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自己則一翻身,跨上了男人的腰。
迎著奧盧的目光,沈良庭紅著眼俯下身去,白襯衣在剛剛的糾纏中,崩落了兩顆扣子,領口大敞著,斜斜的滑下肩,露出半側的鎖骨和肩頭。看到奧盧的眼神往那裡去,沈良庭本能地抬手去整理衣服,整理到一半又停下來,順著豁開的衣服下滑,反而去解剩下係著的扣子。
看到奧盧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沈良庭輕聲問,“想起來了?”
奧盧搖搖頭。
“那為什麼這麼做?”
奧盧瞳色更深,嗓音微微喑啞,“不知道,隻是突然想吻你。”
沈良庭不出所料地扯了下嘴角,他解開扣子,把襯衣往床下一扔,在奧盧抬手抱住他時說,“我來,你小心點傷口。”
折騰了半宿。
比較離譜的是,沈良庭在累的連清洗都懶得下床時,還記得拿手機給人轉賬。
奧盧看到了他的舉動,也不阻止,由著他去。
男人彎腰從床下散亂的衣物裡摸出了沈良庭的煙,細長,藍嘴,不是這裡有的牌子,口感綿柔,香氣特彆。
半靠在床頭,點燃煙,吸了一口吐出,青煙彌散,奧盧垂眼去看趴在床上轉完錢就昏睡過去的人,看著看著伸手去撫摸沈良庭赤洛的背,那上麵有一大片玫瑰刺青,從肩胛骨一直延伸到肋下,張揚而妖異,表麵看不出來,吻上去才發現這片刺青是遮住了一片傷疤,沈良庭這裡很敏感,隻是添舐疤痕,都能讓他興分起來。
奧盧摸著摸著就俯下身,又輕輕吻了上去,“這片刺青是什麼時候紋的?”
沈良庭半寐半醒地回答,“兩年前。”
也許是嗅到煙草味了,沈良庭衝他仰起頭,是在討煙抽。
奧盧把抽過的煙遞給他。
沈良庭一點也不嫌棄地含住被他咬過的煙嘴,用力吸了一口,雙頰凹陷下去又豐盈起來。
吸了兩口,沈良庭好像恢複了點精神,睜開眼,眼神朦朧,兩頰緋紅,眼尾仿佛染了一片被用力塗抹開的胭脂,豐潤的雙唇含著煙,上半身撐坐起來,整個人懶散而滿足,有一種不自覺的媚態。
他身體很白,那片刺青就更加顯眼,奧盧覺得那個紋身師挺天才的,能想到這麼一種遮蓋的方法,而且還如此適合,再一想到這個人近距離地觸碰並在這具身體上動刀,奧盧就莫名有些嫉妒。
“誰幫你紋的?是熟人嗎?”奧盧靠過去,一手摟過沈良庭的腰,把人摟進自己懷裡。
沈良庭毫無反抗地靠在他胸口,聞聲抬頭,有些奇怪地注視他,半天才說,“你。”
“我?”奧盧一愣,隨後反應過來,“噢,是他。”
沈良庭好像苦笑了一下,把頭轉回去,懶散地窩在他懷裡,嘴裡輕輕嗯了一聲。
奧盧沉默下來,下巴支在沈良庭頭頂,過了會兒又用臉頰去蹭他的頭發,“對不起,我想不起來。”
“沒關係,不用急。”
“說說你吧。”奧盧把唇貼著他的額頭,“告訴我一點兒你的事。”
“我?”沈良庭愣一下,“我沒什麼可說的。”
“怎麼會,人怎麼會沒有什麼可說的,你的父母朋友親人,我都想知道。”
沈良庭猶豫下,左思右想一番才說,“我是私生子,媽媽去世了,爸爸不喜歡我,我有一個弟弟,”他一頓,“不過我跟他關係不好,已經被我氣跑了。”他在男人的懷裡扭了個身,抬手摟住他的脖子,側臉貼在他懷裡,“我這個人很糟糕,報複心重,又小氣,沒安全感,脾氣很倔,特彆固執,嘴又笨不會說好聽的話,容易鑽牛角尖。”
他輕聲曆數自己的毛病,把人聽笑了,“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沈良庭彎了下嘴角,“給你打個預防針。”
“其實我覺得沈良庭這個名字很好聽。你媽媽給你取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