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連白月(8)(1 / 2)

“棠棠?”連白月被嚇到了,她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滿臉的不知所措。

孔柯一個邁步跨了過來,伸手從後麵扶起阮綠棠,緊張地問道:“你的手被燙成這樣了,是不是很疼啊?”

“啊,好疼。”阮綠棠裝模作樣地“嘶”了一聲,伸手把褲管往上擼了擼,露出紅腫的腳踝。

“怎麼腫成這樣了?”孔柯聲音中夾雜著幾絲心疼,伸手要去摸一摸,被阮綠棠半途擋下了。

“剛才摔倒的時候不小心磕到桌腿了,我沒想到竟然這麼嚴重。”阮綠棠拈著褲子,探頭看了看傷處。

她的手背上一片爛紅,腳踝處又腫起饅頭大的紅塊,效果很好,看上去頗有幾分觸目驚心的味道。

孔柯咬了咬牙,猛地站起身朝連白月發難:“你為什麼要撞阮綠棠,衝她潑熱水,是不是故意的?”

班級裡一片寂靜,同學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連白月身上,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搖著頭否認:“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人絆了一下,真的不是我。”

一個女生尖酸刻薄地質問道:“你這意思是有人故意陷害你了?又不是在演宮鬥劇,你戲也太多了。”

“不是!我……”連白月急得語無倫次,“我怎麼可能故意去潑棠棠呢?”

阮綠棠適時開口:“你們不要怪連白月了,她今天狀態不太好,可能沒太注意。都怪我,我要是剛才好好在座位上坐著就不會出這種事了。”

“阮綠棠,你彆再為她解釋了。”孔柯低低歎了口氣,“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連白月一直欺負。”

係統欲言又止:“……”

阮綠棠用手撐著桌子想要站起來,但腿上一用力,腳腕處就一陣刺痛,她緊鎖眉關,重新跌坐回地麵上。

“我的腿暫時動不了了,”她把頭低了下去,很遺憾的樣子,說,“我可能沒法再做領隊了,真是不好意思。”

“啊!”圍觀的女生靈機一動,立馬大聲喊道,“連白月,我看你就是嫉妒阮綠棠當了領隊是不是?”

“你昨天剛被孔柯拒絕,今天孔柯又把你的禮物退了回去,你心裡本來就不爽,又聽到孔柯說要選阮

綠棠一塊當領隊,你就懷恨在心,故意報複對不對!”

“你是不是以為阮綠棠受傷了,你就可以代替她當領隊了?”

那個女生端起名偵探的架勢一頓分析,最後鼻孔朝天嗤了一聲,不屑道:“真沒想到,你這個人心腸這麼歹毒。”

圍觀群眾紛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著連白月的眼神中都帶上了些許鄙夷。

“我、我──”

連白月急得都快哭了,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

孔柯麵色鐵青地看著她,冷聲道:“連白月,你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欺負阮綠棠算什麼事。”

“你們彆這麼說,”阮綠棠抬高音量,替連白月說話,“你們根本沒有證據,不要在這裡捕風捉影了。”

“棠棠,我真的沒有這麼想過……”連白月委屈地扁了扁嘴,聲音都開始顫抖了。

阮綠棠回給她一個堅定的眼神:“嗯,我相信你。”

“你相信她什麼呀?”女偵探恨鐵不成鋼地指著連白月,痛心疾首地對阮綠棠說,“阮綠棠,你彆被她這副可憐樣蒙騙了,她就是因為喜歡孔柯,所以才惱羞成怒對你下手的!”

“我──”連白月這下真的氣哭了,“我才不喜歡孔柯呢!”

她大喊一聲,抹了把眼淚,把堵在門口的同學推了個趔趄,轉身就跑了。

“連白月,連白月──”

阮綠棠焦急地喊了兩聲,但連白月頭也不回,很快就連身影都消失了。

係統語氣複雜:“宿主,你又把女配給氣哭了。”

“不用謝。”阮綠棠瀟灑地擺擺手,看向孔柯,“你能扶我一把嗎?”

孔柯後知後覺地把阮綠棠架在身上扶了起來,交給姍姍來遲的地中海。

地中海敲了敲黑板,嚴厲警告同學們不準亂造謠亂傳謠,才帶著阮綠棠匆匆趕去了醫院。

她的傷勢不算嚴重,沒傷及到骨頭,塗點藥休息幾天就能好,但阮綠棠還是要求住院。

地中海準了她幾天假,例行關心幾句,掐著午餐的點給阮綠棠買了份飯,囑咐她好好休息後,便回了學校。

這具身體的父母常年到處亂飛,除了過年那兩天基本都不著家,這倒給阮綠棠省了事。

她對著病曆卡拍了張照,發了條僅連白

月可見的朋友圈,接著便開始悠閒地玩起手機來了。

係統不解:“宿主,你乾嘛要賴在醫院啊,直接回去上課不好嗎?”

“上課多沒意思啊,”阮綠棠打著遊戲,懶洋洋地說,“還是在這守株待兔比較好玩。”

“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