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害人害己(1 / 2)

在座的都是過來人,孩子都好幾個了,哪裡會不知曉這是什麼聲音?

楚文軒這一生,自詡書香門第,大家風範。

可如今家中竟有人眾目睽睽之下,在柴房行這苟且之事!那麼多雙眼睛耳朵在,他想要當做什麼事也沒有,拉著大家繼續去喝酒怕是不可能了。

氣的他一張麵皮漲的發紫,額頭青筋直暴,怒氣衝衝的一腳踢開了柴房的門。

他今日裡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畜生,如此不知廉恥,不顧綱常禮法,讓楚家鬨這麼大的笑話!

剛才席麵上的一通鬨,出乎了曹秀蓮的意料,此刻聽見這聲不可描述之聲,她又放下心來,暗暗得意,似乎事情又回到了她的掌控!

賤人,我隻是想著叫你爹來,誰讓剛才傅家的那個瘋子鬨騰,把人都招來了。不是我心狠,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你若執意不肯嫁給寶兒,那你就給我去死吧!曹秀蓮暗暗高興自己的計劃,如此順暢完美。

於是,門在被踢開的一刹那,曹秀蓮恰如其分的跪倒在楚文軒的麵前,淚眼朦朧的哀求他:

“老爺,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管教好孩子,你要責罰貶責發我吧,既然他們兩情相悅,老爺,我求求你,就成全了他們吧!”

楚文軒鐵青著臉,怒哼了一聲拂開她,抬腳跨進柴房。

柴房內,隻見章贇寶五花大綁的捆著在草堆上不停地發著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哼哼聲。

上身衣裳完好無損,可下身卻衣不蔽體,正對著柴房大門,被門外的眾人一覽無餘。草堆邊站著個同樣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女人,低著頭一言不發。

楚文軒壓下盛怒叫那女子抬起頭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家教出來的好女兒,竟乾下這等不知廉恥的事來。

曹秀蓮跪在他身後,看不見被他身影擋住聊章贇寶現在的情形,卻依舊不明就裡的從後麵,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腿,越發賣力的求他:

“老爺,青若還,你就饒恕了她,成全了他們吧!”

門外一片嘩然,楚文軒的臉是青了又紫,紫了又青。

這,這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是青若這個畜生?他們可是兄妹啊!難道這畜生連人倫綱常都不顧了嗎?

那女子聽了楚文軒的話抖得更厲害了,一下跪倒在地不停地磕頭:“老爺饒命,老爺饒命,是少爺差人把我喊了來戲耍的。

少爺今日宴席隻因他是個油瓶子,所以上不得台麵,不如就我們二人自己戲耍個儘興,是,是少爺叫我捆了他起來的!

不然縱然我有大膽子,卻也沒這個大的力氣捆住了他來戲耍呀,老爺饒命!”那女人照著袁統領事先教好她的話對答。

眾人往那女子抬起來的臉上一看:憔悴,姿色平庸不算,臉上還有幾塊銅紅色的斑丘,卻不是楚家嫡女楚青若。

楚文軒暗地裡鬆了一口氣。

圍觀的人卻一齊倒吸一口氣,想不到楚山長子的繼子竟好這一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曹秀蓮聞言大驚失色,一把用力拂開楚文軒,定睛一看房裡的情景,隻覺得如同晴一道霹靂,直把她劈得神魂俱滅,肝膽俱裂。

那個賤人呢?

和我兒子在一起的,不是應該是那個賤饒嗎?這個女人是誰?怎麼和她事先安排好的不一樣?

她一下跳了起來,指著地上的女人,厲聲問道:“你是何人,究竟是怎麼進來的!”

那女人抖著身子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我住在龍芽胡同,是貴府少爺差人請了我來的,喏~他還給了我這麼大一錠銀子!”

著伸手從衣服裡掏出一錠銀子來給大家看。

門眾人似乎都有些了然了。

都是世家子弟出身,哪個大宅子裡沒些明爭暗鬥的醃臢事,醃臢手段?賭是看哪一個更高明罷了。

今日楚府上演的恐怕便是繼母繼子聯手,想搬倒琳女的戲碼。不然哪有那麼巧,剛剛好他們就被人引到這兒,又剛剛好撞破了這奸情。

那繼母,連門都未進,便已高呼成全了他們;頭也沒回,便知身後站立的便是自己的繼女。

這世間哪有那麼多湊巧的事!有的不過是精心的安排罷了!

虧得是這嫡女棋高一著,來了個偷梁換柱。要不然按今日這光景,隻怕不是委身於那繼子,便隻有懸梁自儘一條路了。

看不出那嫡女嬌滴滴的樣子,卻也是個厲害的。

龍芽胡同是什麼地方?暗門子!

在場的一眾人,都是世家公子出身,也免不了會去些風月場所應酬一場,或是風流一番,對暗門子是什麼地方,多少還是有些耳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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