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笑說，“你有沒有想過，它不是貓？你有見過這麼能吃的貓嗎？”
阿莽反問，“你知道貓妖的習性嗎？你養過貓妖嗎？怎麼知道彆的貓妖不是這麼能吃？不是說半大小子餓死老子，小孩子就是要吃吃吃才長身子。”
白澤笑而不語，知道阿莽是將小家夥當做自己人護著了。
話不投機。
阿莽轉身，坐在另一半岩石上，繼續修煉。
夏天了，浮塵又想去吃河魚。
阿莽拉著馬一般的大貓走出森林。
森林要養不起了。
再霍霍，明年真就沒魚了。
他帶著浮塵來到山澗。
巍峨聳立的大山之間，形成了縱深狹長的山澗，河水冰涼，生長的生物裡也有遠古時代的遺留物種。
這也是阿莽最喜歡的地方，可以變作完全形態的真身潛入其中遨遊。
水底到底有多深，阿莽自己也不知道。
他曾潛入過，但是山巒之下的石洞一個接一個，一層接一層，進入裡麵，即使有夜視能力也看不見。
那裡，沒有一點光。
活水不斷湧出。
你感覺到底，卻又一直發現新的坑可以繼續往下。
即使運作法力，也覺冰涼刺骨。
夏天，山澗的水麵是最舒服的地方。
“你就在這裡吃吧。”說這，阿莽跳水。下墜過程中，變出不完全形態的真身（碗大粗），身段微微屈起，遊得歡快。
大貓見此，二話不說就是跳躍，對準蛇頭。
蛇察覺到投射下的陰影，抬頭，知道這家夥又想踩自己的頭。
“去你的吧！”尾巴甩過去，直接將大貓甩飛，落在水中。
也不看看自己體重，都是噸位級的了，還好意思讓自己載？
大貓在水中翻滾，很快穩住身形，四肢劃動著，貓頭移動著，遊動自如。
居然會狗刨。
阿莽訝異貓這種生物，會得挺多。不擔心她的安危，對繞著自己遊的大貓說一聲，“你自己吃喝吧。”蛇頭鑽入水中，波段著離開。
浮塵在水中，低頭看著水裡的魚。
這裡的魚看起來並不如溪水裡的多，但是個頭挺大。隨便一個就是尾巴長。
浮塵追著魚吃。
晚上，再等阿莽把自己拉回岸上。
一連吃了半個月，這天，浮塵正在找魚，一眼瞧見一條橙色的鯉魚，與自己毛發一個顏色。
它追上去，低頭就要咬。
“啪噠！”小鯉魚跳起來，尾巴甩了浮塵一下左臉。
觸不及防被打。
浮塵不在意，四肢劃拉著，繼續追。
“啪噠！”小鯉魚又是一下。
這回是右臉。
嘿。
浮塵來氣了，貓頭低著，血色珠子仔細瞅著水麵，追著小鯉魚抓。
鯉魚雖小，速度卻很快，行動也很靈活。
察覺到大貓的針對，也不下潛，繞著浮塵遊動。
浮塵轉著圈，眼瞧著往自己身下鑽，停止不動。
扭身去咬——尾巴骨傳來刺痛。
“嗷！嗷！”浮塵嗷嗷叫，顧不得鯉魚，爪子去摸尾巴。
尾巴甩出來，最末端被自己咬壞，露出血肉。
“啊哈哈哈”。鯉魚嘴裡發出笑聲，魚尾巴甩著水麵，似乎在跳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