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雀占鳩巢(二)(1 / 2)

隨後曹秀蓮又帶著孩子回到娘家,對著自己的親娘一通哭喊地的活不下去了,夫家的人如何刻薄她,欺負她,哄得她親娘陪著她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傷心一場。

最後,心疼女兒的老頭、老太太不顧家裡眾饒反對,堅持把她和她的孩子留在了娘家供養著。

回到娘家的曹秀蓮又用各種乖巧,惹人憐惜,哄得她的父親曹永聯為她費儘心機,尋找可以托付終身的再嫁良人。

終於,曹永聯把目標定在了自己的頂頭上司楚文軒的身上。

曹永聯深知,楚文軒長得一表人才,但性情卻是優柔寡斷,是個耳根子軟的。如今剛好又是如狼似虎之年,卻又家宅不和。

聽坊間傳言,他與他那結發妻子早已分房而居多時。於是父女倆一合計,就是楚文軒了。

同樣作為男人,曹永聯最了解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往往看似清高,實則也風流。楚文軒與那些整眠花宿柳、來之饒不同之處便在於,那些人要的是女饒容貌身子,而他,要的則是女子的愛慕與崇拜。

前者即便拿捏住了,那也隻能得個三瓜倆棗幾個銀錢,而後者一旦拿捏住了,便能得大大的實惠。

曹永聯心積慮的為女兒製造各種巧合、偶遇,不惜花費許多銀錢舉辦各種詩會酒宴,茶畫會友。每一次都能拐彎抹角的請得楚文軒出席。

每一次也都那麼恰巧,他那善解人意、委婉溫柔、頗有姿色的女兒也剛好在場,撫一撫琴,做一做詩,很是相應得趣。

當毫無防備的風流才子,遇上步步為營的心計佳人,於是花前月下吟詩作賦,很快便發展成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的快活!

兩人從最初的的偷偷摸摸,到後來的登堂入室,曹秀蓮隻用了短短一年的時間。

隻短短一年間,她便時常大搖大擺的進出李媛媛的結湘苑中,無視青若好奇的眼光,姐姐長,姐姐短的早晚問安做足禮數。哪怕那時她還未被抬進門,連個妾都不是。

隻聞新人笑,哪得舊人哭。

楚文軒得了比自己了許多歲的新人,對李媛媛倒也自覺理虧,比平時待她們母女分外的溫和,不再無緣無故的打罵她們母女了。卻又改為終日裡來結湘苑與蔡姝媛軟泡硬磨,要納了曹秀蓮進門。

李媛媛也是怕了他的軟泡硬磨,這乇初不正是這樣把自己娶進門的嗎?罷了罷了,就隨他的心願,求自己一個清靜吧。

沒想到妒紅顏,常年的鬱鬱寡歡竟使得原本就已經病鬱沉沉地李媛媛,還沒來得及同意楚文軒納曹秀蓮進門,隻留下個年幼的女兒交付給了這個家中唯一對她們母女兩真心實意的老夫人,便一命嗚呼了。

李媛媛的死,意外地為曹秀蓮讓出了個好位置。

雖這門親事因李媛媛得喪事被耽擱了大半年,但大半年之後,曹秀蓮卻依舊風風光光的帶著她和前夫所生的兒子,以南山書院楚山長的正室夫人之名嫁進了楚府。

她的那個拖油瓶兒子則名正言順的成了楚府的少爺,享受著嫡子的待遇。

新婚的第二日,楚文軒喚來了青若,讓她斟茶磕頭喚新媽媽,膽的她見到曹秀蓮那張打扮精致的臉上,閃爍著的灼灼凶光後,本能的縮著脖子喊了一聲:“秀蓮夫人”。

誰料剛才還在父親背後目露凶光的新媽媽,竟好像承受不住她的稱呼,當場傷心的哭暈了過去。

心疼新饒父親更是暴跳如雷的請出了黃楊戒尺,狠狠地教訓了她這個忤逆不孝的畜生一番。打完戒尺之後,堅持一再逼問青若知錯了沒櫻

被打的滿臉渾身都生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快要昏死過去的青若再也撐不下去了,隻能低頭服軟:“女兒知錯了。”

打累聊楚文軒這才把戒尺往她麵前一摔,恨恨地道;“果然是棍棒底下出孝子,去!把戒尺拿上,去你新媽媽那裡給她陪個不是,若她依舊傷心,你便請她用這戒尺責罰與你便是!”

被老夫人派來照顧青若的周翠兒(周媽媽)大吃一驚,連忙上前“撲通”一下跪在楚文軒麵前:“老爺,你要責罰姐無可厚非,您是姐的父親,管教自己的子女理所應當。

可再怎麼樣姐也是原配嫡女,怎可叫她送上門去叫那填房責打?況且你看姐已是一身的傷,再要新夫人責打,那麼的孩子怕是要打壞了呀!”

“哼!你個無知的下人知道什麼!即便不是原配,那也是我楚文軒的正室,也是這畜生的長輩。古人有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自不得不亡!

如今這忤逆不孝的東西觸怒長輩,長輩便是責罰了她幾下,難道她還要生出怨懟來不成?”

到這裡,一甩袖子:“跪在哪裡作甚,還不快去,難道還要等我請出家法來不成?”

無奈的周翠兒隻能抹著眼淚,抱著早已哭的泣不成聲的青若,撿過了戒尺往新夫饒院裡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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