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上梁不正(1 / 2)

學堂上所有的人一時間都愣在了那裡,就連楚青若也吃驚的望著地上的黃有才。

黃有才磕完了一個頭,又似是反應過來什麼,噌的一下跳了起來,滿臉驚恐的看著楚青若,指著她顫著聲道:“你,你這妖女,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話未完,不知何處飛來兩塊石子砸在他的嘴上,就聽黃有才“哎呦”一聲捂著嘴,待手拿開眾人一看,滿手的鮮血中赫然是一顆掉落的門牙和兩塊碎瓦。

再看他的嘴裡已然是滿嘴的鮮血,疼得他再也不出話來。

老夫子也是大驚失色,連忙讓兩個和他素日裡玩的較好的同窗陪著他去看大夫,想到了他剛才的舉動,夫子又找了個與他同村的同窗,去他家裡把他的父母請來。

經過這一通紛亂,老夫子也是無心授業,無力地揮了揮手喊了休息,下午繼續上課便轉身離去。

阿毛趕緊轉過身來,扶著楚青若問道:“若姐姐,你還好吧?那個黃有才真是太過分了!”神秘兮兮的拉了她去到外麵的花園僻靜處,看了看四周,聲的問她:

“若姐姐,你剛才黃有才好端賭怎麼就給你跪下了?你……會不會學堂裡迎…鬼?”完突然覺得一陣毛骨茸然,抱著兩隻手抖了一抖。

楚青若心裡也一樣是暗暗納悶,卻被她的樣子逗笑了:“青白日的哪來的鬼,彆自己嚇自己了。”著拍了拍她的手叫她安心,自己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很快她便買了上好的金瘡藥,趁著學院裡眾人不備拎著食盒偷偷的溜進了藏書閣。

關上了門,楚青若聲的喊道:“公子?公子?”莫不是走了?

傅淩雲的聲音從閣樓的梯子上幽幽傳了下來:“我在。”

歡喜的爬上了閣樓把食盒遞給了他,兩人席地而坐,楚青若打開食盒:“公子,餓壞了吧,快吃吧。”

傅淩雲也不與她客氣,拿起了筷子大口地吃了起來。“他總這般為難與你?”

楚青若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他的“他”是誰?想了半恍然大悟,他的“他”原來是指黃胖子,不由得驚訝。“你是怎麼知道的?”

傅淩雲拿筷子的手一頓。“聒噪!”

原來藏書閣裡的傅淩雲今早上聽到學堂的學子們來上堂的聲音,心裡隱隱期待著楚青若的到來,久盼之下竟在閣樓坐不住了。

趁著人不注意,偷偷的躲在了課堂的屋頂上,放過了聯絡下屬的信號之後,邊曬著太陽,邊聽著她們行禮上堂。

忽聽得課堂上老夫子出了這個題目,又點了楚青若的名,忍不住對她的作答生出幾分好奇和期待。當他聽完她作答後,還來不及感歎她竟有如茨見地時,學堂上便發生了那樣的衝突。

見她被同窗如此欺淩,傅淩雲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如此生氣,更是不解自己為什麼會鬼使神差的出手教訓了黃有才。

等他反應過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出手,用捏碎聊瓦塊射中了那胖子的膝蓋和後頸三處穴道,使他跪倒在地給楚青若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本想就此作罷,誰知那死胖子站起來後竟然還敢出言不遜,辱罵於她。盛怒中的傅淩雲便揚手又便賞了他兩塊瓦塊,敲落了他的門牙。

許是學堂上其他的同窗仗義出的手吧,楚青若微微有些失望,還以為他認出了自己,是他出手教訓了華有才這個蠢材,結果卻是自己自作多情。

心頭有些堵得慌,楚青若重新提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的麵前:“哼,那個黃有才,文章做的狗屁不通,竟然還整日裡什麼女子無才便是德,真是個混賬東西。”

話音剛落,就聽外麵有個女人在大聲的嚷嚷:“楚青若這個賤人呢?快把楚青若這個賤人給我叫出來!”

兩人聞聲躡手躡腳的下了閣樓,從藏書閣的門縫裡往外看,隻見一個三十多歲,土黃粗布裙衫,身材高大黑胖的中年女子,正插著腰在學堂的正院裡罵街!

對視了一眼,他們心中不約而同的想到:黃有才(黑胖子)的娘!

傅淩雲用眼神詢問楚青若:你不去嗎?

楚青若搖搖頭,白了外麵一眼:理她作甚。

傅淩雲讚許的彎了彎眼睛。

吃完飯,楚青若收拾過碗筷,拿出金瘡藥。傅淩雲局促的解著衣帶,背對著楚青若,看不清什麼神情。

忽然間,閣樓的氣溫似乎升高了好幾度,隻聽他有些不自在的道:“不如……”

楚青若也是滿臉通紅,暗暗吸了口氣,挖了一指頭的藥,輕輕的抹在他背後的傷口:“公子,這背上的傷口還是我來給你上藥吧,彆處就隻有勞煩公子自己動手了。”

傅淩雲覺得自己的耳朵又燙了幾分:“如此……甚好。”

兩人彆彆扭扭的塗完了藥,傅淩雲頂著一張滾燙的大紅臉穿上衣衫,就聽外麵阿毛尖銳的聲音響起:“你這肥婆娘要做什麼,快給我住手!”

楚青若臉色一變,不好!莫不是黃有才的娘找不到自己,拿阿毛撒氣?那可不成,自己得去看看!急急的轉身就要下閣樓。傅淩雲:“可要幫忙?”

搖搖頭,對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徑自下了閣樓出了藏書閣。

走到了學堂的正院,楚青若抬眼看去,隻見高大肥胖的有才娘一手拉著阿毛的手,另一個手正提著她那碎布縫製的書袋,抖著手往地上倒著書袋裡的東西。

一邊倒一邊嘴裡罵罵咧咧的道:“我倒要看看這賤饒文章寫的有多好,整日裡拋頭露臉的招蜂引蝶,我兒正人君子看不過眼,她兩句怎麼了?

這賤人竟敢打傷我兒子,楚青若!你給我出來!,你再不出來,老娘扔了你這招貓逗狗的書袋子,看你還怎麼勾引人!”

被她拉在手裡的阿毛覺得,這女饒手勁竟和她大哥二哥差不多,自己竹竿似的手腕就快要被她掰斷了,皺著眉頭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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