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灼寒 煙貓與酒 6478 字 4個月前

陶灼不太能記清那天晚上發生的所有事,他的腦袋被厲歲寒擒住以後,整個人就亂了。

有經驗的吻與他偷偷摸摸的胡蹭存在質的區彆,厲歲寒帶著酒氣的唇舌熱烈得近乎發泄,力度、角度、潮濕與糾纏,陶灼口腔裡每一處黏膜都如同碳酸飲料裡的氣泡,粒粒細胞都隨著大腦裡的氧氣一同“嗶嗶**”的爆炸。

二人的位置不知怎麼發生了變化,他被厲歲寒這裡就是換成陶灼在沙發上厲歲寒用膝蓋卡著他卡著那裡然後厲歲寒從陶灼吃東西的地方琴向他的耳朵、脖子,陶灼舒服得難受,心慌意亂間有樣學樣,縮著脖子去摟厲歲寒的肩膀,重新把臉頰蹭過去,想讓厲歲寒再彈琴他的嘴。

厲歲寒手掌滑到陶灼後背心用力搓兩下,接著滑向他坐在沙發上的那個地方,滿滿地一攥。

陶灼瞬間像被攥了把麻筋就是猛地一抽筋的那種抽本能的肢體反應彈了一下然後握住厲歲寒的手腕想到明明看那些小視頻時沒覺得如何……結果這男同性戀抓坐著的地方也抓得太自然了吧!他一個男的被這樣抓一把也太難堪了這語境怎麼了啊?

陶灼的嘴因為上述原因有些抖,眼皮也抖,往上撩開去看厲歲寒。

他們都在活人喘氣,黑暗將一切細微的聲響放到曖昧的最大化,厲歲寒的所有動作,卻都隨著陶灼那帶有阻擋意味的一握停住了。

“我……”陶灼囁嚅著想說點兒什麼,一開口就被自己重感冒一樣的聲音嚇一跳,忙又清清嗓子,攥在厲歲寒手腕上的手指還在無意識地使力。

厲歲寒壓在他身前,將背後電影裡投來的光也擋住了,眼神晦暗難明。他與陶灼額頭相抵,緩了片刻,閉上眼從鼻腔呼出口氣,用下巴碰了碰陶灼的發頂,想要收回還頂在陶灼腿間的膝蓋。

剛一動,陶灼也跟著動。

“你……Y了啊?”陶灼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腿,他眼前就是厲歲寒的頸窩,牽著漂亮的頸項與下頜線,喉結微滑,有種壓抑的色氣,看得陶灼喉嚨口收縮著發熱,特彆想舔舔。

厲歲寒耷下眼皮又看他一眼,陶灼敏銳地感受到了“危險”,這股危險如同信號,想告訴厲歲寒從上往下這些去她微薄看吧不伺候了我想說人話好好的為劇情服務的細節安排給整稀碎我就問你看著這些到底能有什麼聯想?什麼聯想?

一個菜鳥被一個老手捉住,明明隻是扌了一把,隻有被吃死的份。

陶灼第一次體驗到在彆人掌中,厲歲寒手法多,力氣也重,太久沒做這事,不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改我好困這裡就是扌一下留點兒意境吧近乎粗魯,帶著不容拒絕的掌控。

陶灼開始還哪哪兒都不好意思,被抓一下屁股想躲,被摁上那裡也臊得慌,厲歲寒穩住他兩把下去,他就臣服了。

繃著腳趾釋放出來,陶灼在高那個的餘韻裡目光渙散,失神的呼吸,厲歲寒輕輕吻他的發際與太陽穴,身上的酒氣仿佛也沁進他的神經裡,把他從裡到外的麻痹了,整個人輕飄飄的。

舒服。

陶灼勾勾腳趾。

怪不得這種事兒會上癮,是真的舒服。

他想跟厲歲寒說說話,但厲歲寒平複下來後什麼也沒說,鬆開陶灼的手給他擦乾淨,就徑直上樓拿衣服洗澡。

第二天睡醒,陶灼蜷在被窩裡發愣,昨天他本來想等厲歲寒,往床上一趟竟然就暈暈乎乎睡著了,現在總覺得像個夢,太不真實了,刺激又讓人心癢。

還等什麼禮物啊,陶灼興衝衝地爬起來洗漱,都到這一步了,四舍五入就是他和厲歲寒直接在一起了,這就去告白!

厲歲寒的房門關著,陶灼下樓時以為他還沒醒,洗漱完出來,厲歲寒已經立立整整地穿戴好,套著大衣準備出去。

“你去哪?”陶灼挨過去觀察他的情緒。

聞野還說過一夜就好了,這也沒覺的多好啊,臉色看著比昨天心事還多。

“抱一下?”陶灼心疼他,也想動手動腳,朝厲歲寒把胳膊一張。

厲歲寒沒動,眉毛輕輕蹙起來。

陶灼心裡跟著突突。

其實在那一刻,他已經隱約有直覺了,但不想去確定,也可能是急著想驅散這種不好的感覺,他莽莽撞撞,直接笑著對厲歲寒說:“你憋得不輕啊,也該談戀愛了,你看我怎麼樣?”

厲歲寒嘴角動了動,喊他:“陶灼……”

“正好我也喜歡你,我雖然不是以前就喜歡男的,但是我喜歡跟你在一起。”陶灼打斷他。

厲歲寒看他,沒有表情也沒說話。

陶灼突然想起曾經與齊涯在二師兄看到厲歲寒和黎洋,當時厲歲寒的表情幾乎就是眼前這樣。

他心裡空蕩蕩地往下沉,拳頭在腿邊攥起來,打了幾萬次腹稿的那些話全忘了:“我就是……我想當那個能讓你說心裡話的人,我……哎我不會說這些話,反正就是這麼個意思,我沒喜歡過誰但是我想跟你在一起,就是想,你……”

陶灼說得顛三倒四,自己都頭皮發緊聽不下去了,厲歲寒隻是看他,微微皺著眉,不知道那是什麼表情,不耐還是疲倦,陶灼沒心思分析,他被這難堪的告白激得臉紅,索性直接梗著脖子問:“你就說行不行吧。”

厲歲寒微微向後靠在餐桌上,這一點微妙的距離足以將兩人拉開了,陶灼跟著想往前挪,厲歲寒隻把視線一垂,沒有情緒地說:“不行。”

陶灼怔住了。

“你不是喜歡我,陶灼,你隻是因為我……”厲歲寒頓了頓,斟酌用詞。

“我家裡不會送我去戒同所。”陶灼直愣愣地又打斷他,“送了我也戒不成。”

“厲歲寒,你彆怕。”他聲音越放越低,從來不知道自己臉皮能有這麼厚,明明難堪到想惱火,臉肯定紅成豬頭了,望著厲歲寒的目光仍努力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