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與狼共舞(1 / 2)

突然遠處,隱約的燈光晃動,葉殤一個躍起跳上了畫廊的頂上,輕手輕腳的順著梁頂向彆處走去。

經過了一所院子時,葉殤看見下麵的院子中,有一張石頭做的桌子,桌子上擺著簡單幾樣菜。一個仆役打扮的婦人,正坐在桌邊悠閒的吃著酒。

那婦人瞧著有幾分眼熟。

正待他要辨認仔細,有人走過來了,葉殤來不及細想隻能翻身離去。

一位貴族模樣的女子,帶著幾個嬤嬤在花園裡散步,想到自己日思夜想的如玉少年,馬上就要紅衣白馬的,迎娶了彆家籍籍無名的姑娘為妻。心裡忍不住的一陣傷心,如同有無數的刀槍斧戟戳著她的心肝,鮮血淋漓卻又無計可施。

信步走到了這個偏僻的院子裡,遠遠地看見一身仆役打扮的婦人,形單影隻的在院子裡淒涼的獨自求醉,不禁涼涼的諷刺道:“曹夫人真是好雅興。”

那位仆役打扮的婦人連忙放下杯子,站起身來。

月光下,赫然就是曹秀蓮。起身向她微微行了個禮:“柳姑娘安好。”

來人正是國舅三千金柳玉琴。

柳玉琴高傲的點點頭,示意她坐下:“曹夫人真是好雅興,這新月當空,獨自醉吟,當真不愧是楚山長家出來的人,果然雅致。”

精明賽猴的曹秀蓮哪裡聽不出她話裡的諷刺,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敢駁她的嘴,怕得罪她罷了。

現在外麵明的、暗的到處都在搜捕她,虧得柳玉琴收留,不但平安無事而且還能衣食無憂,自是不會與她去計較這兩句。

當下陪著笑臉:“柳姐真會笑了,我這哪裡是賞月風雅,我這啊~是借酒消愁。”

柳玉琴故作驚訝:“哦?夫人何愁之有?”

曹秀蓮滿臉鬱悶的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把杯子狠狠的拍在桌上,咬牙切齒道:“我愁的是老不公,我兒從孝順乖巧,被那賤人如此陷害,慘遭橫死。

可歎那個賤人卻還能獨享皇恩,受了那震遠將軍府,少將軍的青睞,飛上枝頭做鳳凰去了,而你我卻都奈何不得她半分。”

都薑還是老的辣,那柳玉琴原是想奚落她幾句,激得她再次出手好對付那令她食不下咽,如鯁在喉的楚青若。

誰知這曹秀蓮竟是千年狐狸修成人形,恁的是連消帶打的把火燒到她自己身上來了。

柳玉琴一聽到曹秀蓮提到了那讓她戳心戳肺的楚青若,臉色大變,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話的聲也顫起來了:“聽曹夫人這話的意思,你我竟是半點機會都沒有了?”

曹秀蓮歎了口氣,拿起了酒壺為自己又斟了杯酒,舉起酒杯,用衣袖遮住了眉眼,悄悄睇了她一眼又紅又綠的臉色,然後一仰頭,喝乾了杯子中的酒。

放下了酒杯,捏著帕子沁了沁嘴角,無奈的開口道:

“如今這滿大街都貼滿了通緝我的榜文和畫像,我整日裡隻能躲在這僻靜院內,連門都不敢出,我還能有何機會?

就算我能出得這個院門,我如今已被那楚家掃地出門,失勢之人,既無錢財又無人手,出了這個門,單槍匹馬的一個婦人,我又能有何作為?”

柳玉琴臉色一黑,正要張口駁斥她,卻聽曹秀蓮話鋒一轉,又道:“可是柳姐你與我又不同了。你是國舅千金,家中萬貫家財,國舅爺手下能人異士數不勝數。

那賤人如今雖是得了傅家的青睞,可終究也是從門戶裡出來的。若真要論起這勢力和手段麼……卻是萬萬也比不過你國舅千金的。

柳姐,你是不是?”

完不再去看柳玉琴的臉色,自顧自的拿起了筷子,吃起了菜來。

柳玉琴聽了她一席話,似有所悟,緩和了麵色,轉身吩咐身後的丫鬟:“去,再去拿一壺酒,和一個杯子來。”

曹秀蓮聞言,麵上露出一絲不可微察的笑容。

柳玉琴等丫鬟拿過了新酒與杯子,為自己斟上一杯,她拿起杯子,咪了一口開口問道:“那曹夫人可有何良策?”

曹秀蓮舉著杯子的手頓了一頓,故作苦笑的自嘲:“如今我一個落難之人,能有何良策。姐還是不要與我笑了。”

柳玉琴暗地裡一陣磨牙,麵上仍是耐著性子,和聲道:

“曹夫人這是的哪裡話。聽聞曹夫人在皇都城一眾女眷中也是素有女中諸葛之稱,玉琴生來愚鈍,空有國舅府萬貫家財和能人異士,卻無良策驅使。著實讓曹夫人笑話了。”

曹秀蓮故作受寵若驚:“柳姐這樣,真是折煞婦人了。”故作神秘的壓低了聲音,“若是柳姐真是願意聽婦人一言的話麼,那我也就托托大,給姐獻上一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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