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狂畫十字,希望好友永遠不要懂得這個人生哲理。
試圖在路邊等也沒能攔到一輛出租車,眼看著時間一點點過去,打車訂單也沒有絲毫往前提的跡象,萬般無奈之下,他隻好撥通了溫衡的電話。
對方倒是很快接了起來:“怎麼啦予意?”
“隊長……你現在有時間嗎。”他恨不得把腳底下的柏油路摳出個洞,支支吾吾地說出請求,“方便的話,能不能麻煩你開車送我去趟體育館?”
“你還沒出發呢?”溫衡想起來自己半個小時前就看到付予意頭發都沒顧得上吹乾就火急火燎跑出去的場景。
“我實在打不到車……”他欲哭無淚地回道。
“行。”語音那頭響起窸窸窣窣的摩擦聲,溫衡似乎是在穿外套,“你現在——”
他話剛問到一半,手機突然被人奪走了。
“你乾嘛搶我手機!”溫衡不滿。
周確嶼不為所動,推開溫衡試圖湊近的臉繼續問道:“你現在在哪兒?”
“呃。公司一樓,前台旁邊。”雖然不知道電話那邊發生了什麼,對話莫名其妙從溫衡跳到周確嶼身上,但付予意還是老實回答了問題。
“在原地等我,三分鐘後見。”周確嶼果斷道。
“哦哦……啊?不是,等等,嶼——”
他一個名字還沒喊出來,電話已經被匆匆掛斷,隻留下一串滴滴直響的忙音。
付予意茫然地對著已經重新變黑的手機屏幕大眼瞪小眼。
隊長呢?
車呢?
周確嶼應該有駕照吧?!
應該是有的,付予意想起來,前天錄綜藝,他還帶著自己去小市場吃拉麵來著。
付予意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坐在副駕駛時候看到的側臉……
深邃的線條,銳利的輪廓,高挺的鼻梁,還有被陽光拂過更加奪目的粉色頭發。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纖細修長,指節分明,每一個指甲都修剪得整整齊齊,上麵套著化妝師幫忙搭配的幾個金屬戒指,隨著車載音樂的節奏,時不時發出清脆的敲擊碰撞聲。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著,他在微博刷到過的,雀寶的下頜線比自己的人生規劃還清晰……
“予意。”
正七想八想的時候,不遠處突然有人喊他的名字。
他身子一定,慌慌張張把腦海中浮現出的“辣妹出街”四個齷齪大字丟進垃圾桶。
“這裡!”他趕忙揮手,轉身卻看見周確嶼從安全出口的位置推開門跑了過來。
“你怎麼沒坐電梯?”付予意下意識問道。
“太慢了,沒等到。”周確嶼胸口起伏,聲音聽上去還有些喘。他也顧不得這些,隻略帶急促地對付予意道:“走吧。”
“去,去哪兒?”付予意還沒反應過來。
“坐地鐵。這個時間點整個首都都在堵車,你等溫衡開車根本到不了。”他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就要抓著付予意的手腕往門外走去。
“等等等等等等。”付予意大驚失色,慌手慌腳地躲開周確嶼的觸碰。
男女有彆,公共場合,萬萬不可。
“我會坐地鐵,自己去就行!”
付予意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在心裡不禁為自己身為一名泥塑粉應有的職業素養而暗自握拳。
周確嶼的身形微不可查地頓默片刻,問他:“你知道在幾號線換乘嗎。”
“我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