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高層的大人們……”給五條悟打電話的那個人的聲音中是滿滿的憤怒和震驚,但是五條悟還是敏銳地從他的憤怒和震驚中找到了被掩蓋住的欣喜。
也是,五條悟對這個電話的主人有些印象,是一個被高層狠狠壓住,一直找不到辦法進入高層的某個家族的長老。
又是一個惡心的爛橘子。
五條悟已經能夠想出那個人的想法了,他的攔路石咒術界高層已經全都被殺死了,而唯一能夠和他抗衡的咒術界最強五條悟,因為有殺死這些高層的可能,很有可能會被聯合抵製,而按照五條悟的性格也不會暴力突破,那麼咒術界很快就能成為他的一言堂了。
想到那個爛橘子的想法,五條悟就感到惡心。
事已至此,那群高層既然已經被宇智波帶土殺掉,他也不能再繼續走溫和的方法了。
五條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對方語氣中的憤怒,他漫不經心答道:“對,人是我殺的,不過那又怎麼樣呢?”
“那群爛橘子既然已經被我殺了,咒術界也是時候迎來嶄新的未來了。”五條悟如此說道。
在他的話音落下之後,他聽到了電話那邊變得粗重的呼吸聲。
“咒術界確實應該迎來嶄新的未來。”電話那邊的那個人的聲音中的興奮已經掩蓋不住了,但是那個人還是儘量冠冕堂皇道,“但是不應該是由你這個殺死高層大人們的罪人帶來的,而是應該由我這個高層大人們的後繼者帶來的。”
聽到那個爛橘子的話,五條悟輕笑一聲,他把玩著自己手中的黑色眼罩,那雙湛藍色的六眼在宇智波幾人走後也沒有重新被掩蓋在眼罩下麵。
“我能殺一次,就能殺第二次。”五條悟說道,他此時的語氣和從前他開口說要殺掉那群高層時並無區彆,但是電話對麵那個人卻知道,五條悟是認真的。
在聽到五條悟的話後,電話對麵那個人仿佛從五條悟輕飄飄的話裡聽出了濃濃的威脅和對他的殺意,這讓那個剛剛因為過度興奮而有些得意忘形的那個人想起了五條悟咒術界最強的身份。
五條悟的最強不是那種隻是擺在明麵上的一個幌子,他是實打實的咒術界最強,是咒術界所有咒術師加起來都不能撼動的最強,能夠輕鬆殺死他們的特級咒靈,對五條悟來說也不過是一瞬間就能解決的事。
五條悟從來沒有對他們展示咒術界最強的氣勢,最多偶爾對他們放放殺氣,卻還因為顧忌著很多事而連打傷他們都很少去做,過於溫和的五條悟已經讓他們忘記了五條悟咒術界最強的身份並不是他們捧出來的吉祥物。
電話那邊的那個人的呼吸停滯了,他終於想起,五條悟是可以用自己的武力來威懾整個咒術界,從而達到他想要改革的目的。之前他一直培養學生,隻是因為他不想用殺死高層武力鎮壓的方式來改革而已,但是現在五條悟已經動手殺死了咒術界高層,這就代表五條悟失去了這個顧忌。
所以他們這些站在五條悟對麵的人,隨時隨刻都有可能被已經開殺的五條悟給殺死。
五條悟聽到對麵幾乎要消失了的呼吸聲,明白對麵的人終於想到了那些,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五條大人。”對麵的那個人很快就收回了自己把咒術界變成自己一言堂的不切實際的想法,他一改剛剛的高傲態度,對著五條悟恭敬——這讓他顯得有些滑稽——道,“那些曾經的高層的家人要求五條大人付出代價,他們已經邀請了異能特務科的異能力者——那個異能力者可以通過觸摸讀取物品上記憶,想通過這個來指認五條大人。”
“哦?異能力者?”五條悟聽起來似乎非常感興趣,但是實際上五條悟已經微微皺起了他的眉頭。
能夠讀取物品記憶的異能力者,如果這樣的話,他想要掩蓋宇智波帶土的存在的計劃不就失敗了嗎?
無論如何,殺死高層的罪名不能牽扯到伏黑惠身上,雖然事情是宇智波帶土做的,但是咒術界向來盛行連坐製,作為唯一身為咒術師的宇智波族人,伏黑惠很有可能被那些家族遷怒,即使是有他本人的鎮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不可能時時刻刻都跟在伏黑惠身邊,而是伏黑惠也還隻是個還沒成長起來的學生而已。
這樣想著,五條悟用不甚在意的語氣說道:“那就阻止他們,雖然人我是殺了,但是那層遮羞布還是要留下的。”
說到這裡,五條悟笑了出來,他的語氣中是滿滿的諷刺:“就用特級咒靈闖入高層會議地點,所有高層不敵特級咒靈,全都殉職這個作為借口,你覺得怎麼樣?這可是他們最喜歡的手段,用咒靈來掩蓋自己殺人的事實。”
電話對麵的那個人仿佛完全沒有聽出五條悟聲音中的諷刺,他諂媚道:“當然可以,那隻可惡的特級咒靈被剛好被傳喚的五條大人您給祓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