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又無理取鬨。
“不..不可以。”南嘉恩著急得焦頭爛額,“你還給我。”
南子期死死地攥著他的勝利品,用的蠻力很大,一拉一扯,那張可憐的卷子就被撕壞了,南嘉恩便看見裴司琛那好看的字跡也被分裂了。
頓時,南子期那頑劣的腦子終於意識到了一絲糟糕,他沒好氣地搶著說:“是你先來搶的,壞了不怪我。”
南嘉恩沒空理他,他太陽穴那裡跳了跳,慢慢蹲下來撿起來那些殘片,寄人籬下的日子他已然習慣,他不能對南子期做什麼,因為南子期是他們捧著的寶貝。
他站起來,眼神陰沉:“以後…你不要再進我房間了。”
南子期很少見到他哥這樣,於是臉蛋紅紅的,“不進就不進!”隨後跑去開電視了。
回到臥室後,南嘉恩才看到了房間一片淩亂,被子上、椅子上還有南子期的腳印,垃圾桶也倒下來了,櫃子全然被打開。
他又像從前那樣,深吸一口冷氣,才開始收拾。
他撿起了地上的膠布,將破碎的卷子一點一點地補好。
除夕夜的時候,照例是要去老宅吃年夜飯的。
南子期跟南嘉恩坐在車後排,他似乎對於昨天的世界還覺得占理,舉著玩具手槍對南嘉恩一直在那裡懟。
許豔聽著太吵了,才叫他小聲一點。
這一晚,南老太太的所有孩子和孫子都趕回來了,可見的,她十足開心,卻偏心於自己的女兒,對於許豔,依舊是冷落。
雖然許豔給南家生了個兒子,但那不是應該的嗎?誰家兒媳婦不應該為傳宗接代生一個兒子呢?即使是研究生學曆,但是總是讓人覺得盛氣淩人,特彆是著裝打扮,沒點雅俗樣,總是奢侈風,不夠低調。
南老太太從許豔一進門就給這個兒媳婦一直扣分。對於南昌寧和南子期,倒是看得欣喜。
對於南嘉恩,低眉順眼的養子,南老太太一向是不屑一顧,不由地哼了一聲。
吃完飯後,大孩子們就帶著小一點的孩子去後院的草坪放煙花了。
南嘉恩正蹲在牆角看煙花,旁邊就是湖,煙花綻放起來,也撒在湖麵上。他覺得這裡很漂亮。
沒成想陳飛逸就牽著南子期找過來了。
陳飛逸和他的大肚老漢兒一樣四肢發達,攢足了莽勁兒,咄咄逼人道:“你在家裡欺負南子期了嗎?”
他身材高大,擋住了南嘉恩縮起來的身影。
“我沒有。”南嘉恩不解地回答道,又問旁邊的南子期:“我什麼時候欺負你了?”
“你不讓我進你的房間。”南子期插空回答道。
而給他撐腰的陳飛逸又加了句:“他為什麼不能進你的房間,那可是他的房子,他想去哪裡就去哪裡!你算什麼?”
又踹著南嘉恩的腳,“你給我站起來!”
等南嘉恩慢慢站起來,他又去推、又去拽,越覺得舒服了。
他平日裡就是被他爸這樣大吼大叫的,他爸喝醉了總是在家打他媽,也打自己,陳飛逸打不動他老子,但是學著一身本領,在老宅隻能可以對南嘉恩這樣。
但人的憤怒總是積攢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