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 5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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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森鷗外告訴愛綺,他和與謝野之間的意見稍微有些分歧……

但也沒說是這麼招人恨的程度呐!

一頭是疑似叫來福澤諭吉的亂步,一頭是好感度驟降的晶子,愛綺隻覺得頭疼。

果然,不能相信森鷗外的一麵之詞,說什麼和福澤諭吉是盟友,沒看到人現在都要來搶人了麼?不,也不能這麼說,從某個方麵來看,森鷗外也是個狠人。

為了理想都要把自己搞得眾叛親離了。

好麻煩。

愛綺咬牙,隻能繼續順著他演戲。

聽亂步的話來講,福澤諭吉應該還在趕過來的路上,或者在設施的另外一個地方,總之要等到他到場是有個時間差的。

亂步頭腦聰明,估計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愛綺猜測是智力方向的異能力,那麼他們要走的話,隻憑這個少年一個人是攔不住的。

眼下這個局麵,根據遊戲劇情的尿性來說要素已經全部集齊——什麼曾經誌同道合的夥伴反目啊、一方選擇踏入黑暗而不擇手段啊、為了前任夥伴不要再禍害人而出戰啊……

愛綺倒吸一口涼氣,她這是拿了反派劇本啊!

看就知道,晶子肯定是要回歸福澤諭吉的陣營的,這個限時任務,說不定就限時在今晚。

現在換陣營還來得及麼?

係統悄悄在旁邊提醒:“主人,後台的像素豬場還沒有掛牌哦。”

確實如此,但愛綺已經回不去了——光是森鷗外和中也可攻略對象的身份,他們就贏了。

可是福澤諭吉和江戶川亂步也挺符合人選的,為什麼他們沒有納入備選呢?愛綺想起資料片裡麵的白晝、黃昏和黑夜,森鷗外應該就是黑夜裡的,按理說按勢力劃分的話,他們應該也算是另外一條主線吧?

不,也極有可能在失憶之前自己就選好了陣營或地圖。

而真相是……

如果爆炸後,愛綺沒有選擇進入中心地帶、沒有碰到中也和蘭波,就不會有今天的隱藏陣營了。

這個設置具有排他性,自然福澤等人不再可攻略列表中。

因為涉及到劇情主線,係統也是不可以引導的。

係統:“所以主人,要選擇掛牌嗎?”

愛綺還想掙紮,“不,再等一會。”

還是先跑路為妙。

試回想一下當初福澤諭吉幫忙解決敵人的場麵……

她都不禁抖三抖,他打人一看就很痛啊!

愛綺和森鷗外不愧是同一類人,短短時間內已經想到一塊兒去,隻是對視一眼,就默契地開始行動——

走為上!

可能是一時間被森鷗外的氣勢壓製,晶子沒有過多的反抗,但亂步也不攔著他們,就有點沒道理了。

但他們已經跑出十幾米遠,森鷗外有情報優勢,故而早就知道哪裡是最近的出口,哪裡有秘密機關。

隻要在這裡轉彎,然後就有一條密道!

然而迎接愛綺和並不是坦途的密道,而是伴隨著巨響突然襲來的福澤諭吉。

瞧著前方陡然升起的煙霧,亂步站在原地拋拋手機、扶扶眼鏡,輕鬆道:“一瞬的想法也好,逃跑路線也好,一切都瞞不過亂步大人我啦。”

畢竟他這個路癡,可是能通過觀察旁人的腳步來辨認方向和目的地。

福澤諭吉衝出來的一瞬間,森鷗外也像是用了閃現般擋在愛綺麵前,並把輪椅連同晶子甩給她。

“與謝野就暫時交給你了,茉莉!”

“……是!”

愛綺想,她現在的表情管理現在一定很糟糕。

救命!

這個人,他用日本刀衝破了好幾麵牆啊!

明明森鷗外說他的異能力不是這個的!這還是人類的範圍麼!

——福澤諭吉是一個武者。

以往的殺伐,在他身上已經積累成一股凜冽的氣勢,仿佛自帶鋒刃的犀利,使得一般人不敢靠近,生害怕被他銳利的“氣”所劃傷。

然而,當他用這股“氣”麵對森鷗外和愛綺時……

隻能說薑還是老的辣,森鷗外習以為常,愛綺內心的警鈴卻不斷大作。

快逃!

她的直覺是這麼叫囂著。

僅僅是愣住的幾秒鐘,森鷗外和福澤諭吉已經交戰幾個回合,雖說看起來像是愛麗絲和森鷗外二對一,但後者並不顯劣勢。

勢均力敵。

設施內彎道多、空間狹窄,他們的動作一來一回都要變成殘影,愛綺隻能匆匆跟上。

簡直就是他逃,他追,他們插翅難飛……啊不,看樣子還是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你一個揮刀我一個閃現,這裡鑽個牆那裡破個天花板。

說出來可能不信,居然一路打到了天台。

因為陣營問題愛綺很心虛,老害怕森鷗外一個差錯,就被福澤抓住空隙給乾掉了,於是也戰戰兢兢地一路跟著。

晶子很省心,她的狀態跟掉線都差不多。

在天台上對峙的兩個人,默契地開始互相問話。

【“你還要再次把她帶回地獄嗎?這是人做出來的事嗎?森醫生!”

“她才是三刻構想的……城市和平的關鍵!與謝野帶領的不死聯隊才是唯一的最佳答案!”

“什麼是最佳答案?你的邏輯裡根本就沒有‘心’!”

“心?所謂的戰爭,就是先顧慮到‘心’的那一方會輸的遊戲!”】

可彆再杠了啊!

說時遲那時快,暫時贏得喘息的火花一觸即燃,鏗鏘兩下,是愛麗絲揮出去的針桶和福澤諭吉刀刃的較量,甚至在相撞的那一刻產生風壓,迎麵吹亂了愛綺和晶子的頭發。

縱使福澤諭吉天生冷麵,在此情況下也不免怒容,愛綺看到他提起架勢大聲宣告!

【“那麼跟你之間的同盟關係也到此為止了!”】

不好!

愛麗絲的形體在剛才的比拚之中被破壞,現在還沒來得及複原。

森鷗外的手術刀可擋不下這會心一擊。

咻咻——

風吹得煙霧散開,森鷗外的生命並沒有遭受威脅,也沒有增添新的傷口。

在他和福澤諭吉之間,隔了一道厚重密實的、水色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