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邵山(1 / 2)

若說在一分鐘前, 江女子為謝從凝的到來感到慶幸, 現在就是實打實的戳心。

饒是她一貫沒什麼尺度,免不了羞得滿臉通紅:“你在胡說些什麼?”

謝從凝自以為讀懂厲清嶸的暗示,不過氣氛一沉默, 他也跟著思考, 然後同樣想抽死剛剛的自己。

還有補救的措施。

謝從凝深吸一口氣, 用一種複雜的目光望著厲清嶸, 然後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低下頭。

他這一眼, 成功將注意力轉到厲清嶸身上。

“準備去哪?”無視眾人的疑惑,厲清嶸開口卻是詢問問題。

江女子一回頭,才發現謝從凝已經用極快的速度溜到門邊, 倘若厲清嶸沒有發問,恐怕下一秒他就會逃走。

謝從凝無法, 露出牽強的笑容, “我看門沒有關好。”

說罷,灰溜溜站回原位。

厲父飯也不吃了, 盯著厲清嶸:“說話, 什麼叫換……”

年紀大了實在經受不住刺激, 重複好幾個單音節,硬是沒辦法順利地說完整組詞彙。

厲清嶸分外淡定:“他說的您也信?”

厲父掃了眼昨夜借住的江女子:“就怕有些人被衝昏了頭腦。”

一直沒有發表見解的厲文霍突然開口:“啊,你就是燈火的芯, 燃燒自己來吸引我——”

正和自己小兒子較勁, 厲父偏過頭斥責厲文霍:“你在發什麼神經?”

“要是謝從凝的話有可信度, 就代表這句詩裡的情感也是真的。”

儘量減弱存在感的謝從凝猛地抬頭, 用眼神質問厲文霍這不會也是自己曾經寫給厲父的情詩?

厲文霍點頭,相當不含蓄道:“其中有些詞句真是令人記憶猶新。”

謝從凝突然有一種無所畏懼的錯覺,自己的名聲已經敗光了,也不在乎多一件罪狀。

想通了這個理,頓時覺得心情舒暢不少。

厲父氣得離桌,留下一句‘孺子不可教也’。

走得時候步伐故意放得很慢,等他們開口認錯。

誰知這個家真正的女主人冷漠的望著他的背影,讓管家把碗筷收拾掉,並且換一副新的,對謝從凝招了招手。

謝從凝遲疑地走過去。

“吃早飯了沒有?”

厲清嶸的母親不常說話,聲音也很溫柔,但她的眼神很透徹,尋常人很難有勇氣在這種目光下撒謊。

謝從凝誠實搖頭:“還沒。”

“坐下吃。”

厲父微微側過臉,用控訴的目光望著妻子,後者的無動於衷和厲清嶸如出一轍。

厲父冷笑一聲,坐到就近的沙發上,就這麼盯著他們。

謝從凝被看得食難下咽,再看大家都吃得很平靜,就連江女子也在默默低頭喝粥,很快又有了食欲。

飯後謝從凝推著厲清嶸到花園散步,擺脫彆墅裡的壓抑氣氛,出來看藍天白雲都覺得可貴。

同樣長鬆一口氣的還有江女子:“我真是瘋了,居然會為了些寫真集跑來這裡住。”

謝從凝:“後悔了?”

江女子猶豫了一下,轉換態度和顏悅色問:“回頭那些東西能送我不?”

謝從凝小幅度點頭,然後討好地問厲清嶸:“要不要給你留兩本?”

江女子露出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謝從凝連忙換了方案,摘了朵花送到厲清嶸麵前。

“這是他最喜歡的品種,”江女子小聲提醒:“費了很多功夫才養到開花。”

謝從凝徹底絕望。

厲清嶸:“魂魄的事情有了線索?”

沒有遭遇毫不留情的打擊,謝從凝怔了下,高呼一聲謝主隆恩,然後道:“它還想用書砸我。”

厲清嶸舉手示意停在這裡,謝從凝沒再往前推,“不幸中的萬幸,我還以為殘魂會繼續跟著彆人跑掉。”

“楊柳的朋友家境都沒有他好,”江女子解釋道:“而且他不喜歡彆人來家裡做客。”

說完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頭發:“當然我除外。”

謝從凝試探道:“既然找到了殘魂,是不是代表事情可以告一段落?”

江女子目光有幾分閃躲:“我之前說過,大病一場後我的能力虧損了很多。”

謝從凝緊張道:“所以呢?”

“想要收服殘魂,至少要先看見它,”江女子聳了聳肩:“關鍵是我看不到。”

謝從凝愣了幾秒,冷漠臉和她揮手再見。

江女子恨恨道:“卸磨殺驢。”

“鬨夠了沒有?”

厲清嶸一開口,兩人頓時不再爭鋒相對。

江女子餘光看到謝從凝脖子短了一截,都快縮進衣領裡,覺得哭笑不得,他真的該去練一下膽子。

好在三人中還有一個靠譜的,厲清嶸問:“有什麼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