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鬼，他隻能操縱人心，這一切一定不是真的。
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我憑空想象出來的。
楚修不斷的在腦海中重複這句話，他盯著一麵牆，拚儘全力的向前奔跑。
“咚！”
“咚！”
“咚！”
他把自己看成一顆不會疼的石子，拚命的往前衝撞。終於，這堵牆，被他闖開了一個滲著光的
口子。
……
“你醒了！”趙警官激動的說。
“我，醒了。”楚修睜開眼睛，平靜的回答他的問句。
楚修看了看周圍的布置，他確定自己應該還在福壽公寓。
外麵有幾個年輕人在不斷叫囂，“他真的殺了一個老頭！那個老頭還把我朋友的臉咬了一口！這就是證據，你快看！”
“他是個殺人犯，我們都是證人。”
趙警官不耐煩的咳嗽了兩聲，走出去嗬斥，“監控上沒有你們說的老人，你們看錯了，小周，把他們趕走，彆影響遇害者家屬休息。”
“是。”
等趙警官回到房間的時候，楚修正坐在床上放空。
“還是720嗎？”
“嗯。”
“我睡了一天？”
“快兩天。”
“難怪，幫我接點水，我擦擦臉。”楚修看著半乾的沙發平靜的說。
“這個時候、算了吧。”趙警官有些不忍，他能看到沙發上的‘人’那模樣，真的不太好看，他進來時也嘗試和他交流，但那個‘人’一句也不說。
通過他的表現，楚修確信四瓣臉還在。
楚修：“他是我的朋友，我想見見他。”
“我不想見！”四瓣臉終於說話了，趙警官聽的有些不清楚，迅速用濕毛巾擦了擦耳朵。
他想了想，還是去衛生間給楚修拿了一條新的毛巾打濕。
趙警官把毛巾遞給楚修。“他說話了，好像說，他不想見你。”
楚修點頭，“我知道。”但由不得他。
楚修用地下水擦了眼睛耳朵和嘴巴，這才重新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四瓣臉。
四瓣臉激動的站起來，迅速衝到楚修麵前，然而他出了盯著楚修看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最後，隻能咬牙切齒的說。“他從前把老郭的身體當寄體，現在老郭皮囊被你一刀捅破，他無處可去，隻能尋找下一副皮囊。你為什麼這麼衝動！現在他沒有老郭的皮囊束縛，隻會越來越瘋，他是古時候的將軍，武藝高超，這麼多年來，沒有鬼能打敗他。”
“你錯了。”少年眨著眼睛，意味深長。
“老郭才是他特立獨行的根本原因。沒有老郭做他陽間的寄體，他的行動也會被地下水限製，而老郭不止是他的寄體。”
那天，老郭他們在門外。
楚修聽到了一個聲音，一個有禮，孱弱的聲音。“孩子，你捅我一刀。他就哪裡也去不了了。”
“今天0點後就是飼鬼節，T市有一個關於飼鬼節的傳說。這天，惡鬼會衝出地府在陽間作亂。首先，他們會聚在冥河河岸，再沿著河水入城作亂。”
“你猜，他今天會不會來找我報仇。”
四瓣臉哽咽。
“你就這麼不怕死？”
“他害我兄弟，覬覦我兄弟的女朋友，還繼續招鬼害人，他不想和我對上，但我並不想放過他。”楚修活動活動筋骨，下床走到陽台上，朝著曾經的冥河，現在的新興河看去。
“兩方對抗，最怕的是獲取對方信息不均衡，但現在他還有什麼底牌，是我不知道的。”少年額前的頭發是潮濕的，淩亂的搭在額頭上。
他自信的說著狂妄的話。
就在這時，有人猛的闖入720。
男人穿著一身褶皺的西裝，麵色蒼白，他衝到楚修麵前，抓著他的手，“救救羅薇！有人，不，有鬼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