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似是故人(2 / 2)

“這什麼這!娘娘讓你這麼回,你就這麼回,有什麼這這那那的!”伺候美人用果子的宮女,是她的掌事大宮女。見記事太監唯唯諾諾的樣子,那宮女站了起來,兩手叉腰,凶巴巴的說到。

“珊瑚,本宮說了多少回,你要斯文些!”榻上的美人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名叫珊瑚的宮女。

珊瑚似乎想到了什麼,放下了雙手,尖著嗓子咳嗽了一聲:“是,娘娘。”

記事太監被她嗆一通,很是無奈,隻得向美人行了個禮,訕訕的離去。

回到禦書房,向成宗稟報了這件事之後,成宗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還非常的著急和擔心。

“什麼?她身體不適?哪裡不適,可叫過禦醫去看過?”一想到今晚她不能侍寢,成宗身上一陣不適。

不知道為什麼,每一次她侍寢過後,自己似乎特彆的龍精虎猛,好像有用不完的勁。可過了一段時間以後便會心浮氣躁,特彆的難耐,身體也會這裡那裡的不舒服,說不上來那裡不對勁,反正就是周身的難受。禦醫也曾來給他請過脈,卻看不出有任何問題,因此,他的脾氣也越發的暴躁。

“這……小人也不知。”記事太監低著頭,小心翼翼的回複。

成宗看著地下的小太監,真想一腳踢上去,踢死這個沒用的狗奴才,轉念又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心裡一陣煩躁,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算了,下去吧!”

記事太監冷汗淋漓的退了下去,成宗臉沉似水,自己到底是怎麼了,心裡怎麼時不時便出許多的戾氣來,動不動就想殺人。莫非是人上了歲數,性子也會跟著變?

若真是這樣,還真是歲月不饒人啊!

歎了口氣,他無力的癱坐在龍椅上,望著案頭上堆積如山的奏折,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卯玉宮中,那位架子大的不得了的穆娘娘,在打發走了記事太監之後,便懶洋洋的站了起來,在大宮女珊瑚的跟隨下,回到了房間。

珊瑚關上門,對著正在照鏡子的穆娘娘,一開口竟是個男人的嗓音:“金璃,那狗皇帝要你伴駕,你為何要拒絕他?”

穆娘娘轉過身,給了“她”一個“你不懂”得眼神:“如今,他已經中了我下的渴鴆毒,而我就是他最好的解藥,可也是他催命的毒藥。他中的毒越深,便越離不開我。越離不開我,他就死的越快!”

說都這裡,她的眼神忽變,一臉咬牙切齒,恨不得啖人骨,食人肉的樣子,惡狠狠的說道:“中了這中毒的人,隻有和下毒之人在一起,才能減少毒發的痛苦,雖然他終究難逃一死,可我為什麼要讓他死的那麼痛快!”

渴鴆毒,顧名思義,飲鴆止渴。

珊瑚聞言走到她身後,從她的背後輕撫著她的身子,彎腰俯下頭,含住了她的耳垂:“好了!彆氣了,我們去快活快活去吧。嗯?我這幾天可想死你了!”

穆娘娘沒好氣的回頭推了他一把:“你先把你的衣服換了,看著就膈應人!”

珊瑚咧嘴一笑,起身走到了屏風後。

一陣悉索,屏風後走出來一個身穿褻衣,形容稍顯消瘦,三十上下的俊俏郎君,星眉劍目,唇紅齒白,端的是一副好相貌。隻可惜,眼下因常年沉迷酒色,而沉澱出來的淤青,使他的氣質破壞殆儘。

他的本名叫楊智,是江湖上一個聲名狼藉的搬山卸嶺之輩,他的拿手絕學是縮骨功。仗著這門功夫,他每次都能進到彆人進不去,又打不開的墓室裡,盜出許多的稀世珍寶來。

換了銀子,便到各處的青樓買醉,瀟灑快活,過得一日是一日。銀子花光了,便重操舊業,如此往複。

那日,他身上的銀子又花光了,剛好在青樓無意中聽見人說,城郊添了座新墳,好像是前國舅的妹妹,被當今聖賜死的妃子,柳金璃的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他想,國舅雖然倒台了,可廋死的駱駝,總比馬大。像這樣的人家,即便是再落魄,隨身陪葬的東西,總有那麼一兩件能值幾個銀子吧?

於是到了半夜,楊智帶上了洛陽鏟,便一個人摸到了城郊,柳金璃的墓。

到了那裡一看,沒想到一個落魄的妃子,還不如尋常人家的墓地光鮮,暗罵晦氣之餘,來也來了,隻好無魚蝦也好,順便的看看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吧。哪怕換一頓酒錢,也好過空手而回不是?

就這樣,他把柳金璃薄皮棺木給挖了出來。打開了棺木之後,一眼望去,出了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屍之外,棺木裡空空如也,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沒有。

連罵了幾聲晦氣之後,他不死心的將柳金璃的屍體,搬了出來,放到一邊,想看看她身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卻不料,被他靠著樹放著的柳金璃,竟然發出細微的哎呀聲,深吸了一口氣,又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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