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人往聞野那兒推了推。
貝甜:“……”
陶灼:“……”
倒也不必這樣強行順路。
“趕緊過來,厲小白菜。”安逸朝貝甜招手,笑得不行,聞野還吹了道口罩。
“是曆貝甜!”貝甜執著的糾正。
再一次坐上厲歲寒的副駕,車門一閉,隔絕了外界的噪音,有限的空間裡,各種汽車啟動前稀了嘩啦的動靜結束,無法言說的氛圍立馬在二人之間升騰起來,連衣料在座椅上摩擦的細微聲響都清晰得紮耳朵。
陶灼目視前方規規矩矩的坐了會兒,偏偏頭,他轉臉望著窗外。
“吃糖麼。”厲歲寒指了指陶灼身前的手套箱。
厲歲寒不管在車裡還是家裡,都不怎麼布置擺件和裝飾,嫌醜,還礙事。
但是跟小孩子在一塊兒就不行了,陶灼一上車就發現了,各種雞零狗碎的小零食小玩意兒,扔的後座前駕上哪哪都是,一看就全都是貝甜的東西。
這人如果不是Gay,估計能當個不錯的爸爸。
陶灼拉開手套箱,從裡麵撿出一罐棉花糖,往嘴裡塞了一顆,很甜,還帶著桔子味兒的夾心。
厲歲寒知道陶灼家在哪兒,車一開上路,他連地址都不用開口問,陶灼也就閉嘴吃糖,不說話。
其實要是就這麼默認“和好”,重新開始當朋友,陶灼可以自然的問問貝甜,問問他姐姐姐夫離婚的事兒,讓氣氛自然起來。
但是他不想。
“當老師的感覺怎麼樣,”開到半路,厲歲寒偏偏頭掃了眼陶灼,開口問了句,“帶小孩兒挺累的吧,一群。”
陶灼心想還強調“一群”,看來這是帶貝甜帶出了以己度人的感受。
“還行。”他點了點頭。
“以後打算自己辦個班?”厲歲寒目視前方,自然而然地接著問。
“再看吧,剛接觸,什麼東西都得學,目前還沒這個打算。”陶灼認真回答。
厲歲寒又看他一眼,突然說:“不打算走專業?”
“怎麼走,”陶灼終於也忍不住瞥他,“你要聘我麼,厲總。”
厲歲寒笑了,他鼻梁高,微笑時的側臉特彆有魅力,說:“你願意來麼?”
陶灼看了他兩眼,收回目光坐好,疑惑又平靜地說出心裡話:“厲歲寒,我其實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
厲歲寒頓了頓,側過臉看他。
“彆看我啊,你好好看路!”陶灼嚇一跳,連忙提醒。
陶灼願意做厲歲寒的車,也就是打算把該說的話跟他說一說。
這麼一打岔,他想了想才又接上剛才的話頭:“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能跟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也沒提那件事,也沒問我心裡怎麼想,就這麼自然而然的開始跟我說話,還一起吃飯。”
褲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絲糖漿,陶灼伸手摳了摳。
“可能你覺得,反正都兩年了,但凡我有點兒情商,就不會再提以前的事。”他看向厲歲寒,眨了下眼,“但我這方麵可能真的沒有,我這人怎麼說,你也知道,有點兒軸。”
“我不太能接受你們這套‘還能當朋友’的玩兒法,要真想當朋友也行,朋友之間該怎麼相處就怎麼相處,你就彆……”陶灼微微皺起眉,想了一下措辭,“彆像以前那樣,沒事兒碰我一下招我一下。”
這話說出來,他一直被壓在鬱悶之下的那點兒委屈突然泛濫起來,心酸地想厲歲寒真是個大王八。
“沒有這樣黏黏糊糊的朋友,”陶灼認真告訴厲歲寒,“我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