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蛾正道坐到自己的辦公室,手上拿著一個半成型的玩偶。
隨著手中的玩偶逐漸變得完整,夜蛾正道自得知五條悟要入學以來就一直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臟平靜了些許。
好在他班級裡入學的三名學生中,傑和硝子都是比較沉穩的性格,這樣即使五條悟性格較差,應該也能和諧……
“轟——”
夜蛾正道這邊還在沉思著,那邊從操場傳來的巨大的爆破聲突然打破了他的思考。
夜蛾正道:“!!!”
等到他趕到操場時,看見的就是五條悟正興致勃勃地向他對麵的人奔去,一雙藍眼睛熠熠生輝。
他邊衝過去邊挑了挑眉,“你還不賴嘛。”
而和他一起對打的,正是夜蛾正道剛剛還在內心誇獎過沉穩的夏油傑!
“沉穩”的黑發少年身邊咒靈環繞,一隻咒靈及時得帶著他飛到了五條悟的攻擊範圍之外,風吹動他的劉海,夏油傑輕勾唇角,“彼此彼此。”
看著狼藉的操場,夜蛾正道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他驚愕道:“這是怎麼回事!?”
站在操場外的家入硝子手上夾著一根煙,指尖煙霧繚繞,“剛剛那個五條家的要去拔夏油的劉海,兩人就打起來了。”
什麼!?
夜蛾正道:為什麼五條悟要去拔傑的劉海!?
禦三家的小少爺癖好這麼奇怪嗎???
不過……
“硝子,你還沒到抽煙的年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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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五條悟去了高專,蘇格的眼皮就一直在跳。
她按住自己的右眼,在長澤醫生疑惑的眼神下嚴肅地開口:“長澤,我總覺得悟那家夥惹禍了。”
長澤醫生:“……不至於吧。”
長澤醫生:“他不是今天才剛入學嗎?”
雖說如此,但長澤醫生的表情卻也透露著一絲遲疑。
老實說,相當於看著五條悟長大的長澤醫生隻要一想到五條悟貓嫌狗厭的性格,就覺得一開學就惹禍發生在五條悟的身上也不是不可能。
蘇格:“哎,一想到和悟一起入學的咒術師不僅要麵對咒靈的威脅,還要受到悟的磋磨,我都替他們難受。”
上輩子得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五條悟是個什麼性格,蘇格再清楚不過了。
作為家裡唯一一位偷過太宰治繃帶、搶過江戶川亂步零食以及偷穿過與謝野晶子裙子等等集這些行為於一身的人,五條悟之所以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的,純靠自己足夠能打。
饒是如此,在連續惹怒了亂步和中也之後,五條悟還是為自己的輕率付出了一些的代價。
——那一天五條悟想要買的所有甜點都被由亂步指揮,中也行動的計劃給截胡了。最搞笑的是,不知道中也是不是被氣狠了,居然真的跟隨者亂步的指示,做出了趁五條悟睡覺時,將他的床賦予重力讓他沒法睡覺的幼稚舉動。
當然了,五條悟完全沒有惱怒,他興奮地讓家裡誰也沒能睡好覺就是了。
反正每次和五條悟的鬥爭中,家裡向來都是兩敗俱傷的。
而咒術高專,不是蘇格瞧不起它,主要是之前她聽五條悟說過,由於咒術師人數的稀缺,每年招收的學生都是那麼一個兩個。能夠剛好出現壓製五條悟的人這種存在真的幾乎是不可能的。
“砰。”
“啊——!!!”
一聲尖叫聲從樓下響起,蘇格和長澤醫生連忙從窗戶探出頭去。
紮著棕色麻花辮的小姑娘抱住伏黑甚爾的大腿,淚眼汪汪地躲在他身後。
院裡的護衛連忙將還在院子裡玩耍的孩子們送進樓裡。
伏黑甚爾將小女孩提溜起來,一把扔到一個護衛的懷裡。
他抬頭,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用兜帽蓋住自己麵容的人站在他麵前。
在他們身後,是腿部中了槍傷躺在地上的門衛。
領頭的人掀開自己的帽子,露出了他的真麵容。
“冒昧來訪,吾前來尋找能夠將吾等的靈魂自原罪中釋放的人。”
男人的聲音暗啞,似乎是很久未曾開口說話。
伏黑甚爾掏了掏耳朵,對著麵前的白發男人疑惑地開口:“你能說人話嗎?”
這番嘰嘰喳喳的鳥語是什麼意思?
將白色長發隨意地用一根皮筋紮在一側的男人道:“我叫紀德,來到這裡是因為聽說有能夠將我們這些幽靈解放的異能行者。”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我有認識的中介,批發棺材可以給你們打七折。”
說完,他伸出一根手指,懶洋洋道:“不過我需要抽取一層利。”
紀德搖頭,他的麵容死寂:“不……我前來這裡,是來尋找一位叫做織田作之助的異能行者。”
“他能夠給我們一個了斷。”
伏黑甚爾聽了這話,眉毛輕挑,手臂肌肉鼓起,“這就不好辦了啊,姑且問一句,找我們樓上那位老板怎麼樣,下手很快,不會讓你們感受到什麼痛苦。而且要是她被打死了我們也不會找你負責”
蘇格在窗戶邊大怒:“喂!我聽得到!!!”
紀德搖了搖頭,他看出麵前的男人動了殺意,他和身後的人舉著槍,“你不是能夠解放吾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