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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嚴溯的表情並不凶惡,但是許廖從他眼神中看不到任何的笑意。

嚴溯惡心許廖,不僅僅是為了林歲安,單純地厭惡。

他討厭所有作惡的人,包括他本人。

“嚴溯……”許廖尬笑著想要解釋,“我和林歲安有事想要商量。”

嚴溯冷聲說:“滾。”

許廖麵子上掛不住,還想要辯解。

“我……”

林歲安本想把門給關上,可嚴溯還在門口。

“林歲安,那個你先跟我出來,我們去其他地方聊。”許廖心裡害怕嚴溯,但還是想把林歲安拉出來。

這一切都是誤會,他可以解釋。

自己的確是錯了。

當時自己鬼迷心竅,因為彆人的嘲笑,而讓林歲安成為笑話。

他們的朋友圈子裡,都是一些直男直女,還有對同性戀很厭惡的直男直女。

傳出同性戀緋聞的林歲安,又不是什麼必須要攀附的大豪門繼承人。

隻要有那麼一兩個人表示惡心要遠離,冷暴力就會像病毒一般傳播開來。

但是他想明白了,他要改,他要彌補。

林歲安不是很強硬的人,他偷偷調查過,還找了情感專家指導,專門針對過林歲安的性格製定了計劃。

隻要跨出第一步,自己就有很大的機會!

就在他手要碰到的時候,忽然鼻梁劇痛,嚴溯一拳砸過來。

嚴溯穿著西裝,此刻收回了拳頭,輕輕轉了轉手腕。

他整個人都慢慢有些亢奮,他這一拳很用力,手指關節都通著紅。

嚴溯低笑了幾聲,而後聲音越來越大。

他一把將倒在地上的許廖拽著衣領提起來。

比起許廖的狼狽,嚴溯穿著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黑色西裝,表情陰翳。

許廖感覺自己鼻子都要被砸斷了,鼻血流出來,他抬手一抹血跡,整個人滑稽又可笑。

他又不是沒脾氣的人。

艸。

嚴溯發什麼神經?!

等等,從昨天嚴溯幫助林歲安,到今天為林歲安打自己……他不會喜歡林歲安吧。

許廖一想到這裡,像是炸毛的貓,瞬間起跳。

“嚴溯,你也喜歡林歲安?!”

他這一句話,忽然讓嚴溯心冷下來,而後咬牙冷笑。

“我說了,我討厭垃圾。”

嚴溯可不相信許廖把林歲安帶走之後,不會動手動腳。

他恨不得將這些人從這個世界上帶走,最好讓他們碎屍萬段,淩遲而死。

許廖年少衝動,他選擇了回擊。

“你嚴溯又算什麼好東西!”

許廖恨不得一口氣把他的底,當著林歲安的麵全揭露。

“你是怎麼當上嚴家的董事長,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不說彆人的事情!”許廖看向林歲安,高聲說,“林歲安,你媽不是給了你一塊地嗎?那塊地開發到一半停工,就是嚴溯和你繼母搞得鬼!”

“你為了那塊地焦頭爛額,到處求人幫忙,還墊錢進去的時候,他在背後看你笑話,他把你當蠢貨看!”

現在那塊地壓在那裡,日後是可以開發的,但問題是日後是貶值還是升值?

越早開發越掙錢。

“他就是個衣冠禽獸!!!”

嚴溯早知道林歲安知道這件事情,但那個時候的林歲安沒表現出來。

他也就一筆帶過,不再多想。

但現在,許廖一層層把自己做的肮臟事情扒開給林歲安看。

嚴溯沒有斜眸去看林歲安的表情。

他以前害人的時候,總是能心安理得,因為他害的人都是一些外表光彩,虛偽的渣渣。

但林歲安……是他僅僅是因為太討厭照片的林歲安的開心笑容,而選擇打擊欺辱的人。

許廖大聲笑起來: “是,你不會還在心中想,林歲安脾氣好,多半不會記太久。但那塊地是他媽給他的成年禮物,意義和價值重大!!!”

許廖臉皮撕破到這份上了,憋紅了臉,他現在一個殘障人士,自知理虧,不敢打回去也打不贏。

爺爺讓他來找林歲安道歉……現在這幅樣子,回去就不好解釋,再和嚴溯打起來……

而且,嚴家的產業幾乎貫穿了各行各業,成熟的管理體係,培養良久的高層心腹,高層們那令人眼紅的薪資待遇。

雖然嚴溯奪權的時候,嚴家因為內鬥,資產縮了些水,但現在在恢複全盛時期。

甚至目前來看。

憑借嚴溯毒辣的眼光,果斷的決策以及他在管理上的鐵血手腕,嚴家的資產會更上一層樓。

說是如日中天,也不為過。

但好在,大家默認嚴溯撐不了多久。

不是他會被拉下來,也不是他身體疾病無藥可醫,而是嚴溯的心理狀態很有問題。

他年少時,大家就知道嚴氏老總和原配的獨子嚴溯,患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甚至還被送進精神病院。

都猜測嚴溯可能要被關在精神病一輩子,畢竟他老爸又不缺子女繼承家業。

何必留一個不聽話的嚴溯。

嚴溯被關了兩年,十七歲才回歸眾人的視線。

他不是病好了,而是這個瘋子學會了偽裝。

但這些,許廖不敢罵,這絕對是嚴溯的底線。

他怕這個瘋子會一刀把自己捅死。

嚴溯轉身進了宿舍,林歲安關上門看著他,忽然嚴溯走到餐桌前,把上麵的東西一掃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