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可張了張嘴,還是決定不參與這種人類養殖的技術討論。
好在藍瀾也沒執著於左青穗太久,很快就從她的畫像上移開目光,來到一個相貌陰柔卻不失堅韌的少年臉上。
隻一眼,藍瀾就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
“這個人是誰?”
這下反而輪到劉可吃驚了。
“您不認識……陸珣?”
藍瀾反問:“我應該認識他?”
“他和白驍,清月之間有個賭約,雖然如今基本作廢,但是……”
“誒,那賭約還涉及第三人?”藍瀾更是驚訝。
“……”劉可愣了一下,發現藍瀾居然是真不知道此事!心中也是歎服。
這姑娘心可真大!不愧是迷路迷到南疆戰場的部落奇人。
當然,臉上不敢露出絲毫變化,隻是耐著性子將當初的三人的賭約以及前情提要等內容全部補完。
藍瀾聽完就不高興了:“小白腦子進水了,這麼離譜的賭約也答應?情趣也要有個限度吧,果然清月的毒素侵蝕了他的大腦了!”
劉可連忙說道:“根據我們密探局的分析,當時白驍的表現的確不夠理性,但客觀來說也很正常,一個十幾歲的少年人,麵對情侶失憶,戀愛終結的打擊,要他永遠維持理性實在是一種奢望……”
“小白一直都很理性。”藍瀾打斷道,“雪山上沒有不理性的獵人,隻有不理性的屍體。他是被清月汙染了才會有破綻的,你再敢汙蔑他我就打死你。”
劉可隻好再次奴顏婢膝地點頭道:“在下知錯了。”
“不過,既然這人和小白是競爭關係,為什麼你要把他也畫在這張圖上?”
劉可答道:“因為就在下看來,陸珣和白驍早就不構成競爭關係,在賭約之後,陸珣就主動向對方釋放了善意,如今兩人應該算是關係不錯的朋友。”
“……這陸珣也腦子進水了嗎!跟情敵交什麼朋友啊!給我努力堅持到最後一刻,以奇跡的姿態奪取首席搶走清妖女去啊!”
藍瀾一邊氣衝衝地抱怨,一邊伸手直接拍爛了妃櫻樹下的玉樹梳妝台。
劉可看著那雙可謂開碑裂石級的纖纖素手,隻覺得冷汗越發止不住,小心翼翼解釋道:“陸珣其實從一開始就對白驍頗有好感,那個賭約其實也是在其父陸彆離的壓力下,不得不為之的死纏爛打,所以……”
“等等?頗有好感?怎麼個好感!?”
藍瀾一下子就湊到劉可身前,高挑的身材形成泰山壓頂之勢,讓劉可不得不仰起頭,頸椎發出呻吟。
然而還沒等劉可開口回答,藍瀾就自顧自地回過身,拿起關係圖,認真打量著陸珣的畫像。
“我就說,為什麼第一眼看他就覺得有些奇怪,這長相說男不男,說女倒是很有些女相!原來是個同性戀啊!”
“等等……”劉可大驚失色,這小祖宗的腦回路也轉的太快太離奇了吧!?人家陸珣清白直男,怎麼就變成同性戀了?!組織研究決定過了嗎?!
藍瀾卻哪裡肯等,捧著關係圖,片刻功夫就展開了瘋狂的聯想,繼而在屋子裡興致勃勃地踱起步,跳起舞來,那白皙如玉的腳掌落在地上,卻輕飄飄如同柳絮水煙,既沒有聲響也沒有震動,舞姿搖曳,讓劉可看的目瞪口呆。
但這姑娘一邊跳舞,一邊卻說著讓人心智崩潰的話語。
“哈哈哈,難怪這家夥會放著清月不理,跑去和小白釋放善意,原來是看上了小白!眼光倒是不錯嘛,小白被這種人盯上……等等這麼說來他不是我的情敵嗎?可是完全不覺得能構成威脅啊,太好玩了!”
藍瀾樂不可支,笑得前仰後合,片刻後,將關係圖隨手一捏握在手裡,揚長而去。
“我去觀賞同性戀了!”
劉可站在屋中,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