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這件事的……”小姑娘像是被川上星沐嚴肅的表情嚇到了,垂眸揪住了衣角,小心翼翼地說。
——就算川上星沐平時對他們多麼溫柔,她也沒有忘記這位大人是柱的事實,是每位鬼殺隊隊員尊敬的對象。
“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川上星沐輕歎口氣,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會覺得擔憂是正常,但不必過於擔心,蝴蝶屋是很安全的地方。”
“嗯嗯。”聽川上星沐這麼說,小姑娘鬆了口氣,表情變得自然了許多,笑嘻嘻的端著盆走遠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天,川上星沐也終於見到了那位被束著手腳的劍士和他已經成為鬼的妹妹。
明明已經成為了鬼,但是卻意外的可以抵抗住人的血肉,就算是身為稀血的風柱不死川實彌將劃破的胳膊伸到她麵前依舊可以忍耐。
星沐覺得,那個少女也許和主線任務有什麼關聯也說不定。
事實擺在那裡,水柱富岡義勇和前任水柱又拿自己的性命做了擔保,最後少年和妹妹都被留了下來。
無論彆的柱是怎麼想的,川上星沐倒是對這個結果挺滿意的。
鬼殺隊的存在從來是為了在夜晚裡保護人類,懂得變通才能維持長久的發展。
接下來就是半年一次的會議內容,大概就是說明最近的除鬼情況和對鬼舞辻無慘的調查進度,在這個過程川上星沐知道了那位帶著鬼的少年,也就是灶門炭治郎是見過鬼舞辻無慘的。
見過鬼王並且活了下來,川上星沐對那對兄妹更感興趣了。
會議結束時已經到了深夜,在幾位柱的勸說下主公才準備去休息,最後卻又把川上星沐和炎柱煉獄杏壽郎留了下來。
先是給煉獄杏壽郎交代了之後的任務,大概是調查火車相關的事件後就讓他趕快回去了,一副要和川上星沐徹夜長談的樣子。
川上星沐不是很讚同的蹙緊了眉,秀氣的臉在燭火下襯托得越發稚嫩,偏偏他還要擺出一副大人的樣子,把主公逗笑了:
“放心,我非常清楚自己身體的情況。說來慚愧,這世上應該沒人比我想活得更久,如果可以的話我真的很想親眼見證無慘的死亡。”
“您會看到的。”川上星沐抿唇沉默了一會,又畢恭畢敬地跪坐了下來,絳紅色的眸子認真的看著主公眼睛:“我一定會讓您看到的。”
“星沐是個好孩子。”主公手虛虛握拳在唇邊咳了兩聲,他對鬼殺隊的每一員都抱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不過我留下你其實是有彆的事需要你幫忙。”
“什麼事?”雖然嘴上是在詢問,但川上星沐認真的表情表現得很明顯——無論什麼他都會答應。
“是有關無一郎那個孩子的。”主公的聲音清朗又溫潤,“聽說這段時間你們有一起做任務。”
“……是正巧遇到了。”川上星沐愣了愣,然後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主公的眼神。
——咳咳,上次開會時他答應過主公會好好休息,但實際從來沒有做到過。
雖然已經買通了自己的鎹鴉,但是時透無一郎的鎹鴉顯然不會聽自己,因此這次顯然逃避不了被訓。
在外麵再怎麼頂天立地的柱在主公這裡也始終像個孩子。
“罰寫隊規的事之後再說,不過星沐如果不能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我會考慮將鎹鴉回收的。”收了鎹鴉就算是川上星沐也沒辦法知道鬼的方位。
“我知道了。”川上星沐如同一隻泄了氣的皮球,就連剛才還直挺挺的背都塌了下來。
抄隊規是之前和主公做約定,但凡他有不遵守
的就要抄十遍隊規:“所以主公大人這次留下我是有什麼事嗎?”
“是有關無一郎的。”主公對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視而不見——能輕鬆將鬼頭顱斬斷的劍士怎麼可能做不到抄寫,就算沒耐心也要忍住。
“霞柱,他怎麼了嗎?”川上星沐和時透無一郎一直都不太熟,在這次之前兩人甚至可以說是話都沒有說過。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之後星沐可以繼續和無一郎行動。”主公纖長的睫毛微微垂下,即使他的臉因為生病被毀了一半,依稀還是能看出當年的風姿卓越。
“……和時透君一起嗎?”川上星沐愣了一下。
“怎麼了,你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不愉快嗎?”本以為他一定會立刻答應下來的主公眉頭輕皺,擔憂的詢問。
不是他要多想,是因為川上星沐一直是個開朗大度且溫柔的性格,整個鬼殺隊應該隻有他可以和任何柱相處。
“沒有沒有,或者說其實我們相處的很不錯。”實話實說川上星沐還是很喜歡照顧比自己小的弟弟的,關鍵的問題是……上次斬鬼過程中時透無一郎已經發現了他動作的停頓,要是再繼續相處下去自己夜盲症的事隱瞞不住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