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三十四。”李強的臉唰一下變白。他求助的看向楚修,苦笑著說：“是不是有點、太巧了。”
楚修沒有回答，對著另外兩人笑了笑，接著對李強說：“我們趕緊換衣服,立刻去T市醫院。”楚修和李強的目光在空中交錯，李強讀懂了他的意思，把要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在魏姐和經理兩人不解的目光中離開。
電梯門一關，李強立刻閉上眼睛又小心翼翼的睜開,電梯上升的超重感覺襲來,他下意識的看向楚修,“我不相信,但現在真的太TM邪門了。那個老郭是不是有鬼？我這還沒見到鬼,先要被他和你嚇死了。”
“這種事情不用急，他既然盯上了我們就一定會來。老郭的話不能全信，幻覺未必隻是幻覺,剛才我遇到的那個東西，絕對不隻是幻覺。”楚修一開始就對老郭非常好奇，他失蹤多年又忽然出現,拉著人用不吉利的數字算命，每個舉動都透露著詭異和古怪。
他看過劇本自然知道這個人是一個非常重要的未知npc，但在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是在切實的生活，麵對這一個孤獨的老人,第一步要做的難道不是報警？
老郭一定還隱瞞著他什麼。
或許是他的秘密，也或許是他和惡鬼之間的某種聯係。
否則，為什麼每次惡鬼殺人他都在現場。
幾個小時前，自己遇到惡鬼他就蹲在路對麵。在魏姐來到店裡不久後,他又站起來拍了拍褲腿緩慢的離開。
他，會不會就是要去T市醫院？
帶著疑惑楚修拿出手機，點開某某導航，定位西陰街。
西陰街是東西朝向的一條長街，老郭剛才朝著東走，東邊……
楚修快速的滑動地圖。
看到T市醫院的名稱時他的眼神閃了一秒。
“他果然，就是要去市醫院，我們要快點！李強，把你包拿著一會下去用礦泉水瓶多接幾瓶水，我們今晚要守在醫院。”
李強點了點頭，沒問為什麼。電梯門一開兩人就分彆向著自己的房間跑去，換衣服拿包總共用了不到十分鐘。
經理一杯開水還沒喝完，兩個人已經準背好。
“要一紮純淨水。”楚修掃碼付錢，李強調整好呼吸去冰箱那二開始數，一紮是十二瓶，他打開冰箱數了十二瓶。
經理詫異的問：“你們那兒看病人拿純淨水？”
李強沒有回答，直接抱著十二瓶礦泉水跑去衛生間。
楚修也跟著進去，出來時拿了濕噠噠的兩瓶水，對經理說：“你和李強直接去T市醫院，我們在那裡碰麵。”楚修接著轉身對魏姐說：“魏姐，老郭算命不準，彆亂花錢，我一會聯係警察問問看老郭還有沒有其他親人，總讓老人在外麵漂泊可不是事兒。”
“對了，再過幾天就是飼鬼節，到時候T市晚上估計亂的很，經理，反正我和李強在這住，下午和晚上的班就我們倆換著來吧，讓魏姐早點回去休息。”
魏姐眨了眨眼，迷惑的看向經理，不知道怎麼回答。
經理想著這幾天的倒黴事，過幾天T市確實會比較亂，楚修說的有道理，“那就這麼辦吧，小魏你最近先上半天班，我給楚修他們的租金打個折扣。”
誰不想早點下班，魏姐笑著點頭，“那就辛苦你們了。”
楚修嗯了一聲，推門從沙發上拿起自己的黑色雙肩包背著水出門。
幾分鐘後，李強濕噠噠的抱著水瓶子出來，“他走了？我們也走吧，給、給你也拿兩瓶，剩下的，都是我的。媽的，我今天就要看個清楚！”
楚修剛才告訴他，老郭可能來者不善。
因為楚修在周阿姨的外套口袋裡也發現了很多零錢，但周阿姨在電子支付發展起來後，很少帶零錢。不像他和楚修高考完才買了智能手機，還習慣於花紙質鈔票。
李強機械的把水裝進背包裡。大腦出神。
他至今還沒見過楚修和老郭說的幻覺，說的鬼。
但他就是信任楚修，李強都覺得很驚訝。
因為他確實在踏入T市的那一刻起，就覺得背後發涼，頻生退意。真相到底是什麼，今晚他就知道了。
——
兩小時後，西陰街警察局。
“謝謝你，應該是我看錯了。”楚修站在警察局門口，簡單的黑色運動褲搭著件白色T恤。
年輕警官含蓄的笑了笑，目光中帶著一些謹慎和同情，“你是不是最近壓力太大了？”。
他頓了頓，又道：“周女士的事情我和同事都在努力，有情況一定會通知你。”
“嗯。”
楚修低著頭，沒多說什麼。
他和趙警官告彆後，單肩甩著包，站在公交亭下等車。
忽然開始下雨，太陽雨。
急促猛烈但短暫。
楚修向裡麵靠了靠，堅固狹窄的公交亭擋住了部分雨絲，逃進來的連串雨珠打濕了楚修的褲子和短袖。
“車來了，不上嗎？”
“哪裡有車。”楚修覺得這個聲音有些耳熟，向右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