動搖,赤井秀一並不是沒有注意到,他問道:“是不方便我聽嗎?”
“不不不——”完了!嘴巴快了!
心虛地接通電話,她打定注意就當自己正在忙惜字如金。
果然就是來說正事的,一接通,琴酒就說道:“卯川,你知道那四個新人的事情吧。”
愛綺:“知道。”
“嗬,組織還是第一次有質量這麼麼好的新人,他們很快就會獲得酒名了,可惜在我看來,他們的不確定性太大,我還無法對他們抱有完全的信任。”
愛綺:“確實。”
“卯川,我需要你借他們獲得酒名的名頭,籌辦一次聚會,你懂的吧。到時候就借機觀察他們——”
自顧自說話到一半,江湖老人琴酒頓趕不對勁,最終愛綺得來了久違的關懷,那還是和伏特加對等的待遇,就像是琴酒老是不耐煩地跟他解說任務一般。
“怎麼,你現在不方便嗎?”
對啊!特彆不方便!
啊當然這話是不能肯定說出來的,就算琴酒不是愛綺的攻略對象,那也是她的上司,且不論從哪方麵看,她和琴酒之間就隻有事業線(如果種也算的話)的緣分。
卑微社畜怎敢如此接話。
可是赤井秀一估計已經感覺到一點不對了,她再不回答的話,這個男人腦子裡估計會腦補很多東西。
於是清清嗓子,謹慎回道:“是的,稍微有一點,正在……之後我會回去的。”
大家的想象力好的不是一點半點,琴酒馬上就get到了愛綺所謂的“不方便”,不過他理解的是對方正在做任務。
打斷下屬做任務的上司不是好大哥,他沒有多說一句,就火速掛了電話。
愛綺鬆了一口氣。
好了,接下來就是關於赤井小豬——
沒想到這人一臉嚴肅地盯著自己,仿佛審問道:“電話裡的人說什麼了,你這麼緊張,沒問題吧?”
愛綺驚了一下,很快就調整過來。
可是這讓赤井秀一越發覺得不對勁,當柏莎的臉上出現勉強的表情時,他是很意外的。畢竟從目前得到的情報來看,家人和朋友都是寵著她的類型,理應不會讓她露出這種表情。
“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這個……那個……”
見他如此逼問,愛綺的眼神飄忽,然而她越是飄忽,赤井秀一就越是覺得有鬼!
於無形之間兩人的氣場產生了碰撞,她最後沒有辦法,靈機一動!
“是、是我們家裡跟我安排的結婚對象!”
“他大我好多,又是一頭銀發,平時對我冷冰冰隻會公事公辦,恐怕對他的下屬(伏特加)都比對我溫柔……我覺得他對我沒什麼感情,一開始見麵脾氣就很暴躁(被槍指腦袋),不過倒是一直在管著我,——剛才就是打電話叫我該回家了,可是這分明隻是家裡(組織)的任務罷了!”
愛綺很快就進入狀態說,她失落道:“但是我有時候也覺得他很可靠…雖然感覺不是很懂,但畢竟是父母安排的,以後也會慢慢習慣吧?”
兩根食指對在一起扭啊扭,愛綺看得很專心,“到時候會有愛情……嗎?”
因為口無遮攔瞎說,愛綺進入了一種神秘的境地,那是一種肆意的奔放,是自由的呐喊。
——被統稱為迫害後的愉悅。
“不,這應該不是,”赤井秀一反駁道,“既然如此,就不要相信這個男人。”
話說出來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字字間透露出的距離,表明他已經不自覺地將這個少女的憂愁放在心上,並且害怕她受到傷害,而給出告誡。
可是赤井秀一能夠分辨出這種情感,在他的眼裡,柏莎還隻是個女孩罷了。
這種情感無關愛情,大概是一種保護欲在作祟吧。
而且誰能麵對這種描述的未婚夫還能無動於衷的啊!!
愛綺順著他的話說下去,“但是你這麼說我也——反正不是以後也得一起生活,提前習慣的話會好很多?”
該說她是有戒心好呢,還是說過於大方好呢,赤井秀一不太希望對方在這方麵上吃虧,“也不能這麼說,這種事得按你自己的意願來,就像你一直夢想成為音樂劇演員——這是朱蒂告訴我的——你懂我的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