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最終沒能對伏黑甚爾做什麼。
不僅在於男人一副油鹽不進的表情,還有一點就是正好在她忍不住想要掏出武器時,五條悟回來了。
五條悟滑下墨鏡,仔細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伏黑甚爾,發出了一聲感歎。
“哇,一點咒力都沒有呢。”
天與束縛,在咒術界中並不陌生的詞彙:是天生就被強製性給□□加的束縛。但即使是五條悟也是第一次見到像伏黑甚爾這樣一點咒力都沒有的天與束縛。
五條悟難得升起了點興趣,他靠近伏黑甚爾。
五條悟身上來自禦三家的味道讓伏黑甚爾皺了一下眉毛,他扯了一下嘴角,聲音低沉。
“離我遠點,五條家的崽子。”
蘇格聞言挑了一下眉,而後轉頭看向五條悟。
五條悟果然被伏黑甚爾輕蔑的語氣激怒,他“哈?”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伏黑甚爾。
“我想起來了,你不就是禪院家那個廢物嗎?”
“我入贅了,現在姓伏黑。”說完,伏黑甚爾抬了一下腿,意有所指:“不過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也可以改姓蘇。”
“臭小子——”五條悟的臉頓時黑了,他拉下墨鏡,眼睛緊盯著伏黑甚爾。
“——你找死嗎?”
“轟隆”一聲,在蘇格還沒來得及說話的時候,五條悟直接對著伏黑甚爾來了一發蒼!
蘇格:“……”
她看著破了一個口的客廳,又看了一眼毫發無傷的伏黑甚爾,以及見狀,露出一個非常感興趣的表情的五條悟。
蘇格忍了又忍,額頭青筋直跳。
“我說,悟……”
“轟——”的又一聲,家裡後院的牆又塌了,露出一個可以看見路人驚恐臉的洞。
蘇格:“……”
看著已經打得有來有回的五條悟和伏黑甚爾,蘇格的嘴張了又閉,閉了又張。
聽見動靜的伏黑惠和伏黑津美紀在樓上探出兩個小腦袋,又連忙縮了回去。
伏黑津美紀:“阿蘇姐姐的表情好嚇人……”
伏黑惠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頭上呆毛翹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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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著滿頭大包的五條悟滿臉不樂意地環抱手臂站在一旁,對著伏黑甚爾,蘇格皮笑肉不笑地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前院和後院,豎起三根手指。
“伏黑先生,這房子30億。”
說完,她在見麵起露出了最大表情幅度的伏黑甚爾麵前攤開手。
“賠錢。”
伏黑甚爾:“……”
就連一旁正滿臉不忿的五條悟都悄咪咪地退後了一步,他吹著口哨東張西望,就是不看蘇格。
伏黑甚爾:“……你在跟我開玩笑?”
蘇格:“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主係統出品的養老屋,前院後院的土壤可以種活任何地方的水果和鮮花,自帶防禦,隻要不是從內部突破,來個導彈都打不破。
要價30億,都是蘇格對伏黑甚爾的仁慈。
“哈——?”伏黑甚爾嗤笑一聲,他隨意地將遊雲甩了甩,斬釘截鐵道:“沒錢。”
蘇格聽了之後露出一個溫和的笑臉,伏黑甚爾警惕地準備撤退。
蘇格大喊:“悟,中也!”
遠遠就望見自己家中一片狼藉的中原中也剛好趕到,與動作迅速的五條悟合力將伏黑甚爾按在地上。
一時不察被重力操作不能很好施展身手的伏黑甚爾被興奮的五條悟按住脊背。
聽見伏黑甚爾不爽的“嘖”了一聲,蘇格蹲下來,居高臨下地倪了他一眼,從見麵就在心裡的那口氣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看來你要給我打一輩子的工了,伏黑先生。”
按住他的五條悟正在幸災樂禍,又聽見蘇格的聲音冷冰冰的響起。
“悟,你今年一年的甜食都沒了。”
五條悟:“!”
他難以置信地抬起頭,企圖從蘇格的臉上找出開玩笑的痕跡。
然而並沒有。
五條悟頓時露出一副天塌了的表情。
伏黑甚爾:“……”
身為主謀的五條悟隻是被懲罰一年不能吃甜食,而身為“被迫”參與的他卻需要償還30億。
他磨了磨牙,在找尋機會逃跑的同時心想。
禦三家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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綁著伏黑甚爾來到孤兒院,蘇格揮手讓一群看熱鬨的小孩子退下去,對著織田作之助說:“作之助,他就麻煩你看著了。”
織田作之助看了一眼滿臉桀驁不馴的男人,誠實地回答:“看不住。”
天衣無縫已經告訴他如果此時中原中也的手從伏黑甚爾的身上離開,這個男人立刻就會逃跑。
而他跟不上這個男人的速度。
蘇格聞言,笑,示意五條悟上前。
五條悟立刻舉起自己手中的“咒靈質”。
——長著嬰兒臉的毛毛蟲咒靈正在他的手上瑟瑟發抖。
伏黑甚爾頓時死魚眼。
他的咒具都放在這個咒靈的肚子裡,裡麵東西的價值加起來遠不止30億。最重要的是咒具易得,但是對他而言能找到趁手的特級咒具卻極難。
尤其是那把遊雲,是目前為止他用的最好的一把武器。
蘇格笑眯眯地對著伏黑甚爾說:“伏黑先生,想必你是不會逃跑的吧。”
伏黑甚爾懶洋洋地回道:“啊。”——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