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追蹤咒成,它追上狐妖踉蹌的步伐,緊緊貼在她的衣角。
——
“知道嗎?楚修回來了!”
“聽說他契約了無語穀的所有大妖,還練了詭異的法術,和那些化形成功的妖怪一樣可以搬山倒海,這次招搖的回來,不知是善是惡啊。”
“天啊,詭異的法術?那不是隻有妖怪能練嗎?以往那麼多尋妖師無論契約了多麼強大的妖獸,還不是要生老病死?頂多體格強壯,多活一二十年,怎麼他還能擁有和妖一樣的本領?”
“不知道、不知道、太可怕了,我還聽說楚修殺了那隻經常作惡的花豹,有采藥人入穀時親眼看到野狗撕咬那惡豹的後腿……”
細胡子男人聽的一驚,“他能殺了花豹?怎麼可能……”
眾人都是一陣膽寒,縱使那惡豹凶狠野蠻,但沒咬死人到自己家,總是看戲的居多,而且這年頭,妖獸咬死人正常的不得了,他們不會因為惡豹咬死人震驚,卻會因為人殺了惡豹震驚。
能殺惡豹的人,那還是人嗎?
那、是怪物吧。
……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這一個人的名字,同時,越來越多的人聚望須望城。
他們都想看看,那個能斬殺惡豹的人是什麼人!都想知道他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流血,而且那楚修好像還沒有十四吧?不到十四,還殘了右臂,這樣的窘迫的身體條件,居然能有這麼大的爆發力。
那一定是一場殊死搏鬥吧!
不管外麵的如何議論,民居中,楚修該煉丹煉丹,該修煉修煉,就是偶爾看到自己的右臂,記憶中被人欺淩的情感會重新浮現,並逼迫他走向另一個極端。
這股逼他作惡的力量,是劇本的力量,也是因為經曆、記憶、傷痛、造就的不可磨滅,隻能引導控製的情感,有他在,楚修這次注定做不了正道的領頭羊。
‘叩叩。’
白破敲了敲敞開的門板,得到楚修的目光示意後才踏入房間。
“怎麼了。”楚修淡淡的看向他,但那平靜的目光下,蘊含著讓人心悸的黑暗。
白破壓下內心的恐懼,正聲道:“尋妖師大比臨近,我作為你的契約獸,應該和你一起去,而不是在無語穀中訓練那些小妖獸。
還有,那些人。”
“不訓練不行。路途遙遠,他們體質太差,靠著現在這副單弱的身體怎麼踏上革凡宗。”
“革、革凡宗?”
“對、革除凡塵,踏入修行之道。”
這幾個字,輕輕敲擊在白破耳尖。
叩開了他人生中另一道門。
白破怔怔的問:“革凡宗在哪裡兒……”
楚修看向門外,目光銳利,“在正北之巔,元勁界唯一無人占有踏及的鎮源山。”
白破蠕了蠕嘴唇,眼中浮上無措。
鎮源山,白日灼燙夜晚霜雪。
那地方怎麼能開宗?
而且、要占有一座逶迤蒼勁的大山,這元勁界的各方勢力,能同意?會準許?讓他們打破目前呈現的這副平靜之景?
白破沉沉的看了一眼楚修,這個人,還真不是吹牛。
白破不再打擾楚修,悄悄退出門外。
四月十六,尋妖師大比前夜。
各式各樣的鐵籠從早到晚,一刻不停的被運進須望城,夾道樹著茶棚,誰欸都好奇這次各個尋妖世家都找來了那些妖獸和楚修抗衡。
確實、和楚修。
他們已經把這場尋妖師大比,當成了現存尋妖世家和掌握契妖譜的楚修之間的一場較量。
楚修隱藏多日,忽然聲勢浩大的返場,他們嫉妒之餘,也怕,也畏懼,也想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試探一下楚修的底線。
而被人矚目的第二人,便是楚諢。
據悉,楚諢在狼妖被契後,又廢了很大的力氣捉到了一隻虎獸。
那虎獸,不吃死肉,不吃活禽,隻吃最烈的馬匹,而且還要享受追逐撕裂的快/感。
自那虎獸被楚諢捉來須望城後,楚家臨街的那道牆被加固了三倍,壘高了一丈。
那虎獸饑餓時的吼聲,更是響徹雲霄,聞之失魂。
一個熱鬨的夜晚過去,位於須望城中央被層層黑石圍困的鬥獸場再次開啟。
鬥獸場圍城方形五層,第一層有三千石室,供尋妖師提前引入妖獸。
各世家尋妖師就坐在不設鐵網的二層,他們要控製激怒自己的妖獸,好讓它們爆發出最大的潛力,咬斷更多妖獸的咽喉。
臨近開場,所有尋妖師已就坐。
此起彼伏的獸吼幾乎刺穿耳膜,人們緊緊盯著那個屬於楚修的位置。
至今,空無一人,空無一獸。
難道,這些天來的流言隻是流言,楚修早就死了,那花豹也不是他殺的。
又或者,在鬨出潑天動靜後,他害怕的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