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就好。”原詩說道,“一個魔道士,若不能喜歡上自己的魔種,魔道修行就會如同一場痛苦的婚姻,充滿折磨。你既然決定要留在紅山學院學習魔道,喜歡上自己的魔種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開始,我很期待你的未來。”
說到這裡,原詩忽然想到一個有趣的問題。
“說來,我問個無關的問題……以你之見,我和雪山部落的獵人相比,強弱如何?”
白驍愣了一下,繼而陷入沉思。
原詩還真是提了一個有趣的問題。
她和雪山獵人相比,誰強誰弱?
這當然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問題,魔道士也好,雪山獵人也罷,在不同時間,不同場合,戰鬥力的浮動會非常巨大。讓一個對南方大陸,對魔道一無所知的獵人,突然在南方遭遇原詩這種強大的魔道大師,自然凶多吉少。反過來說,若是讓原詩隻身深入雪山,在獵人的獵場與獵人玩狩獵遊戲,她一身神通至少要打個對折……
但此時此刻,這卻是唯有白驍才有資格回答的問題,因為他既是優秀的雪山獵人,也是知己知彼的獵魔人!
“你比大多數的成年獵人都要強大。”白驍斟酌著語句,“哪怕身處不利的戰場,憑借你的兩大主魔器和你的戰鬥天賦,你也能戰勝部落8成以上的成年獵人。”
原詩好奇道:“也就是說還有兩成我贏不了?”
“資深的獵人導師,可以借助主場之利與你鬥得不分勝負,或者略勝一籌。”白驍一邊回憶著那些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資深獵人的身影,一邊做著評估和判斷,“而最高明的獵人,就算在南方戰場,也不會輸給你。”
原詩沉吟起來:“在你看來是這樣的嗎……唔,那如果是部落最強大的獵人,也就是白無涯呢?”
白驍霎時間睜大眼睛,反複打量原詩,確信她隻是出於學術好奇,才提出這樣的問題……
半晌後,白驍認真地說道:“你會忘記自己曾經是個同性戀。”
“我是在說戰鬥!”
白驍更加認真地確認道:“我也是在說戰鬥。”
“……”
白驍以為原詩仍是難以置信,便紅著臉補充道:“我曾經見過他和部落的女獵手交戰,那個……”
“夠了不用說了,我能想象得到。”
白驍:“說起來,我的判斷,隻是基於老師你的前兩個魔器,如果把你的第三魔器也算上……”
原詩頓時變了臉色:“什麼第三魔器,我不是,我沒有,你彆亂說!”
白驍則瞪大眼睛:“明明就有,在你小腹附近遊走,形狀大約呈橢圓……”
“夠了不用說那麼細!”
原詩簡直是羞怒交集,鄭而重之地打斷了白驍的說明。
對於魔道士,尤其是原詩這種經常參與實戰的魔道士來說,體內的魔器信息可謂絕密。尤其是尚在培育階段,還未成熟的魔器,更是絕密中的絕密,比當天的內褲顏色還要私密百倍!
結果居然就被白驍以獵魔神通光明正大地看了個一清二白。
放在文化保守的年代,原詩現在已經嫁不出去了!
白驍卻仍莫名其妙,無辜地就像純天然的白蓮花。
原詩隻能感慨,白家的人渣血脈果然還是有所傳承的,這孩子成年以後怕是前途不可限量……
但身為絕色天才美少女,當然不會為區區走光而苦惱太久,或者說自從收了白驍為弟子,原詩就越發熟練地掌握了痛苦轉移的高端技巧。
白驍這獵魔神通著實強大,這麼厲害的八卦利器,隻用在自己身上實在太浪費了!不如慫恿幾個仇家和他切磋一番,然後自己手中就有奇貨可居的黑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