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禍患永除(1 / 2)

傅淩雲請大夫坐下,李二哥從周媽媽房裡倒了杯水給大夫。

大夫喝了口,緩緩的道出此饒來曆。

蔣永福,來鳳鎮人,與同鎮的高博同為來鳳鎮二霸。

時候雖然淘氣零,但那時,他的秉性卻是不壞。家裡獨子,很得他的祖母歡喜,疼愛的像自己的眼珠子一樣。

隻是有一次在他家的後花園裡,撞見了自己的娘親和彆的男人偷情,大受刺激,一不心掉進了池塘大病一場,醒來以後就脾氣便開始變得喜怒無常了。

終於他娘親的奸情,東窗事發。無意中聽見爹娘爭吵的他才知道,原來他根本不是他爹的兒子,他的親爹居然是他娘不知道第幾任的奸夫後,又一次大受打擊。

從此以後在蔣永福幼的心理又深深的烙上了女人都不是好東西,都是淫-蕩貨,都該死的印記。

後來他娘被他那便宜老爹命人,悄悄的沉了塘。因膝下無子,為了保住自己的麵子,便沒有暫時揭露他的身世。

家裡上下包括那位最疼愛他的老祖母都瞞的不透一絲,至今仍不知道,這個孫子竟不是自己親生的。

雖然表麵上他依舊是蔣府的獨生子。但事實上,他那便宜老爹每晚上都把他叫到自己房間裡,拳打腳踢,鞭子抽,拿繩子綁著他的那裡。叫他野種,狗雜種,以此發泄他對蔣永福的娘,給他帶了那麼大頂綠帽子的怨恨。

所以他的那裡早就壞了,哪裡是什麼監獄打架踢壞的!

過了幾年,他爹又娶了後娘回來,進門沒多久,年輕的後娘肚子也爭氣,很快便有了身孕,把他那便宜老爹可高興壞了,對待蔣永福的態度越發的差了。

這時便開始暗暗地盤算著,把蔣永福賣給一個出宮多年的老太監當乾兒子。太監的乾兒子,其實是乾啥的,大家都懂的!

在蔣家作威作福,當了那麼多年的富貴大少爺,隨後又慘遭虐待的蔣永福,哪裡能忍受這些。

終於忍無可忍的之下,他下藥毒倒了他那個便宜老爹。沒成想,那老頭命倒是硬的很,愣是沒有死,卻也癱瘓在床上,成了半死之人。

擔心自己大少爺身份被人取代的蔣永福,又將懷有身孕的後娘,生生的糟蹋死了,連同肚子裡的孩子,一屍兩命。

眼見他那便宜老爹癱瘓在床,而他又是家裡唯一的男丁,他那老祖母便越發的疼愛他。正是有了這位老太太的一味縱容,蔣永福便越發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世事往往就是這樣的。

也許最初的一個不經意的決定,在以後的歲月裡蔓延開來,就會發展出一連串看似毫不沾邊,實則密不可分的關聯。

也許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好結果,也有可能帶來事出必然的壞結局。

這就叫做因果循環。

蔣永福的人生際遇,也許的確值得人同情。

隻是,再值得同情、可憐的遭遇,都不能成為傷害他人,觸犯律法的理由。

當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的時候,他,便不再值得同情。

人們常:一念堂,一念地獄。

若是他的娘親,知道自己當初決定跨出偷情那一步後,會將自己的兒子親手推進地獄,變成一個魔鬼,當初的她,是否還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可惜人生沒有如果,不能重來,有的隻是一步錯,步步錯,最終滿盤皆輸。

完蔣永福的往事,大夫唏噓了一番,對傅淩雲一眾人拱手做了個揖,留下一付藥方給楚青若後,就告辭離去。

到了夜裡,周媽媽幽幽醒轉,由阿毛娘攙扶著,跌跌撞撞的跑進屋裡。看著還仍舊昏迷不醒的楚青若,不停地的抹著眼淚。

袁統領走到院裡,在桌邊坐下,一時間眾人無語。院裡凝聚著一股沉默壓抑的氣氛。

許久他再也按耐不住,一錘桌子站了起來,指著廚房的方向:“爺,這狗娘養的怎麼處置?”

易清看了廚房一眼,沒急著回答他,反而對著周媽媽吩咐:“去做點粥吧,你家姐到現在水米未進,你也吃點吧。”

周媽媽點點頭。

阿毛娘打發走了哭哭啼啼的阿毛回家後,趕忙上來扶住搖搖欲墜的她,陪著她一起進廚房做吃食。

一向少言寡語的傅淩雲自始至終,雙目赤紅的把身子繃的筆挺,像隨時可以提刀殺人一般的一觸即發。

連楓從未見過自家少爺如此失態。

從到大,他家少爺雖不愛話,卻也是個穩重溫和之人。即便是戰場上殺紅了眼也沒有像現在這樣,渾身上下充滿著壓抑而又危險的殺氣過。

易清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白裡透青的臉上,緊皺的眉頭硬是把他那好看的前額擠出了一個“川”字。

沉重呼吸聲就像風箱一樣,一起一伏,聽上去就像他的胸膛裡,有一團熊熊的烈火呼之欲出,要將那世間作惡之人,統統一把火燒個乾淨。

袁統領和連楓各自站在一邊,麵有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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