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湮星(1)(2 / 2)

阮綠棠餘光瞥見,湮星原本已捏了半個法訣,卻又突然停下,挽著雲鴻的胳膊軟聲道:“我學藝不精,尚未習得禦劍術。雲鴻師兄,你能否捎帶湮星一程?”

雲鴻掙了掙胳膊,沒掙脫,便不再掙紮,溫聲道:“自然可以。”

湮星高興地朝雲鴻的劍上踩去,可她剛踏上一隻腳,就被阮綠棠拎了過去。

“若剛收你為徒,就將你丟與他人,那我這個師父做得未免太不稱職了點。”

阮綠棠將湮星丟到自己的靈素劍上,捏了個口訣,靈素便倏地衝了出去。

她站在前方,看著下方的山川河流如幻影般被拋在身後,聽著呼嘯而過的風聲,卻留著一抹靈識探向後方,密切關注著湮星的一舉一動。

湮星悶悶地站在阮綠棠身後,對她半路殺出攪了自己的好事表示很不滿。她盯著阮綠棠的後背看了好一會兒,越想越氣,突然五指成爪,指尖生出尖利的長長指甲,猛地朝阮綠棠抓去。

就在銳利的指甲即將刺穿阮綠棠的純白衣衫時,阮綠棠突然轉過身來,把湮星嚇了一跳,趕忙收起指甲,慌亂地朝後退了兩步。

就是

這兩步令她一腳踏空,猛地朝下墜了去。千鈞一發之際,湮星伸手抓住劍緣,高聲朝阮綠棠求助:“師父,救命啊!”

阮綠棠俯身看向湮星,一言不發。她臉上覆蓋著一層麵紗,看不清是什麼表情,不說話的時候更是完全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湮星等了幾秒,見阮綠棠還沒有動作,心中頓時一沉。

她試探著又喊了幾聲師父,五指垂在身側,悄悄握緊,眼中凶光一閃而過。

阮綠棠終於動了,她彎下腰,語氣和煦地說:“想要成為我阮綠棠的弟子,那就自己想辦法回到這劍上。”

湮星蹙著眉,問她:“若我失手掉了下去,那該怎麼辦?”

阮綠棠不為所動,甚至往後退了一步:“那就說明你我之間沒有師徒緣分,莫要強求。”

“……”

湮星的表情變了又變,阮綠棠猜想她應當是在“打死阮綠棠”和“忍一時風平浪靜”之間來回糾結,不過幸好,湮星的忍耐力占了上風。

她用兩隻手扒住劍身,偏又不能顯露自己的功法,隻好費力地一點點往上挪,終於在一炷香的功夫後,手腳並用地爬回了靈素劍上。

湮星癱倒在劍身上,阮綠棠站在她身後,至上而下看著她,伸手給她鼓了鼓掌:“不錯。”

她氣得牙癢,但又不能發作,隻得擠出笑容:“師父過獎了,湮星還有許多不足之處呢。”

阮綠棠點點頭,“確實。青炎也算是世家,你天資又如此聰穎,卻連禦劍術都還沒掌握,可見是從未用心修習。”

“不過你放心,”阮綠棠溫柔地笑了幾聲,“從明日起,為師定當時時督促提點你勤勉練習,助你早日修成正道。”

“……”湮星磨了磨牙,陰測測應道,“多謝師父。”

元陽宮獨占整個元陽地界,青山巨石,殿宇樓閣,依山傍水,大得看不到邊。

阮綠棠獨占了一座庭院,偏安一隅,好在除了雲鴻無人打擾,她樂得自在。

其他弟子要經由山下正門驗明身份後才能進雲陽宮,阮綠棠則帶著雲鴻和湮星直接回了挽星樓。

內有五間房,阮綠棠住在正中,雲鴻挨著她住在右二,阮綠棠便直接把湮星安置在了左二,將她和雲鴻分隔開來。

樣做的好處很快就凸顯出來。

不過傍晚時分,阮綠棠便瞧見雲鴻從她門前穿過,徑直朝湮星的房間走去。

她連忙叫住雲鴻,問他去做什麼。

雲鴻揚了揚手中的藥膏,說:“師妹受了傷向我求藥,可她修為太低,尋常丹藥怕是吸收不了。我便找了些凡人用的傷藥,去送給師妹。”

主動求藥?

阮綠棠知道,湮星絕不像表麵那樣清純無辜,再聯想到她下午的表現,不難發現湮星是在刻意勾引雲鴻。當然,這並不需要推理,畢竟她已經知道了湮星就是本世界的惡毒女配擔當。

這次的主動求藥估計也是如此,她的目的不在於藥,而在於怎樣把雲鴻騙進她的房內。

阮綠棠擋在雲鴻身前,體恤地說道:“雲鴻,你這些時日都在為獵英大會辛苦練習,還是早些休息。這傷藥,我來送好了。”

阮綠棠接過藥膏,把雲鴻打發回房,敲了敲湮星的房門,就聽見裡麵傳來一聲“是雲鴻師兄嗎,快請進。”

聲音嬌媚,綿軟纏人,光是聽著,身子就酥了半邊。

果然。

阮綠棠嗤笑一聲,伸手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她穿過堂屋,繞過屏風,走到臥床前,卻倏然定在原處。

湮星麵朝著牆側躺在床榻上,質地輕薄的紗衣裹住下半身,上身隻著一件紅色肚兜,布繩繞過細軟的腰肢鬆鬆係在背後。雪膚紅衣,奪人心魄。

“……”

阮綠棠伸手一揮,層層幔幔的床帳應聲而落,“啪嗒”蓋到了湮星身上,將她裹得嚴嚴實實。

作者有話要說:湮星:勾引

阮綠棠:蓋上

永遠在坑徒弟的師父,和無時無刻不想和師父打一架的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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