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這幾個月的首領位置坐得並不輕鬆。
前任首領自從生病後,所作出的每一個決策都荒唐無比,甚至為了能續命買了數不清的“續命神藥”,致使港口黑手黨屬於完全虧空的一個狀態。他這幾個月為了港口黑手黨的資金付出了不少努力,好不容易才使內部能夠正常運轉。除此之外雖然有蘭堂和尾崎紅葉作為他上位的支持者,但其他幾位乾部看起來都各有自己的心思,千方百計想要將他拉下馬。
這幾個月暗中處理了不少其他黨派,但是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做得太明顯,因此手下急需用人的森鷗外格外懷念和太宰治在一起謀劃的幾個月。
那可真是一顆閃閃發光的鑽石啊。
還是自己這邊的人太少了,某一天森鷗外正坐在辦公室正疲倦地捏了一下眉頭想,又聽到了擂缽街那位羊之王住進蘇格家的消息。
森鷗外:“……”
真是……令人羨慕呢。
森鷗外雙手撐住下巴,勾起嘴角,窗簾遮住了外界的光,他眼中的情緒隱藏在了黑暗中。
但是不管那時候他心裡有多少想法,恨不得直接睡到辦公室的他是抽不出一點時間的。
因此,將港口內部的矛盾大部分肅清完,他看完手下人呈上來的報告,終於有空帶著親愛的愛麗絲前來洋裝店逛街。
如今,森鷗外站在蘇格麵前,看著對方一點一點地沉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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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格超級生氣。
她聽出森鷗外話中的試探,眉眼都壓抑著盛怒。
早在與謝野晶子一事中,她就知道森鷗外是個以“最優解”為借口將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在內都可以物儘其用的機器人。她之前能猜到森鷗外對太宰治有些想法,但她不擔心太宰治。畢竟以太宰治的心智和森鷗外對上可不一定是他吃虧。
但她沒想到的是這次對話中森鷗外言語中反而是對中原中也的覬覦。
蘇格知道中原中也絕不是一個笨蛋,但她也知道中原中也心性坦率,對這種有八百個心眼子的人沒有多少應對之力。
她沉下臉:“我家的孩子怎麼樣,還是不用你擔心了。”
森鷗外仿佛聽不出蘇格話裡的拒絕,他歎了口氣,仍是溫和地笑著:“蘇小姐不用對我抱這麼大的敵意,我的話長期有效。”
“畢竟蘇小姐也知道,像中也這樣耀眼的鑽石,背後肯定還有不少人在暗中,我今天站出來,不過是想和蘇小姐買一個好罷了。”
兩名警察已經回到了警局,蘇格完全沒有和森鷗外在大街上虛委以蛇的想法,她毫不客氣地說:“不管還有誰,來就是了,難道我們還會怕他?”
說完,她牽著太宰治徑直走掉,空中飄來她最後一句話。
“森鷗外,你不要給我搞這些彎彎繞繞的,中也隻會做他想做的事,不會去做你港口黑手黨的部下。”
被留在原地的森鷗外勾起一絲苦笑,他一把抱住身邊的金發小蘿莉:“愛麗絲醬,被拒絕了呢。”
愛麗絲嫌棄地用手推開森鷗外,跺跺腳:“那是當然的吧,林太郎笨蛋!”
森鷗外感歎:“蘇小姐說話可真是坦率啊。”
但是想到蘇格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在她家裡來去自如的五條家神子,兩個絕佳的腦力派,還有他快饞瘋了的中原中也和與謝野晶子,蘇格也確實完全可以坦率。他抱著愛麗絲,發出一聲檸檬的哀歎。
從森鷗外身邊走過的路人神色凝重,報警的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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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部所有人的熱切眼光神都投向了場上的中原中也。
他和真田弦一郎的比賽宣布結束之後,全場寂靜。等到真田弦一郎離開賽場之後,突然傳來鋪天蓋地的喧鬨聲,這幾天經常一起撿球的藤穀直接激動地衝到了他麵前。
“中也!你也太厲害了吧!”
中原中也在這樣毫不掩飾的誇獎下紅了耳朵,他撓了撓頭:“沒有沒有,我不是輸了嗎。”
“那可是真田副部長!”
藤穀一副“你在說什麼凡爾賽的話”的表情:“你可是和那個真田副部長打到了6比4啊!”
“而且你還是個初學者!”
雖然看到了這場比賽中少年精彩的表現,但是沒有人懷疑中原中也之前說自己沒打過網球是在說謊,畢竟他第一局時像是在握菜刀的手勢還引起了場外人的嘲笑。
藤穀麵露羨慕:“你的天賦也太好了……”
中原中也:“我主要是運動神經好一點啦。”
可不可以彆再用這個表情看著他了!
藤穀一臉渴望地看著他:“中也,我可以捏一下你的肌肉嗎?”
“什、什麼!?”中原中也慌張地後退,“你說什麼呢!?”
栗發男孩露出可憐兮兮的狗狗眼:“不可以嗎?”
向來吃軟不吃硬的橘紅色頭發的少年臉慢慢和發色變成一個顏色,他在這樣的狗狗眼光束之下堅持了幾秒,無奈地將一隻手臂遞出來。
“……捏吧。”
“好耶!”
“哇!中也你的肌肉好硬,怎麼練的啊?”
“就,多運動。”
“這個形狀,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正在藤穀咬著手絹羨慕地眼淚汪汪時,他的背後被一道陰影覆蓋,他回頭。
新上任的網球部隊長神情溫和:“藤穀君,可以讓我和中原君單獨說兩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