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既要在公眾前避嫌,沒打算公開,各自又很忙,雙方經常時間衝突,聚不到一起。難得兩人都空閒的時候,就消磨在家裡,欲望像洶湧的浪潮把他們拍倒在彼此身上。沈良庭並不是覺得這樣不好,相反他對他們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很滿意,他喜歡傅聞璟親他,也喜歡跟他做艾,但多少會有些遺憾,現在回想,記憶總空缺了一塊,覺得錯過了很多寶貴經曆。
關彥琛和傅聞璟是不一樣的,但有時候又有點像。沈良庭發現他們側臉都有同樣的淩厲弧度,笑起來時眼角都會輕柔得上彎,傅聞璟很少笑,就算笑時,笑意也幾乎從未到達眼底。但關彥琛經常笑,而且笑的十分真誠,乃至眼角都添上了淺淺的笑紋,眼睛明媚有神。這就導致有時候沈良庭轉過來看到他的側臉時,會有些出神。
這不是說他把關彥琛當做傅聞璟的替代品,他們兩天差地彆,沈良庭清楚地知道誰是誰,從未混淆過,他知道替代品對任何一方來說都很不尊重。
比如關彥琛喜歡麵食和肉,因為職業關係,能量缺口大,看他吃飯會讓人很有食欲,而傅聞璟吃東西挑剔至極,有一點不滿意就不會繼續,卻又不告訴你是哪裡不滿意,猜測他的口味簡直像解一道難題;關彥琛會聽流行音樂,會逛畫展,周末會一個人出去爬山徒步,而傅聞璟喜歡騎馬射箭,隻聽爵士和古典樂,周末往往被各種交際應酬占據。
沈良庭能清晰地數出兩個人的不同,隻是會不由自主的拿人作比較,在接觸一個陌生人時,和自己熟悉的作類比,會讓他更容易記住。
有一天結束電影,兩人臨到分彆時,關彥琛看著他,專心致誌,滿懷期待。
注視著那雙隻有自己的眼睛,看到關彥琛向自己靠近,沈良庭卻伸手擋住了。
隨後沈良庭猶豫片刻,湊過去在他側臉上輕輕吻了一下。蜻蜓點水般的一下,不帶任何深層意味。
關彥琛似乎有些失望,但很快就振作起來,“你喜歡今天的約會嗎?”
沈良庭點點頭,“謝謝。”
“隻是謝謝嗎?”
沈良庭絞儘腦汁,“嗯,很新奇的體驗?”
關彥琛笑起來,“為什麼認為新奇,這和你彆的約會有什麼不一樣嗎?”
沈良庭聳聳肩,“我沒有太多可比較的經驗。”
“難道我是第一個?”
沈良庭仔細回憶,“勉強算吧。”
“既然這麼特彆,能請我上去喝一杯嗎?”關彥琛突然朝著他認真微笑說。
“……”沈良庭看著他,半晌才點頭。
關彥琛到了沈良庭的住所,先和小狗玩了會兒,兩人又喝了點酒,隨便聊了會兒天,沈良庭沒有留關彥琛過夜,即使對方有這個暗示。他不是很滿意關彥琛這個舉動,但這無傷大雅,沒有人是十全十美的,關彥琛已經很有耐心了,而且在沈良庭拒絕的時候也紳士的沒有不滿。
得知利星出事的消息後,沈良庭把關彥琛約了出來。
“我所知道的隻有這些。”關彥琛說,“這不是我負責的,具體情況也保密,而且據我所知,傅聞璟隻是協助調查,他當天就放回去了,並沒有被拘留。”
“雖然沒有拘留,也沒有撤案吧。”沈良庭問。
“也許是被同行舉報的,這種事很常見。如果沒找到證據,就不會有事。”感覺沈良庭神情嚴肅,關彥琛安慰他,“你放心,現在沒有屈打成招,隻要是清白的就不會被冤枉。”關彥琛突然頓了一下,開玩笑般說,“還是說你知道些什麼?傅聞璟的確有什麼不能見光的事?”
沈良庭抬眼一怔,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試探,“你覺得我隱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