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各司其職(1 / 2)

會議室內,張進澄的聲音滔滔不絕,令參會的一眾導師昏昏欲睡。

一些剛剛有資格參與到議會的例會中來的年輕導師,還比較拘束,坐在環形桌後猛掐大腿,努力讓自己不打瞌睡。年紀大一些的就簡單直爽了許多,有的直接閉上眼睛,將魔識沉入迷離域,自顧自地修行神通,有的翻開,讀的津津有味。一些大師級的資深導師更是直接聊天打牌,完全不把張進澄的長篇大論放在眼裡。

當然,也有極少數特彆年輕的,心中困惑不解。

“他這嘩眾取寵似的,到底是圖什麼啊!?”

旁邊一個資深導師瞥了他一眼,解釋道:“這是人家的工作。”

年輕導師頓時不解:“監察員履職嗎?但哪有他這麼監察的?這分明是無理取鬨啊,他說的這些根本沒有道理!”

“就是無理取鬨,人家的本職是無理取鬨,監察是業餘愛好。”

年輕人聽到目瞪口呆。可惜那個資深的中年導師卻懶得多說,繼續翻看自己的迷離之書去了。

好在他身旁還是有好心人的。

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歎息道:“皇室對紅山學院的態度一向如此,派人過來就是無事生非的,他不念這些稿子,才叫失職。”

年輕人頓時義憤填膺起來:“專程過來無事生非?學院為什麼要容忍這種人?!”

“不然呢,把他扳倒,換個更難纏的?”之前說話的中年人,回過頭冷笑了一聲,“你是喜歡豬一樣的對手,還是喜歡神一樣的對手?”

年輕人頓時瞠目結舌。

“這張進澄現在無非是念幾張狗屁不通的官樣文章,之後院長說一句我們會酌情考慮也就應付過去了,無非是耽誤大家一點時間。真換個精明能乾的,給你認真監察一番,那就等著大夥雞飛狗跳吧。”

年輕人又不理解了:“咱們禁不起監察嗎?”

“廢話。”中年人頓時一副麵對朽木的表情,“紅山學院一年幾十億銀元的進出,算上外圍體係,幾千位教職員工的運營,你覺得這麼龐大的組織,有可能禁得起嚴格的監察?彆說紅山禁不起,聖元議會那邊標榜聖潔無暇的聖元學院一樣禁不起!隻不過張進澄這廢物抓不到破綻,所以隻能念這些廢話罷了。”

這番話,著實摧殘了一番年輕導師的純潔心靈世界,但他很快又想到:“既然張進澄在這邊一直也做不了什麼實事,為什麼皇室不換個人來?”

“換個人來把紅山學院逼得雞飛狗跳,撕破臉皮嗎?”中年人反問道,“大秦帝國一共也就三家像樣的魔道學院,直接逼反一家,再讓另一家兔死狐悲,聖元議會怕是要笑出尿來。”

“所以……皇室其實也不在乎張進澄在這邊做了什麼?”

“在乎還是在乎的。”老人說道,“至少從之前那些年的情況來看,皇室固然不希望和學院撕破臉皮,卻也不想兩家一團和睦,有個攪屎棍在這裡惹是生非,讓大家不得安寧,也就夠了。而從這一點上來說,張進澄的確兢兢業業,做得不錯。”

幾人說話間,張進澄也終於念完了稿子。

大宗師也照例用廢話搪塞了過去:“感謝監察員的寶貴意見,我們會認真考慮,那麼……”

話音未落,張進澄忽然豎起眉毛,瞪大眼睛,大聲說道:“少用這種冠冕堂皇的廢話來搪塞我!你們什麼時候認真考慮過我的意見了!?我參加紅山議會的例會,至今已經833次了,提出的整改意見超過三千條,你們有哪一條是真正遵照我的意見執行過了?每次都是同樣的廢話,每次都是同樣的結果!甚至每次都有人不知廉恥地在會議中聊天打牌!還有那邊幾個!你們真以為自己說話我聽不見嗎!?”

張進澄轉過身,乾枯的手指直接指向了剛剛議論他的老中少三人組。

“做不了什麼實事?豬一樣的對手?背後對人如此惡言相向,你們的家教何在?!還有,我為什麼做不了什麼實事,你們捫心自問一下吧!是我真的廢話連篇,隻顧著找你們的麻煩?還是你們從一開始就先入為主,把我當成了敵人,所以對我的意見充滿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