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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波特教授與江淮南在當天下午就進了手術室,手術一直持續到後半夜。

宋夫人的手術十分成功,隻需要後續好好療養就會慢慢恢複。

術後需要隔離觀察,宋意瀾暫時留在醫院照顧宋夫人,許挽自己從《追光》劇組回到公司,柳珍真給了她一份文件。

律師是霍煙從霍時筠那借來的,業內都知道霍時筠身後的律師團隊所向披靡,王輝以及躲在屏幕後邊的造謠者也沒能想到許挽能請的動他們。

這場官司打的很漂亮,許挽全權委托給了柳珍真以及霍時筠的律師團,全程沒露麵,隻在官司結果出來後轉發了柳珍真的微博。

被養父母占用的房子自然也分了回來,由法院強製執行,許挽隻知道養父母一家搬回了老家。

許挽為了避免後續養父母的糾纏沒要那套房子,轉手就賣了,賬戶上多了幾百萬存款。

有了存款她就不是一條鹹魚乾了。

但也沒想著要解約離開娛樂圈的事情,畢竟上一世學表演也是為了克服自己輕微社恐的不健康心理,雖然沒起到什麼效果,但許挽真的喜歡演員這個職業。

後來發生一些變故她成了一個主播,與一開始的理想相背而馳,把自己鎖起來活的如同行屍走肉。

重活一世,許挽的心態與剛穿過來的時候有很大不同,對這個世界沒有了抵觸的心理,也沒有了看客的心態,仿佛她就是活在這個世界中的人,本該就屬於這裡。

她想在自己喜歡的領域好好走下去。

更何況她與宋意瀾還有個三年之約。

許挽拿著文件正想離開卻聽見公司練習室傳來架子鼓的聲音,她頓住腳步聽了很久。

柳珍真見她停下來,突然想到,“挽挽,你敲架子鼓不是很厲害嗎?有沒有興趣試試?”

許挽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她挺久沒碰了,上一世為了生計她曾經到酒吧當過鼓手,鼓手經常會在燈光大盛的舞台上的角落,很少有人注意到,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男團經紀人恰好聽到了柳珍真的話,兩人向來不對付,屬於競爭關係,聽到柳珍真的話停下來,打量許挽一眼,“練習室我們團用著呢,

無關人員不要在門外逗留。”

說話間,鼓聲停了,練習室傳來一陣掌聲,幾個青春洋溢的男生拉門走出來,許挽認出來這幾個男生是公司力推的男團。

“這五個男生是公司力捧的男團,很有發展潛力,但你也知道在娛樂圈機遇很重要。”柳珍真理都沒理男團經紀人,看著他們打鬨的身影笑了笑,“進去試試吧,我都快忘了你在台上打架子鼓的樣子了。”

原身曾經在學院組織的晚會上被迫推上去表演節目,她以一場技驚四座的架子鼓驚豔全場,引的無數迷弟迷妹追捧,但許挽太過低調,很少與人過多接觸,這才慢慢淡出人們的視線。

男團經紀人擋住兩人的去路,“柳珍真,練習室我們團還用著呢!”

柳珍真推推眼鏡抱肩看向男團經紀人,眼尾微揚,“那又怎麼樣?練習室是公共資源,隻許你們用不許我們用?而且你們團這不是已經下課了?”

柳珍真雷厲風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如果不是真的有過節也很少有人願意跟她起衝突,畢竟是新銳傳媒的三大經紀人之一。

男團經紀人眼睜睜看著柳珍真帶許挽走進練習室,招呼著自己的團員重新回去,“你們再練習半小時。”

五個男孩又重新被揪回了練習室。

許挽很少能麵臨柳珍真因為自己被刁難的現場,但許挽也知道柳珍真為了她在公司裡沒少被冷嘲熱諷。

原本心生退意的許挽跟在柳珍真身後進了練習室,坐在架子鼓前,拿起鼓槌熟悉的感覺便回來了。

從小到大,大部分孤獨的時候都是架子鼓在陪著她,但自從手受傷後她再也沒碰過。

手受傷的事情她根本不記得發生了什麼,在去職業電競選手麵試的路上她隻是睡了一下,但醒過來後手就傷了在醫院躺了三天。

她也曾在新聞上找過隻言片語,似乎所有的消息都被刻意刪除了,找不到任何痕跡。

隻有一段旋律曾經在夢中出現過,當時她處在低穀並沒有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也漸漸遺忘了。

現在看到架子鼓卻突然回想起來。

手指剛觸到鼓麵時,許挽心頭莫名湧起酸澀感。

許挽活動了下手腕,深吸一口氣,將頭頂的帽子往下壓了

壓,隻露出小半張臉。

本來一顰一蹙都透出無儘風情的人在碰到架子鼓後渾身的氣場突然變了。

許挽安靜的坐在那裡調試著角度,明明一個柔軟纖細的女人卻莫名帶了幾分野性,又傲又狂。

原本被男團經紀人叫來要趕人的音樂製作人默默掏出了手機錄像。

視頻中,一頭短發的女人帶著一頂黑色帽子,寬大的帽簷下隻露半張冷豔的臉,沒有什麼表情的臉隨著音樂的起伏逐漸動容。

起初還有些生疏,但越往後越令人驚豔。

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王者歸來的氣勢,激烈高昂的鼓聲在製高點處驟然停歇,而後新的旋律響起,帶著幾分飽經歲月洗禮的厚重。

房間裡響起了掌聲,來自在一旁練習舞蹈的五個男生,就連男團經紀人都錯愕了片刻,她沒想到許挽能有這樣的天賦。

在門外的音樂製作人震撼了,滿眼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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