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來抓他去檢查的吧?
不對!
陸擇舟低頭一看自己修長的手,心頭的石頭頓時落地。自己現在又不是貓,擔心什麼?
他匆匆洗了把臉,去開了門,霍晏蒼白俊秀的麵孔赫然映入眼簾。
“二哥,有什麼事情嗎?”陸擇舟問道,在對方深沉的目光下竟然有些心虛。他應該已經發現貓不見了吧?趁著霍晏有事離開,趁機開溜的陸擇舟有些不安,不過一想到精神體來去無蹤,又放下了心。
“今天沒什麼事情了,就早些回家了。對了,你在家裡有看見過貓嗎?”霍晏不動聲色,忽然問道。
陸擇舟一怔,移開目光,“沒有。”
他馬上描補似的說道:“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劉姨他們哪敢放貓進來。”
注視著發絲還在滴水,目光有些遊弋的年輕人。想到那憑空消失,從監控中不見蹤影的虎斑貓。心中某種猜測再次浮現,但他到底不信鬼神,一時之間依舊不能肯定,便壓住心中的念頭,微笑道:“說的也是,或許是我看錯了。”
他伸手拂了拂對方的發絲,看著對方微濕的俊臉,用著有些責怪,又是無奈的聲音說道:“怎麼洗個臉都能弄濕,你先擦擦。”
總算是不提貓的事了,陸擇舟安心了。
他抬起手,毫不在乎抹了把臉。平平無常的動作,因為那張臉的加持,竟也顯得很隨意好看。
“沒事,就濕了一點兒。”直到對方露出不讚同的神色,他才訕訕地回了屋,三下做兩下,草草地擦了把臉和頭發,然後跟著霍晏下了樓。
午餐早就被能乾利落的傭人們布置好了。
陸擇舟餓得很,低頭啃了好幾口飯菜,而霍晏慢條斯理,隻是喝了幾口湯,就看著他吃飯。
“過段時間就開學了。”等到他吃完最後一口,霍晏道:“你注意身體,調整作息,不要再熬夜了。”
陸擇舟一頓,點了點頭。
“二哥。”他躊躇著,想起這兩天作出的決定,即使是深思熟慮過,但麵對霍晏,還是有些難以開口。
霍晏眼神溫和:“怎麼了?”
“我還是想回去原來的學校。”陸擇舟望著霍晏深邃的眼睛,忽然看見對方的神色暗了一下,似乎是有些失落的樣子。
他輕輕地抿了下唇,在霍晏近乎溫和的態度下,忽然覺得有些無所適從。
就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陸擇舟微微垂下眼。
當係統問起,他是否想繼續寫歌,當偶像時,陸擇舟搖頭了。不僅僅是因為被汙蔑抄襲,而是徹底喪失了熱情。
他和喬幼柏吵得最凶的時候,對方說過,他其實是個很無情的人。陸擇舟不這麼認為,但不得不承認,他的性格的確有些偏執。
當年親手所寫的情歌,即使是他一字一頓斟酌出來的心血,可一旦發現自己所珍惜的愛情並非純潔無瑕,僅僅是一場算計之後。他就把有關喬幼柏的所有歌全部粉碎,丟進垃圾桶看都不看一眼。
所以兩年之前,發現自己被自己放棄的歌,成了彆人的作品,自己還被打上了抄襲的汙名,他隻覺得可笑。
你覺得一文不值的東西,被小偷偷走了,還被當成了珍寶。
多麼荒唐的故事。
陸擇舟懶得計較,但流浪在外,看著網上排山倒海的惡評,脫粉反踩的粉絲群,他的確不願意再當什麼偶像了。
至於係統建議的商人,科學家……即使它強調了頂級的Alpha賦予了自己強大的精神力,足以支撐自己重新進行任何一項學習,但他清楚。
以他的性格,注定無法適應這些身份。
直到係統提到——你為什麼不繼續自己的專業呢?
陸擇舟心神一震,是啊?為什麼不繼續呢?
他成功被它所說的言語打動了。創作,也並非隻有歌手一條道路。而能夠把自己所看所想,用大熒幕的方式展開,又是何其美妙的事情。
原本僅僅是心血來潮的念頭,但他卻越想越覺得心動。
然而出乎意料的,霍晏並沒有生氣,聽完陸擇舟的想法,他隻是略微沉吟了一下,沒有問為什麼,而是說道:“好。”
陸擇舟有些驚訝,抬頭望著他,卻見他正微笑看著自己,神情縱容。
他笑了,有些孩子氣:“謝謝二哥。”
而霍晏凝視著青年撥雲見日的笑容,他想,既然是小舟想要的,那就算了罷。隻是做一個導演,的確也比那些什麼明星好多了。
他這樣想,卻忘記了,自己公司裡那些年輕人犯錯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像寬容陸擇舟這般,寬容那些年輕人的,即使雙方僅僅隻是相差幾歲。
但那又如何?霍晏對於自己這個不似親弟弟,更似親弟弟的存在,總是多上了許多自己都不曾發覺的耐心與寬容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當親哥
有朝一日當老婆,好耶!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