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山窮水儘(1 / 2)

“都是你這混蛋!”

大使驛站中,甲方正暴跳如雷的揪著白鬆元的衣襟,“我要殺,你偏說什麼如果他死在這兒,要引起兩國糾紛不讓殺!現在好了,殿下的全盤計劃都被那老小子給破壞了,連好不容易弄來的那麼多**全都沒有了!”

白鬆元也是嚇得雙腿直打哆嗦,想要為自己辯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得愁眉苦臉,唉聲歎氣的垂著頭,任由甲方揪著他不放。

此刻的百裡晟,臉已經氣的泛青,一言不發的坐在一邊,腦中一片空白。手扶著椅把一感到一陣冰涼從手心裡蔓延到了全身。

這是天意嗎?

天真的要亡他百裡晟嗎?

如今前無進路,後無退路,衛衣可以一博的機會也沒有了。

他百裡晟如今,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抬起手,朝甲方和白鬆元揮了揮:“你們下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甲方憤憤的,將白鬆元用力一推,白鬆元往後退了幾部,扶住了一旁的管家方才站穩了腳步。三人見百裡晟臉色不善,不敢多言,退了下去。

百裡晟就這樣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裡,生平過往的種種,都如走馬燈一般,在他的腦海裡一幕幕的展現著。

溫柔的母親;活潑的麗秀;高中狀元時的喜悅。金殿認祖歸宗,被封為世子的風光;母親慘死時候的悲痛欲絕;

剛到大炎時的艱辛;梵音寺初見楚青若時的驚豔;再見時的心動;成功將她帶回大墨時的竊喜;她逃離自己時的憤怒;

最最難忘的那一夜,月涼如水,他撫琴訴儘心聲,而她則在旁側耳傾聽,笑顏如花,柔情似水。

隻可惜了,那份溫柔,卻始終不是給他的。

罷了,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時也命也,他認了。

若說他此生,痛苦過,也風光過,也算是精彩過一世了。若非說他還有什麼遺憾的話,那便是自始自終他都是孤獨一人。

他渴望一份溫情,以前深深的渴望著,此時此刻更是迫切的需要著。

如今的他已經給不了她最好的生活了,作為一個失敗者,也沒有臉奢求她能在他身邊了。

他退而求其次行不行?

隻要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一點點,哪怕真的很少少的一點點位置就心滿意足了。這樣他也能有那麼一星半點溫暖,足以溫暖他的後半生了。

想到這裡,他就像找到了一個活下去的理由的人一般,又恢複了生氣,揚聲:“甲方!”

在外候著的甲方進來,百裡晟微笑著向他吩咐了一些事情,甲方聽完吃驚的看著他,卻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無奈卻又不甘的拱了拱手,領命而去。

青若,哪怕現在你的心中還是沒有我的位置,我也定叫你今生今世忘不了我!

*

玉笙苑,徐勇的房間裡。

“哎呦~哎呦~”

徐勇躺在床上有氣無力的哼哼著。

“翠兒啊~翠兒啊~”

“乾什麼!喊魂啊!”周媽媽端著一碗藥,一腳跨進房門,沒好氣的罵道。

坐在床邊小板凳上的徐燦捂嘴偷笑,徐勇狠狠瞪了他一眼,笑什麼笑,你小子給老子滾出去!

徐燦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娘叫他守在這裡,他早出去玩去了,出去就出去,正好他可以去找鐵衣和百草。

被他爹轟出來的徐燦去門口玩耍,卻被路過的買糖人的塞了一封信在手裡,“小孩,糖人送給你,幫我把信交給傅將軍!”

剛走到院裡,就見傅鐵衣,衝他遠遠的招了招手。

“乾嘛?”傅鐵衣歡快的跑了過去。

徐燦神秘兮兮的拉過他,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鐵衣,你幫我看看,這封信上頭寫的是我爹的名字嗎?”

傅鐵衣接過信,左看右看,隻認得個“雲”字,撓了撓頭:“有個雲字,不是給你爹的!這信哪來的。”

徐燦一指大門方向:“府門口一個買糖人的給我的,讓我交給副將軍。”

“傅將軍?那是給我爹的?”鐵衣伸手又將信從他手裡搶了過來。

“不對,是給我爹的”

“是給我爹的!”

外出歸來的楚青若,一腳跨進院子,就見鐵衣和阿燦兩人在搶一封信。“你們兩個小家夥在乾嘛?”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