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已經在商界傳開了。
傅聞璟也收到了消息,他看到後立刻聯係了杜美蔭,請她幫忙找齊所有大的新聞媒體,把搏浪這件事先壓下去,他知道沈良庭為了這個公司付出多少,如果博浪這樣被擊垮,沈良庭一定無法忍受。
但杜美蔭很快回複他說,搏浪已經出錢買下了消息,隻是國內消息封鎖了,國外卻封不住,對搏浪的股價和海外市場必將是毀滅性的打擊,就算沈良庭針對上述條款一項項反駁回去了,股民喪失的信任也挽救不回來。
她從利星利益出發,結合這段時間搏浪的接連風波,建議傅聞璟儘快處理掉手中所有的搏浪股份,減少損失。
傅聞璟隻是說知道了,並沒有做什麼。他清楚最近無論是傅遠山的案子,還是渾水的狙擊,背後都是有人操縱的,他也知道是誰。
所以傅聞璟直接回了家。
車駛進庭院才停下,走進屋,客廳無人。轉到院子,寒風裡有人仍在暖棚忙碌。
這裡原來種的野薔薇被鏟除了,換上了新的牡丹、月季和百合,冬日萬物蕭條,但院子裡搭了玻璃棚,仍然是生機勃勃的景象。傅聞璟望著眼前姚黃魏紫,輝映呈妍的景象,想到他在院子裡替沈良庭放煙花時,這裡還十分蕭條,栽下的花剛剛冒了青芽,可惜沒能等到花開,就被換上了另一番景色。
羅青正在花圃裡忙活,套著袖套,帶著圍裙,穿著雨靴,不顧臟汙,一切親力親為。
傅聞璟走過去,走到一半,羅青說,“幫我把桌上的剪刀遞過來。”
傅聞璟找了找,把剪刀遞過去。
羅青接過,哢嚓一聲,一截枝條應聲掉落。
“媽,”傅聞璟看著她,“一切已經結束了。”
羅青聽若未聞,仍然專心對付著手中植物,手下的剪刀沒有停止,將已經開至荼蘼的花和高處的枝條仔細剪去,剛修建完的三角梅顯得稀稀疏疏,留下的枝乾光禿禿孤零零的。羅青這才停下,滿意地看著眼前的盆栽,“你彆看它現在這樣光禿禿的,但隻有剪去那些雜亂的阻礙生長的部分,新的花芽才會有足夠的空間和養分長大。這些花沒有手,自己做不到,隻有我幫它們修剪。剪的時候,最忌諱就是優柔寡斷,病枝、枯枝、交叉枝都要剪掉,痛也隻是痛一時,以後開花的時候就知道現在的決定是正確的。”
傅聞璟看著那盆隻剩下底部粗壯枝條的三角梅,淡淡說,“您不怕它過了花期,剪了就再開不了了嗎?”
羅青收斂笑容,“今年的花期過了還有明年,隻要活下來了總能開成想要的樣子。”
“自然有自然的法則,長勢雜亂也有雜亂的美麗,不是人類覺得怎樣好看就是好看的。”
羅青重重擰了眉毛,“聞璟,平常沒見你擺弄花花草草,怎麼今天對這些這麼感興趣了?”
傅聞璟這才微笑,“沒什麼,隻是過兩天我想去看看爸爸,您之前不是說爸爸的碑掉漆了,想要重新修葺一下嗎?我請好了人,過兩天就有適合動工的日子,我還在寺裡給爸爸請了一個長生牌位,您之前總說夜裡睡不好,他托夢給您,正好一並做場法事,您有什麼話都趁這次機會跟他說了,讓爸爸儘早解脫,轉生天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