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察覺到什麼,推門而入。
章窈卻再也撐不住頭暈,她踉蹌了兩步,扶著門用力往後一推,先擋了一波人步子,最後摔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喘氣。
小鳳凰心臟倏地在胸腔中撲通起來,就仿佛要跳出來一樣,響得它自己都要打抖。
似曾相識的畫麵,讓它心裡有種比死還要可怕的恐懼感。
小鳳凰顧不得自己要被抓,突然轉了方向,飛到她的身邊,焦急地跳來跳去,嘰嘰喳喳地叫著,讓人快點來幫她。
章窈忍不住想說你飛回乾什麼?
但章窈的藥效突然上來,導致她全身都無力,昏倒之前,最後看見的就是有人用籠子把它扣了起來,它在籠子裡亂飛。
長孚安靜站在遠處,由著事情的發生,後邊有小廝遲疑道:“大小姐十分喜歡這隻愛寵,若是交由大祭司,怕是要不回來。”
大祭司此人稀裡古怪,但服侍過好幾任青龍主人,彆無二心,隻是性子拗,誰也勸不住。
長孚沒有說話,他看著丫鬟緊張扶起昏倒的章窈,視線停在章窈那張臉上,隻感到一陣奇怪的違和感。
章窈每一次學新東西,長孚都會過去看,這已經成為了習慣。
她似乎很在乎他會不會去看她,甚至每一次都會假裝四處張望找尋他的身影,就仿佛她很熟悉他的想法,一切都理所當然樣。
他看得出她很聰明,可她從不表現出來。
她被大祭司選為聖女,前路隻有一條,藏拙不奇怪。
長孚隻是覺得照她私下裡表現出來的小脾性,她的性子應該更活潑鬨騰些,鬨到他麵前,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安靜地受欺負,叫那隻鳥跑。
大祭司早就知道長孚在,他拄著錫杖走過來,朝長孚行了禮,道:“大小姐為天命之選,保全族人是好事,但她身邊會有阻攔一切發生的存在,那隻鳥讓錫杖起了動靜。”
他沒和章窈提,是不想她聽了有彆的期待。
和長孚說這些,便是不會留小鳳凰。
長孚開了口:“上一輩的事我從未忘,但我已經用她幼小性命做了卑劣之事,再去傷害一隻無辜生靈,此生都不會安定。你可以帶走那隻鳥,但不可橫加刑責,亦不可傷其性命。”
長孚是大祭司最看好的族長,他有很強的責任感,遵循世俗之路,從不出格。
他說這些話,大祭司還是慎重考慮了會,最後才應下來。
等章窈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昏黃傍晚。
她立即坐了起來,身邊已經沒有嘰嘰喳喳的吵鬨聲。
章窈跌撞著下床,捂住了肚子,龍族抗藥性強,但章窈還是憋了一肚氣,心想一句真要命。
針對誰不好,偏偏針對到小帝君,就算她是瀕死都得把小鳳凰給送出去。
她開了門,有個丫鬟守在旁邊,連忙讓她回去休息。
章窈推開了丫鬟,跌跌撞撞去找長孚。
隻是她一打開門,就看到長孚站在門口,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