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騙你乾嘛。”於娓難以自證。
謝佳慧:“行啊,我信,你上去親人一口我就信。”
於娓無語:“……神經。”
打死她都不要在眾目睽睽之下跑上去親陳澈,還不如讓謝佳慧誤會算了。
謝佳慧:“你隨便拉個路人就說是你男朋友,那我還說那個當紅的偶像是我男朋友呢。”
“愛信不信。”於娓不再掙紮,“你不是說自己對談戀愛不感興趣?為什麼上趕著要給我當紅娘?”
“這可能是刻在基因裡的東西,就像村口的大媽一樣,總想著給人做媒。”
“那你也彆給我做媒。我爸媽都不著急呢。”
“行行行。算我多管閒事了唄。”
這件事就這麼打哈哈過去了,謝佳慧打心底裡沒相信於娓的話。
於娓是想過自證,但想想算了。她也不知道和陳澈的塑料關係能維持多久,彆前一秒還是她男朋友,後一秒就和彆的女人好了。
省得到時候又要被打上失戀後傷心欲絕的標簽。
謝佳慧看了眼正在喝牛奶的牛奶,忽然起了興致,拿開著燈的手機朝不遠處的服務員晃了晃,示意過來。
服務員小跑著過來,謝佳慧問他:“能不能請樂隊唱一首牛仔很忙?送給我這位剛失戀的朋友。”
於娓瞳孔地震:“謝佳慧你要死啊!”
謝佳慧揚揚眉:“你不是說吉他手是你男朋友嗎?剛好讓人給你彈一段唄。”
服務員倒是很好說話,一臉通情達理:“行,我去跟主唱說!應該沒有太大問題。”
於娓恨不得找到地縫鑽進去得了。
這位服務員極其熱心腸,轉身就往樓下跑。一首歌曲的間隙,隻見他跑到樂隊旁邊,仰臉對主唱說了什麼。
接著主唱抬起頭,往二樓的方向看過來。
於娓連忙往一旁躲了躲,她怕台上的陳澈會抬頭看到自己。畢竟她今天還發過消息給陳澈說自己這段時間忙,這要是讓他看到她在酒吧玩,多少有些令人尷尬。
一個樂隊在演唱之前多少都需要對歌曲進行彩排。也巧,這首熱歌也在他們演唱的曲目當中。隻不過剛來的吉他手陳澈可能會不熟悉。
主唱這邊倒是沒有什麼問題,他轉頭問陳澈:“樓上有人點了首牛仔很忙,你能彈嗎?”
“有譜子嗎?”吉他帶勒得肩胛有點酸,陳澈低頭鬆了鬆帶子。
“有。”
“那就成。”
於是主唱拿著話筒說:“接下來是二樓的朋友點的一首‘牛仔很忙’,希望這位朋友能度過愉快的一晚。”
這首歌屬於簡潔暢快的美式鄉村風格複古風,前奏和主要伴奏正巧是吉他。
陳澈低頭過了一遍樂譜,沒空理會樓上是什麼情況。很快,活潑俏皮的音樂從他的指尖流淌而出,雖然是第一次演奏,但以他的水平完全不會卡頓。
吉他聲響起,整個主場仿佛瞬間成了陳澈的個人solo秀場,聚光燈照在他的身上,他專注看著樂譜,表情輕鬆地站在台上演奏著曲目,整個人是一副鬆弛的模樣。
可能是這首歌曲曲風輕快的原因,他的氣質不像之前那樣肅冷,隨著音樂節拍,身體的輕輕晃動,倒也有幾分瀟灑浪子的不羈感。
謝佳慧又開了瓶啤酒仰頭喝了大半,湊近對於娓說:“不得不說,那個吉他手真的很帥。”
於娓保持沉默。
她從來不會以貌取人,可這個時候不得不承認,一個人長得好看的人真的賞心悅目。她自幼因為容貌姣好得到過很多的便利,小時候讓長輩喜愛,青春期以後收到很多告白。
於娓不是沒有喜歡過人,高中的時候特彆愛慕班級裡的學習委員。因為對方能夠解答出所有她不懂的數學難題,讓她覺得高不可攀。但學習委員長得並不怎麼樣,個頭不超過一米七,臉上長滿了青春痘。隨著畢業分彆,漸漸的,於娓就將這位學習委員拋諸腦後。
大學階段,於娓也愛慕過一個學長。對方和她同是圍棋社的社員,因為圍棋技術高超,讓她有一種想要戰勝其的強烈念頭。這位學長相貌同樣一般,個頭同樣不超過一米七。不過隨著這位學長離開圍棋社之後,於娓再也找不到對方身上值得她喜歡的閃光點。
最讓於娓直觀感覺到樣貌好看的人便是陳澈。
即便陳澈什麼都不做,單單是站在一束光下,她都會感歎——怎麼有人可以長成這樣啊!
並且這一點在場無人會否認。
於娓被陳澈認真演奏的模樣吸引,為了能夠仔細看清楚台下的他,她下意識地地將身子探了出來。沒想到,身體剛貼在玻璃牆上,碰巧撞上陳澈抬頭。他的視線朝於娓的方向掃過來,臉上神色淡然。
嚇得於娓連忙又縮回到了角落。
這一切被謝佳慧儘收眼底,笑著調侃:“不是你男朋友嘛,你躲什麼躲?”
“我害羞行不行?”
“行,你說什麼都行。”
台上一共演唱了半個小時,以一首牛仔很忙畫下句點,現場的氛圍輕鬆愉悅。
舞台聚光燈關閉,曖昧的光線再次照亮酒吧。
熱鬨和喧囂過後,突然顯出幾分安靜。
今晚的演奏到此全部結束。
已經快淩晨一點,陳澈眉宇間染上困意,他用手握成圈抵在唇邊忍下了一個哈切,神色倦倦的。
陳澈剛一下台,周成弘連忙迎了上去。
“辛苦辛苦。”周成弘一副狗腿的模樣接過陳澈拿下來的吉他,又是要給他揉揉肩膀,捏捏手臂。
陳澈抓住周成弘的腕,拒絕好意。
都是朋友,他既答應了來幫忙,也不會擺出什麼架子。不過困倦是真,昨晚沒有休息,今天也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