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被笞打,作為隨從的“隨影”也免不了。
浮塵是藤條,隨影則被侍從用鞭子抽打。
兩個小孩,一個淚流滿麵,一個麵黃肌瘦骨瘦如柴,相互攙扶著,撅著屁股拖著腿,往暖香閣的方向走。
攝政王府禁止過度奢靡,無論是哪位主子,除了必要的打掃工作,至多隻有兩位丫鬟服侍。
這會兒,根本沒有人扶著他們,抱他們離開。
直到走回暖香閣,才有丫鬟抱他們進屋,給二人上金瘡藥。
上藥又是一陣疼痛。
浮塵默默流淚,眼睛哭得發熱。
隻是當天休整,作為郡主,浮塵又需上課。武術課免了,其餘課程一律照常上課。
哪怕屁股出血,趴也要趴著上完——這是作為郡主必要的素養。
疼痛期間,浮塵恨不得找係統直接結束任務。
她要罷免任務。
唯一開心的是,她收繳的那些珠寶,攝政王並沒有收繳。皇宮裡,也送了不少金銀首飾過來。
浮塵每天最開心的事,就是看著箱子裡的財寶,數著箱子的數目。
這個國家事死如事生,如果死亡,浮塵還是希望自己的陪葬品多一些的。
這些天,攝政王並不過問,也不再與她一塊吃飯,偶來去書堂看一眼,也會馬上離開。
一個月,二人生分疏遠。
浮塵每天按部就班地養傷、學習,攝政王白天忙朝政,晚上忙繁殖。
若是走在路上碰上,攝政王瞥眼垂視,等著浮塵問安。
浮塵隻是轉身就走,在第一個岔路口拐道,避免交集,哪怕是視線交集。
等上一會兒,路上上的那個人便也不見了。
一個月,浮塵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立即跑到皇宮去。
因為沒有通牌,浮塵被門衛攔在宮門外。
通傳的人回來,傳太後懿旨,千千郡主自由出入皇宮。
當攝政王聽聞,浮塵又摸出碗,伸手向太後乞討,太後直接贈她一隻金碗時,目光停頓片刻。臉上神色不變。
半餉,低頭繼續看案牘。
張囿枝(張尚書)定罪逃獄後,各地舉報張囿枝。打壓官僚,霸占田地,收集小孩做私軍,貪汙賬款,一件件都有。其中還有不少渾水摸魚,將自己的臟水往張囿枝身上潑。
各種混雜,真假難辨。
他盯著這些文書,已經五日,依舊未有眉目。
頭疼不已。
晚上,浮塵笑眯眯從皇宮離開。坐著軟轎,讓人抬回來。
轎子後麵齊刷刷兩列人馬,手上皆是懷抱錦盒。這些都是各宮後妃贈予(乞討)。
今日一戰,效果頗豐。浮塵甚至覺著,有這些奢侈品入土陪伴,已足夠體麵。
當興高采烈從軟轎下來時,抬頭看見“攝政王府”牌匾之下站立不動的攝政王,浮塵的笑臉瞬間僵硬。
怕什麼,來什麼。
浮塵看向自己身後的珠寶,默默哀悼。她的身上隻有一個金碗啊。
浮塵瞥眼,攝政王正目光如炬盯著自己,知道自己躲不過。撇嘴,暗翻白眼。
什麼鬼任務,她想回天界睡大覺。
反正失敗沒有懲罰,熬一熬非正常死亡模式就好了。
浮塵已經徹底忘了任務。她不覺得自己有什麼能耐,可以讓攝政王放起奪權。
換作是她,她一樣心動。
成王敗寇。
她過來做任務,不過一個小世界的天道想要偏心某些人,沒得逞,又不服氣,才申請大千世界的救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