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沙沙。
沙沙被浮塵托起，將水晶球獻上，笑容滿麵，“這顆水晶球獻給陛下。”
浮塵看了一眼沙沙，他的笑容總是暗藏玄機，令人懷疑他打得什麼主意。
還有他忽然的白發，而不是藍發……
浮塵接過水晶球，牽著沙沙的手，一同走上台階，站在陽台上，俯視下方。“這裡，是我的王國。”
沙沙看下去，貴族們身著各異，為首的jms看著有些紮眼。點點頭，笑著看向浮塵，“你長大了。”
浮塵深深看了一眼沙沙，對下方吩咐，“散場。”與jms對視一眼。
jms點頭，帶著貴族們去後院舉行慶祝宴會。
浮塵帶著沙沙坐入宮殿之中，“是你吧。這段時間混入兩國之間，推動著一切。”
沙沙坐在浮塵對麵，笑問，“你在說什麼？”
人間宮殿雕梁畫棟，大氣華麗，不似鮫人宮殿簡單樸實，暗含魔法。
浮塵盯著虛空片刻，轉頭，冷冷盯著沙沙，“說下麵有你熟識的貴族，說你是阿拉國的軍師，說你站在半月之城給我射上一箭。”
沙沙收斂笑容，一言不發。
“現在我坐上茲特國國王之位，沙沙你要讓阿拉國與我發動戰爭嗎？”浮塵直問。
沙沙沉默半餉，低頭道，“我以為，你死了。”
浮塵盯著他，也未想過沙沙會是最後的大boss。
他一直不喜人族，更不喜圭圭。
原本的軌跡，是圭圭帶著人族滅殺了鮫人，而幺幺的出現讓人族危害了陸上的妖族。
沙沙針對了二人。
讓他們為魔，反殺人族。
這一世，是圭圭聯手人族殺了自己。
沙沙恨上人族，恨上這兩位過於“單純”（蠢）的妖。
讓他們成魔，先殺儘至親至愛，再屠人族。
沙沙是鮫人王，也是一名隱藏的厲害巫師。
浮塵並不恨沙沙，也不介意身後那一箭。她知道，沙沙不針對她。
“沙沙，收手吧。我不喜歡戰爭。人殺妖也好，妖害人也罷，我都不喜歡。”浮塵開口道。
沙沙盯著浮塵，眼裡都是慈愛，摸摸她的頭。“人類心眼太多。他們太惡心了。”
這些年殺妖虐妖的事太多了，難以處理。
“你喜歡呆在人間？”浮塵忽然問。
作為妖，浮塵自己也不喜人間，她喜歡海，喜歡在自己熟悉的族群裡生活。
沙沙搖頭。
浮塵說，“妖從來就不喜歡人世，又何必留在這裡？為了仇恨，委屈自己一輩子呆在這麼個地方，何必呢？”她盯著沙沙，“我第一次活著，是因為人類的相助。第二次活著，是因為圭圭。”
沙沙沉默無語。
浮塵伸手。
沙沙盯著那隻手，默不吭聲。
“你知道，最後是他救得我。你當時未必來得及。”浮塵淡淡地說。
他一直介意，圭圭最後的選擇。
他的成全。
對圭圭，她的想法一直是不相欠，作為族人偶爾護著。任務完成，她陪著沙沙。
她把自己當沙沙的孩子。
但現在，她莫名有些虧欠。
沙沙明白浮塵的意思，“沒有解藥。除非以命易命。”
浮塵盯著他的眼神，而沙沙的目光從眼睛移到了腹中。
浮塵跟著低頭，明白了。吐出了紅色珠子，“這個？”
沙沙不願意做這樣的事，移開視線，看往彆處，“這是礁礁身體煉化的能量球。放入圭圭體內，能給他生命力。但隻有七年。你吸收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