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山木喜歡科技,是天生的喜歡。他買來感應裝置,又自己動手裝上了路燈,足足搗鼓了兩天才弄好。在他乾活的時候,身邊圍繞著平安喜樂。她和兒子偶爾過去看上幾眼,覺得很乏味很無趣,為什麼不找一個工人來安裝,又快又省心。
現在她才知道方山木的真正用心,自己動手才有自力更生的快樂,同時,自己安裝的路燈照亮自家的院子,更溫馨更溫暖。
這麼一想,盛晨忽然無比懷念方山木的好了。
真的非要離婚嗎?想起上次在音樂餐廳的一幕,她心中剛剛升起的溫情又瞬間降溫了!
在方山木徹底離家不歸的數月裡,盛晨陸續從江邊嘴裡知道方山木在做什麼,江邊的消息自然是來自古浩。但消息並不十分詳細,她大概知道方山木是在創業,注冊了公司找好了辦公地點,並且在招兵買馬,具體從事什麼行業,她不清楚也不感興趣。
她隻想知道,方山木現在是半自由狀態,有沒有和江賦雨在一起。
通過多方打聽最後確定的消息是,江賦雨非但沒有和方山木在一起,而且她早已結婚,和丈夫關係密切,十分恩愛。並且在公司被收購了之後,江賦雨正在辦理移民手續,要和丈夫一起去加拿大。
豈不是說,原先對方山木的指責和懷疑,全是無妄之災了?
盛晨很氣憤,找江邊理論。江邊卻說,在江賦雨事件上確實冤枉了方山木,但方山木在外麵有人也是確鑿的事實,到底是誰,她還在調查。她一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給盛晨一個交待。
到底要交待什麼?盛晨也不清楚,她對方山木過多的約束和要求,其實是想防患於未然,並不是想真的發現他有什麼事情,也不相信他會有什麼事情,怎麼到最後還是演變成了他確實有事情,難道男人真的沒有一個可靠的?
本來江邊約她一起去音樂餐廳吃飯,說是要商量一下下一步怎麼辦,不是說婚姻問題,而是事業問題。江邊最近因為古浩被公司開除然後離家出走,也想了許多,還有過反思,覺得過於約束男人可能會收到恰得其反的效果。與其強行將男人留在身邊才覺得安全,不如提高自己的魅力和實力,讓自身散發出足夠的吸引力,以自身的優秀讓男人再次回歸。
說實話,盛晨並沒有創辦公司的想法,她並不認為自己有經營公司的天賦,雖然江邊有關係有資源也有實力,她並不想和江邊捆綁在一起。現在她終於明白了方山木所說的項目合作和股份合作的不同,她覺得以她對江邊的了解,以及近來的密切接觸,她和江邊最適合的還是當朋友,而不是一起乾事業。
古浩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盛晨也不傻,江邊的控製欲太強,表現在古浩身上就是要求古浩全天候24小時開機待命,隨時接受檢查,並且必須隨叫隨到。如果她當公司老總,就算她是她的合夥人,估計也會被她呼來喝去。
不過不想歸不想,盛晨還是欣然赴約了。
盛晨現在也比以前清醒了許多,多少也體諒了方山木在外麵打拚事業的不易,知道有時候人在職場身不由己,但心中的疑慮還是沒有徹底消除,方山木的決絕並沒有完全贏回她的信任。
同樣,古浩的失蹤也沒有完全喚醒江邊。
在古浩失蹤的日子裡,開始幾天,江邊確實有些抓狂,到處打電話找人,也打過方山木電話。不過方山木開始拒聽,後來再也無法打通,應該是被方山木拉黑了。方山木痛恨江邊,盛晨心裡清楚。
盛晨以為江邊會恨死古浩,要和古浩離婚。沒想到三天後,發誓要收拾古浩說什麼也要離婚的江邊又改變了主意,並且開始反思自己對古浩確實過於苛刻了。女人,嗬,女人!有時看起來強硬,實際上內心還是比男人柔軟。這麼強勢的江邊控製了古浩那多年,古浩才失蹤幾天就自己先妥協了,說好的堅強和獨立呢?
她不也一樣?一段時間沒見方山木,她在想念他的同時,又時時念起他的好,並且不斷地試圖說服自己原諒他。從工作的不易到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等等,他也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但有一點她始終不能釋懷,退一萬步講,就算方山木在外麵沒人,肯定也有想法,否則他不會不讓她檢查手機不和她共用賬號不隨時向她彙報行蹤!
心裡沒鬼的人,為什麼不能時刻讓媳婦知道他在哪裡又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