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玦頓了下,“沒有,那章他沒提過。”
李寒山:“……”
李寒山咬牙切齒地從書包裡拿出幾本課本,“少插科打諢了,趕緊學習吧,一個普通的玩笑不值得你們在這裡翻來覆去展開吧?”
顧之行:“哦原來是開玩笑啊,你剛剛說啥來著,我沒聽清。”
李寒山道:“我說家族鬥爭不至於到背負人命的程度吧。”
顧之行:“什麼?你已經背負了人命?”
周如曜十分震撼:“啊?什麼時候的事兒?我跳訂了還是快進了,我想倒退看看。”
周玦道:“你有病吧,滾。”
周如曜:“……?”
李寒山:“……”
這他媽是陷入什麼時間循環了嗎?這一刻,他有些感謝周玦,起碼周玦沒跟著循環。
在李寒山忍無可忍之時,關明月抱著書姍姍來遲。
她有些害羞地將黑發攏到耳後,“不好意思,剛剛不小心打濕了衣服,重新換了下。”
顧之行聞言看了眼,隻見她換了一身俏麗可愛的淺粉色碎花連衣裙,襯得她肌膚愈發白皙。
關明月注意到她的視線,有些疑惑,“怎麼了?這身很奇怪嗎?”
說完,她的眼睛又忍不住看向了周玦。
周玦這會兒已經低頭看課本了,被周如曜捅了下腰才抬頭。
他有些茫然,“啊?”
李寒山溫聲提醒道:“你看看關同學,是不是和剛才不一樣了?”
關明月耳朵發熱,“呃彆開玩笑了,學習吧。”
她這麼說著,目光又忍不住瞥了眼周玦,有些期待他的回答。
周玦有些莫名,但是回想起來之前顧之行的命令:訂婚,照顧關明月。
於是他仔細端詳了下關明月,幾秒後,他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把頭發披下來了。”
關明月瞬間僵住了身體,卻很快就扯出了笑,“嗯,剛剛紮得有些緊,就散下來了。”
顧之行有些於心不忍,長舒出一口氣,認真地看向關明月,“但很好看。”
關明月知道她在解圍,便也順著梯子下來了,開玩笑道:“剛剛不好看是嗎?”
顧之行十分自然地道:“如果是你的話,都很好看,不過現在想讓人摸摸你的頭發。”
關明月有些錯愕,手指沒忍住摸了摸發梢,露出了個真誠的笑,“那可不行,我每天都在保養它呢!”
“那確實挺值得你認真的。”顧之行端詳了她的黑發,“畢竟真的很順滑濃密。”
關明月笑著抿著唇,“嗯!謝謝!”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大廳傳來門鈴聲,阿姨從二樓扶梯處探頭道:“小姐,是有約的人嗎?”
“沒事,您先忙,我去就行。”關明月看向他們,“我去看看是誰,稍等。”
她起身下樓。
顧之行喝了口茶,突然感覺現場的氛圍有些尷尬。
她掃了眼,隻見李寒山仍是笑著,話音輕飄飄,“以前你和她的相處模式原來是這樣嗎?”
顧之行突然意識到,似乎,現在應該是周玦和關明月的主場,她有些喧賓奪主了。
周如曜抓著自己的頭發盯著研究得入迷,這會兒也抬起頭來,鄭重其事地道:“阿行,我想把我這玩意兒染成黑的。”
顧之行:“……你本來就是黑頭發。”
周如曜:“在你眼裡,不夠黑是嗎?”
周玦低下頭,道:“對不起。我剛剛好像做錯了。”
顧之行頂著周玦的發旋兒看了會兒,歎了口氣,“算了,以後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反應,你清楚就好了。”
周玦抬眸,點頭,“好。”
顧之行正準備說點什麼打破現在的尷尬,卻突然聽到傳來了關明月大喊了一聲。
四人連忙起身去查探情況。
等他們走出客廳時。隻見關明月站在門前,身體微微發抖,麵上很是煩躁,“你能不能彆跟牛皮糖一樣?煩不煩啊?”
周玦很明顯聽進了顧之行的囑咐,三兩步走上前去,道:“怎麼了?”
關明月呼吸還未平複,匆忙地道:“煩人的人罷了。”
周如曜倒是尤其好奇,長腿一邁,走過去打開了門。
隻見一個年紀與他們相仿的男生手裡拎著奶茶小吃站在門口,他麵色難看得很,陡然看見門打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驚訝得麵色更加古怪。
李寒山也走過去,瞟了眼,眸中有些驚詫。
方必成。
這個時候遇上,未必是壞事,或許可以把他留下來打探下虛實。
他對周如曜使了個眼色。
周如曜恍然大悟,道:“你是哪位?送外賣的是吧?”
李寒山:“……”
顧之行在遠處看著他們,有些疑惑,“怎麼了?”
他氣得有些呼吸急促,看了眼顧之行,沒好氣道:“你自己來看看是誰。”
顧之行有些莫名,便也探身,看了眼門外的人。
她恍然大悟,伸手就去拿方必成手上的奶茶小吃,“沒事,外賣我們收了,你走吧。”
李寒山:“……”
天天提方必成,你們他媽的連人家長什麼樣都忘記了是吧?
那每天都在聊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